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的意思嗎?”
夏娜跟亞拉斯特爾對於這個問題懷抱期待。
而悠二也沒有辜負期待。
“是不是有某個寶具或特殊的自在法,維持著這個由霧氣所形成的空間……”
夏娜堅定一笑,並答道:
“沒錯,趁我們戰鬥之際,你試著調查這一帶看看,或許眼前的‘使徒’正在使用那類寶具或者自在法也說不定。不過,那個機關如果不在‘使徒’本人身上,就是設定在這個空間某處,兩者可能性是差不多一樣大的。”
“我要負責找出來嗎?”
“前提是如果有的話。‘使徒’絕對想不到竟然有火炬能夠在封絕當中移動,所以你應該可以自由搜尋,你現在已經能感覺到‘存在之力’的流動及‘使徒’的接近對吧?”
“……嗯,大概還可以。”
悠二出自趕鴨子上架的不安心理,說出含糊不清的答覆,這讓夏娜稍稍蹙起眉頭:
“振作點行不行,是你自己說想幫忙的,一旦有什麼現的話是否要自行處理的判斷,以及與我們聯絡的方法,就全部交給你了。”
亞拉斯特爾補充道:
“我話先說在前頭,這次交給你的任務,只不過是為了預防萬一,就算不這麼做,我們也可以殲滅往這邊接近的‘使徒’,或者處理掉設定這個封絕的寶具,讓事情就此平息也說不定。”
“我知道。”
“此外。危險是必然的。目前尚且無法判斷限制我們行動的這個自在法擁有什麼樣的力量,甚至很有可能出現‘磷子’。”
悠二想起差點就把自己吃掉,身為‘使徒’僕人的怪物‘磷子’……再次感覺這番不吉利的說明以及自己即將踏入的場所有多麼可怕,不過他仍然堅定沉穩的回答:
“……是我主動要求的沒錯,我會負責到底的。”
連準備嚥下的唾液也沒有,不知不覺間,因緊張而顯得口乾舌燥。
“唔嗯。”
不過亞拉斯特爾看著這樣的悠二,難得以滿意的語氣回答。
是不是稍微得到認同了呢?尚未採取任何行動,悠二已經先行獲得了滿足感。
夏娜毫不掩飾地微笑頷,離開圍籬,準備跳躍。
“那麼,我要走了,我會盡可能選在遠的地方戰鬥,你趁著這時候離開學校。”
“嗯。”
悠二從難分難捨的夏娜身旁,勉強挪動身子,正準確走向屋頂的出口之際,位在圍籬旁靜止不動的友人——池人的身影忽地映入眼簾。於是他忍不住出聲喊道:
“夏娜!”
正準備躍出的夏娜回過頭。
“什麼事?”
“可以保護學校……大家嗎?”
夏娜的目光也停留在池身上。經過數秒之後,她明快答應道:
“我只能保證,會在能力範圍內盡我所能。”
“謝謝,我也會幫忙的。”
“我知道。”
彼此之間簡短的確認。
接下來,悠二隨口加一句:
“如果我表現不錯的話,要給我獎勵哦。”
“——————”
胡說些什麼啊?正打算回應,夏娜倏地注意到一點。
(這麼說起來……)
這個少年為什麼會這麼拼命努力呢?只要顫抖著保護自己不就夠了嗎?乖乖躲在後面不就好了嗎?她跟亞拉斯特爾絕對不會因此責怪他的,然而,究竟是為什麼?
為了這個城市?為了這些居民?為了朋友?為了家人?不能饒恕“使徒”?
“不對。”
她心想,不惜賭上自己的一切,自己的存在也要有所行動的理由。
(——“加油!”——)
沒錯。
今天清晨,面對著蔚藍的天空,在微風吹拂之中,他對她說過的話,現在準備付諸實行。
(……為了我……)
一思及此,胸中湧現一股暖意,彷彿這股暖意產生連鎖反應一般,坂井千草曾經告訴過自己的那番話浮現腦海:
(——“這個動作就是宣誓……可以接觸自己的一切,可以把自己的一切託付給對方。這與面對親朋好友的時候是不同的,是一種決定表達強烈到無法自主的心情的形式,除非對方有足夠的資格讓你下定這樣的決心,否則絕對不可以隨便親吻對方,也不可以讓對方親吻你。”——)
悠二,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