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逃兵!老子當年當監軍之時,那些慫貨被老子一刀一個,老子最恨沒種的廢物!”
周倉彷彿被說中了心事,大碗摔在桌上,大聲的咧咧著,發洩心中不滿。
呃?
袁尚有些傻眼,也被氣的不輕,可想到對方的煞氣,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怒氣。
“公子不要見怪,阿倉是雁門關人氏,那地方常年與匈奴、鮮卑等異族交戰,性格粗暴了些,前些年曾經跟隨過劉虞大人,只是後來公孫將軍殺了劉虞大人,他這才返回了家鄉!”
寧容不動聲色的解釋了一番,旁邊的周倉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袁尚嘀咕著。
“那你……”
“咳!在下雁門人氏,姓丁名春秋……”
寧容一口氣差點被對方給憋死,搞了半天到現在才問自己的名字。
“丁春秋……”袁尚吟著寧容的新名字,暗自點頭道,“春秋二字雖好,卻是有些大!”
“呵呵……”
寧容泰然處之,彷彿沒有聽到。
此時,周倉卻是對於袁尚輕視寧容而感到很不滿。
“哼哼!俺家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後五百年都在掌中,唯有這春秋二字方能配的上俺家公子!”
周倉怔怔的盯著袁尚,滿臉激動的模樣有些興奮。
“哦?原來你還是深藏不露啊?那你就是傳說中的野有遺賢嘍?”
袁尚話中帶著輕佻,挑挑眉頭對寧容問道,他這些天心情不美麗,唯有這家小店的酒讓他感覺人生還有點味道,卻不想今日見到了兩個瘋子。
“不敢稱賢!最起碼能夠出謀劃策,決勝千里之外吧!”
沙啞而低沉的聲音繼續響起,寧容的話彷彿有種獨特的韻味,讓人不敢輕視。
“哦!那不知針對趙王興兵討伐曹魏,你有何高見?”
袁尚突然想起來前兩天無意間聽到的那個初戰必勝的謀略,下意識的問道。
來了!
寧容心頭一震,暗道一聲,終於把他帶了進來。
“顏良授首,田豐被擒,十萬大軍毀於一旦!”
寧容一字一頓的說著,沙啞的聲音卻彷彿晴天霹靂在袁尚頭頂炸裂。
“放肆!”
袁尚氣憤的怒吼一聲,門外的護衛快速衝了進來,其他食客嚇得紛紛逃離。
望著袁尚因為憤怒而扭曲的小臉,寧容卻是笑了。
“這位公子,在下只是以事論事,你又何必如此在意!若是天意使然,縱然是在下不說,難道顏良就可以殺入許都,生擒曹操,佔領九州不成?”
寧容覺得有些好笑,袁尚平息了心中怒氣,瞅著寧容的面容,臉上突然露出驚疑之色。
“咦?那天那個高談闊論者就是你?對嗎!”
袁尚有些激動,那天他就是聽了寧容的話,這才跑到顏良那裡面授機宜的,他本來是想得到顏良的支援,獲得能夠重新領兵出戰的權力。
呼!
寧容暗自鬆了一口氣,暗道,你可算是想起來了。
不過……
“什麼?公子見過在下?”寧容裝出一副迷惑的模樣反問道。
“沒錯!就是你……那天在南城的燒餅店,你曾對人說顏良若想勝利,就必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袁紹終於喚醒了自己的回憶,滔滔不絕的說著,寧容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怪不得!怪不得本公子覺得你有些熟悉,就是你這副沙啞的嗓音!”
聽到袁尚的話,寧容無語的撇嘴,真是不容易啊,為了能夠給對方留下鮮明的特徵,他特意找了華佗,把嗓音變得嘶啞,沒想到這廢物竟然才認出來。
“嘿嘿……丁先生別來無恙乎?自那日一別後,本公子對於先生可是仰慕已久,卻是無緣一見,今日卻要容本公子好好瞻仰一番!”
袁尚臉上藏不住的笑意,瞅著寧容,他彷彿看到了自己崛起的希望。
呵!
寧容和周倉對視一眼暗自驚喜,自己還沒說呢,對方竟然主動跳了進來,看來爭權奪利是他們的天性。
“咳咳……公子過譽了,在下也只是粗談而已,對於戰爭也不會改變什麼……呵呵……”
寧容流露出懷才不遇的悲傷,目光望向窗外,孤獨無奈的情緒慢慢迴盪房中,高人的風範顯露無遺。
袁尚望著寧容不甘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