原理由此可見一斑了。
哈勃利魯飛快地判斷著形勢。
對於他們的戰爭而言,無論儲存著多麼強力的棋子,都只能拿到決戰的時候來使用……換句話說,無論有著多麼激烈的消耗,面對決戰的來臨,雙方只能憑互相猜測判斷來進行判斷。每時每刻飛變化的戰局中,只有那些能夠領先對方一手二手作出預判,在每個細小環節上了如指掌的人,才有資格作為指揮官。
不用說,哈勃利魯正是有著這樣資質的人。
現在不是一味無腦交戰而無故消耗戰力的時候。希爾達那邊也是如此判斷的,於是他便果斷地下定了撤退的決心。之後就只能再尋時機了——就在那時。
「混蛋,到底要胡亂使用我的影子到什麼時候!」
那個大猿猴「徒」扯開嗓子吼叫著,對著自己被操縱的影子砸下了棍棒。
「啊,不要這樣嘛!」
輕蔑地一哼,渡鴉振了振翅膀,迅展開。翅膀的前端,整張翅膀,身體,足部,嘴,一瞬間都化為了小小的鳥之彈丸,向四周飛散。
不僅僅是那隻大猿猴,壁壘上附近所有的「徒」都被這利刃般的鳥之彈丸刺穿了身體,當即斃命。
唯有哈勃利魯一人,向著壁壘下方,仰天自由落體而下,躲過此劫。
「既是如此——本原之身的門扉之一,為我開啟吧」
越過遠方的「熒燎原」,他下達了一個命令。
於是,對岸山脊上並排放置著的那些大炮「燐子」開始他們的最後一次齊射。伴隨著他們自我毀滅的轟隆響聲交疊在一起,不禁讓人覺得聲勢上極為恐怖。炮彈帶著火焰,直接命中要塞。毫無疑問,這當然不是無意義的漫天放炮。他們瞄準的,是之前哈勃利魯燒灼出的那個烙印所對的,在壁壘上刻下的自在法印記。
燃起的漫天大火和瘋狂的衝擊力對於壁壘雖然毫無損傷,但在那兒戰鬥著的火霧戰士們卻難以倖免,在這樣密集的炮火齊射下灰飛煙滅。戰況可謂橫掃千軍,雖然在那些被炸飛計程車兵中,也包括了一些攀爬在牆壁上,進行著攻擊的「徒」們。
儘管如此,異型士兵中卻沒有一個對於這樣的惡劣狀況感到噁心吐瀉,或是高聲哭泣,一個都沒有。所有人只是對這個由無數生靈塗炭而帶來的突破口感到歡欣雀躍,氣勢鼓舞,為了一口氣壓制住陣線薄弱的敵軍,向著壁壘內部飛奔而入。
異形們為了一鼓作氣壓制住已經變得薄弱的敵陣,不斷地向城壁的內部湧去。
《不愧是化妝舞會,需要丟棄棋子時也毫不手軟……我們也退守到下一個城壁去吧》
聽了希爾達的命令,仍然堅守於城壁的火霧戰士們開始撤退,而在他們背後、
「得手了!!」
一名「紅世之徒」將目標的自在法劈成兩段。
瞬間、所有構成城壁的物體出微弱的鳴動和光芒,而後又恢復了平靜。
緊接著、回到要塞對面山丘上的哈勃利魯揮下高舉著的手臂。
「射擊」
代替剛才自毀的磷子,被新拉上來的虎之子大炮型磷子終於噴出了炮火。轟鳴聲和剛才的齊射相比更為驚天動地,火焰的光輝在戰場上空奔湧——
僅僅一擊
一直以來將所有攻擊全部彈開的城牆中央被轟得粉碎。比普通人類體積還大的沉重碎片在空中緩緩地飛舞、瀰漫而起的灰塵如同幕布一樣覆蓋住了要塞的前方。
哈勃利魯毫不留情地
「射擊」
再次下達射擊的命令
「燐子」再次出怒吼聲,城牆中央在轟擊下變得令人吃驚地脆弱,立刻土崩瓦解。
圍繞要塞的一道護壁,消失了。
「就是現在,愉躍吧、歡笑吧——越過城壁吧」
司令官的聲音響徹戰場,士兵們用歡呼和吶喊聲回應,向著要塞的下一道城壁起衝擊。
對於這凸顯西部方面軍司令官風格、一系列行雲流水般的戰術運用,
「真是精彩」
斯托拉斯出由衷的讚揚
「……」
而戴卡拉希亞則一言不地消去自在法、兩人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做了評價。
(這裡也進展順利)
在某處深海底部,外界宿征討軍總司令官、「紅世之王」「淼渺吏」戴卡拉希亞,用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注視著、冷靜清晰的頭腦中則在考慮這樣一個問題,
「可是、那傢伙、為什麼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