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痛苦不堪的含淚欲哭的聲音,一直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哼……”
她不由的咂了一下嘴。
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以此為藉口,把所有的一切都弄得亂七八糟。
難以忍受。
以此為藉口,不顧一切地胡亂洩自己的感情。
(如果連外表和虛飾都置之不顧的話……如果把自己的內心暴露到那種程度的話……就不要像個傻瓜一樣胡亂洩一通,應該為了探明事實真相而拼命才對啊……)
像是要伏在鐵絲網上一般,她把額頭靠了上去。
沉重的自我厭惡感,使她難以把頭抬起。
展開在眼底的慘狀……這裡面,應該也有緒方真竹和吉田一美的存在。剛才的自己完全喪失了理性,直至被田中指出,才恍然大悟似的察覺到這一點。不僅僅是可以修復她們,就連不屬於此範疇內的兩個跟班,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而且,還讓田中看到了最悽慘的光景……
(太過分了……嗎)
跟班們對這種過分對待出的最大限度的抗議,又再次讓她的頭沉重不堪。
面對那樣的她,從掛在右腋下的大書型神器“格利摩爾”傳來馬可西亞斯的聲音。
“怎麼樣啦,我憂愁的淑女瑪瓊琳·朵。“
這並不是斥責,也不是追究,僅僅是為了讓她好受一點,而讓她把內心的話痛快吐出來。感受到搭檔對自己的關懷,瑪瓊琳只回應了一句聽似輕鬆卻意味深沉的話語。
“我想喝酒。”
“回去後好好喝一頓就好了嘛,嘻嘻。”
“說的也是。”
這時候,威爾艾米娜輕飄飄地自天而降,落在她眼前。身旁還帶著睡在按既像擔架有像吊床的白色鍛帶商店餓菲蕾絲。
“……為什麼……連你們也來這裡了?”
在回答之前,她深深地向瑪瓊琳低下了那戴著純白頭飾的頭。
“非常感謝你能停手是也。”
瑪瓊琳自嘲般地輕“哼”了一聲。
“我沒有做過任何值得你感謝的事。怎麼了?”
然後再西詢問剛才問題的答案。
威爾艾米娜又進一步把頭低了下去,才開口說道:
“這是兼顧各方面的事情而採取的措施是也。‘炎灼眼的殺手’在坂井悠二身邊擔當護衛工作,而我就用鍛帶從他身上接受力量的供給,以進行修復作業……暫時讓菲蕾絲跟他拉開距離——”
說到一半,她又把視線移到睡在身旁的菲蕾絲身上。
由於她兩肩上的裝飾品已經縮小成肩章般大小,那披著連體緊衣的纖瘦身體,看上去顯得更為瘦削了。在長的前之間露出的虛弱臉龐上,絲毫沒有作為一個強大的“魔王”本應具有的氣勢和力量感。
她以虛弱的嘴唇,緩緩地編織出氣若柔絲的聲音。
“……‘悼文吟誦人’瑪瓊琳·朵……”
“?”
面對著聲來自菲蕾絲的意料之外的叫喚,瑪瓊琳也稍感驚訝。
“就連你……你這位舉世知名的自在師……也不知道……約翰……和‘零時迷子’……生了什麼事嗎……?”
看來,他們兩人特意移動到屋頂上來,也帶有為了讓她提出這個問題的目的。面對她忍耐著嚴重的體力消耗而採取的這個行動——
(哎呀哎呀,真是了不起的執著信念。)
瑪瓊琳雖然對此感到無奈,但還是懷著對她這種執著的敬意,回答道:
“請恕我難以回報你的期待……”
然二很不巧的是,這並非一個明快的回答,甚至恰好相反。
“我並不擅擦長對那些細緻的自在式進行分析啊。”
“你的話就連自在法也是即興施展的嘛,根本不用怎麼考慮自在式的構築就能馬上施放出來,是那種最難對付的級天才呀,嘻嘻嗚噢!”
“承蒙你誇獎了。”
瑪瓊琳敲了敲“格利摩爾”,讓搭檔閉嘴。
不過,事實正如馬可西亞斯所說的那樣,她在施展自在法的時候,幾乎不需要在意自在式的構築過程,是個天才型自在師。基本上即興地編織出自在式,對注入的“存在之力”份量也僅以目測來決定,連施展前的自在式維持也能輕而易舉地辦到。就因為她在整個過程中都能依靠感覺,而且還是在相當高的水平上進行的,所以她對理論上的自在式研究分析等方面毫不關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