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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就只想著這個。只有生存下來才有機會復仇。所謂的數百年的戰鬥歷史也就是一直選擇“避免死亡”這個選項的結果。在這種極限狀態下不具備冷靜判斷力的火霧戰士是不能生存下去的。

(對必須活下去。)

僅僅是為了這個目的而把感覺的敏銳度提升到最高點以僅有的數秒鐘進行思考和決定。

其中一方為了避免無益的戰鬥作出了撤退的決斷。

而另一方則為了生存下去避免了拼上性命的戰鬥。

無論任何一方都是理所當然、合情合理的生存之路。

在這個戰場上就只有尤利一個人選擇了不同的道路。

在瓦礫的底部等待著時機到來的野獸與野獸被丹色的光芒所照亮。

纏繞在尤利身上的“隸群”的龍捲風丹色的彈丸如今正朝著修德南的正上方襲去。

霎時間——

“嗚唔!”

要是魯莽避開的話就只會遭到雙方的夾擊善戰的“紅世魔王”理解到這一點馬上向著最能延緩強大敵人?瑪瓊琳反擊的唯一突破口讓全身的輪廓生膨脹變形——飛了起來。

驚訝的人就只有尤利一個。

化為巨鳥的修德南迫近自己的正前方——

“——!”

然而當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

“——啊!?”

化成了利刃的翅膀把力量減弱了的龍捲風切斷了。

連同身在裡面的少年一起毫無反抗的餘地。

火霧戰士“魑勢牽引者”尤利?弗沃卡正如被他所殲滅的兩個“使徒”一樣從身體的正中間一分為二被切斷為兩截。

然後歷經百戰磨練的“千變”修德南並沒有像少年那樣在最後手軟。他向著被切斷為兩截的殘骸也向著面前的真正目標從肩膀伸出來的一個蛇頭裡——

“嘎啊啊啊啊啊啊!!”

噴射出一個用以截斷追擊的特大火焰彈。

當然身為火霧戰士屈指可數的殺手的“悼文吟誦人”瑪瓊琳?朵完全沒有放鬆警惕。而且也“暫時”沒有產生動搖。面對向著自己攻來的必殺一擊她從託卡嘴裡也吐出一個特大的火焰彈以此抵消。

“喝啊啊啊啊啊啊!”

對於中間那個已經受了致命傷、沒有辦法救活、魯莽地突進而來、看上去就好像是為了被殺而闖進來的名叫尤利的少年——

也當然毫不顧慮。

內心渴望著要有一點點就好的——眼淚卻被託卡所包裹著沒能看到。

(對不起瓦列克。)

(你沒有失敗對吧?)

可是也許只是錯覺吧——那火焰的野獸看起來好像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特大火焰彈互相碰撞產生的劇烈衝突把修德南推到了遙遠的彼方把瑪瓊琳固定在原地把尤利炸成了齏粉……終於給激烈的戰鬥帶來了安寧和死亡。就僅僅是這樣而已。

企圖在以世界最高為傲的高層建築物——帝國大廈裡縱火破壞的“紅世使徒”——“穿徹之洞”亞納貝爾古被殲滅其企圖也徹底潰敗了。這就是這場戰鬥的成果。

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狀態和結果。

現在已經是深夜外國通訊社的燈光已經熄滅了。

瑪瓊琳把旁邊的門扉推開走了進去。

叮呤呤呤呤呤即使是夜晚也毫不顧忌跟門扉相連的繩子讓門鈴響起了尖銳刺耳的聲音向整個店內出了有異能者來訪的通告。

把沉重的臉抬起來一看不出所料外界宿裡面伊斯特艾哲獨自一人正心焦如焚地坐在櫃檯裡等著自己。雖然看到回來的人影只有一個但他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像是配合他似的瑪瓊琳默默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才虛弱地搖晃著換上了新禮服和裙子的身體像是倒下去似的坐上了櫃檯前的椅子上。

隨著這個動作喀噠的一聲“格利摩爾”掉在了地上。

馬可西亞斯並沒有哼聲。

伊斯特艾哲從細眯著的雙眸中靜靜地注視著伏在櫃檯上的女性然後馬上轉過身去。他從酒櫃裡面把一瓶私藏起來的威士忌以及一瓶粗製的生薑水兩個玻璃杯和一木杯拿出來放在櫃檯上。

不知什麼時候櫃檯上面被放上了已經歪曲變形的金屬絲碎片。那是過去曾經鑲嵌著玻璃鏡片的東西留下的殘骸。

一個玻璃杯放在瑪瓊琳的面前另一個玻璃杯放在以斯特艾哲的面前而木杯則放在金屬絲碎片的前面。酒瓶碰到了趴在櫃檯上的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