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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個名字卻使得她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似乎在尋找希望的光明一樣。

(……戈比達……?)

她頭腦中浮現出那個在自己剛來到人類世界時,教會了自己各種常識的樂於助人的“紅世魔王”。想起自己在他的寶具上注入新的力量之時,他那張時而憤怒時而驚訝時而又不服氣的鐵面具。想起他如親人一般對自己的危險處境給以警告,想起自己沉醉於無憂無慮的快樂中,從他身邊離開的那一天。

(……多納特……?)

她想起了在自己還能自由自在飛翔的最後那段時間裡,在倫巴第的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裡邂逅的那個立志要成為藝術家的年輕人。想起那個相信自己是魔法師,經一個勁的對自己解說神的教誨的年輕人。想起那個雖然這樣說,卻在看到自己的自在法後激動地兩眼放光的說“太神奇了”的年輕人,想起那個相信他們能一直在相互嘲笑和怒罵對方所做的蠢事中生活下去的年輕人。

(……多納特……給我捎來的口信……?)

想起那個得知她的自在法是靠啃食人類得來後,非常生氣,而內心卻在傷心地哭泣的年輕人。想起了那一天,他以自己的一切來否定那種自己認為是理所當然的啃食人類的行為。想起了那一天,自己因為害怕那樣的他,還有害怕讓他如此憤怒如此傷心的自己,而從這一切逃開。想起了那一天,兩人之間的一個雖小但卻讓人很開心的約定永遠成為泡影。

(……多納特,從那以後……過了多久呢……?)

她又想起在那以後,茫然若失的自己不久就被一個“紅世魔王”及其協助者捕獲,並被囚禁在這鳥籠之中的這些日子。然後又想起放棄了計算日子而生活的自己的懶惰。

(……多納特捎話給我……?)

好想知道,他要對自己說什麼。

但是,對於他要給自己捎的話也很擔心,萬一那是否定自己的話……

為什麼他要在這種時候,而且讓別的“紅世魔王”傳話。

不知道他想要對自己說什麼,既想聽又不想聽。

(……多納特……)

但是,她依舊是沒有動。

那些圖紋,已經爬上了她的臉。

化身為攬布羅肯山蹲伏之巨牛“拉比林託斯”的“大擁爐”摩洛遠遠注視著在戰場上奮戰的同伴們。他雖然平時不怎麼上戰場,但也並非對戰鬥一無所知。

(經常被索卡爾達人和尼爾塔大人恥笑,說我是“紙上談兵”呢……)

他緬懷著這兩個只要堅持不懈地說服,最後也總是會接受自己意見(他並不認為是服從)的人——已經犧牲了的戰友。

他認為在作戰會議上,大家是因為被他的誠心所打動才同意他的主張的。然而實際上,卻是因為他所主張的這個“紙上談兵”到頭來卻成了最好的方法,然而他自己本人並沒有現。其實在他那惴惴不安和怯懦的“並非假裝出來”的一面中,也有著隨時顧慮危機而慎重行事的另一面。

(烏利克姆米大人是打算讓中央軍前進,來破壞敵軍的配合吧……促使敵人將兵力分散到追擊'化妝舞會'方面,真是高明。)

現在,這個沒有自我意識和威嚴的賢者,從山上俯視著戰場,心中祈禱著同伴的平安。

(在主人實現“壯舉”之前,請你不管怎樣都要堅持下去呀。)

宰相摩洛明白戈比達的想法。即使如此,他卻絲毫沒有感到良心的譴責。心地善良但卻很理智的他,卻將人類定義為“雖然和自己有同樣的精神構造,但絕對是個弱勢的種族”。他的善良僅僅是對自己的同胞而言,而對於戈比達所說的“草芥”就要另當別論了。

正因為是這樣的他,才能勝任'葬式之鐘'的宰相這一職務。另一方面,對於“壯舉”,他也非常堅定毫無迷惘地相信這是“對同胞們來說有意義的行為”,並且為了貫徹這一思想,他一直盡力地做到現在。

(我們必須建立一個明確的方針,將其用於指示同志們的行動。)

他這樣思考著:要想從根本上杜絕那些不斷滋生的,“帶著毒素、企圖不軌的‘草芥’”——火霧戰士隊伍的中樞力量,就要把戰爭放在有意義的位置上,換句話也就是說,賦予其“壯舉”的意義,在這個世界裡創造出一種全新的社會秩序。

(只要實際上看到“壯舉”的成果,那麼在“紅世”的同志們也會察覺到新世界的可能性有多大吧……到那個時候,'葬式之鐘'就成為重新組織這個新世界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