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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螻蟻,死有何懼,只要能夠拿下離縣!
寧容後腦勺沒長眼睛,自然不知道此刻司馬懿的心神,因為對方所想卻是如龐統一般,如今被寧容反駁了,自然心裡不爽。
“疑兵之計,又喚作示形欺敵之法!
而示形欺敵之法千變萬化,其目的自然是為了使敵人產生錯誤的判斷。
那如何讓敵人心生疑慮?自然是示之以形。
而疑兵之計世人皆會,可若是想騙過敵人,那自然要達到一種如火純青的地步!
這還要因時因地因敵而變,要知道,用兵雙方,都求詭道,而一方的誘敵成功,必以另一方的判斷失誤為前提,關鍵看誰更棋高一著。
為師對你們只要求一點,那就是能夠深入瞭解敵情與我情,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用示形之法來誘敵生疑,從而使敵失誤。”
陸遜和龐統束手而立,認真聽著寧容的教誨。
“好了!萬事開頭難,既然開張大吉了,那接下來咱們自然不能夠閒著!”
寧容說著話,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陸遜等人卻不自覺的後退兩步,心下忍不住為程銀感到嘆息,真是倒黴催動,竟然惹上了師傅。
……
離縣。
程銀臉色凝重,生怕離縣城有變,想著方才那滾滾塵煙,心頭就是一片譁然。
該死的曹軍,竟然敢對自己露出獠牙!
“將軍,您看……”
士兵一馬當先,手指城門露出輕鬆的模樣。
呼……
西涼大旗迎風飄揚,城頭上一片祥和,這下程銀的心算是踏實了下來。
“進城!”
狠狠的抽了一鞭子戰馬,城頭上計程車兵望見是程銀回城,趕緊放這吊橋,城門咯吱咯吱的被人緩緩開啟了。
“哼!廢物!”
程銀望著那滿地的屍體,和幾匹倖免於難的戰馬,眼眸噴火,死死的盯著,臉色陰沉的可怕!
“去!把這四個城門的守門校尉傳來,本將軍今日要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職責!”
程銀惡狠狠的吩咐著,這次若不是自己機智,這群廢物恐怕早就被對等煮了。
……
與此同時,幾個西涼士兵騎著高頭大馬,一路狂奔向著馬騰的駐地略陽城而去。
“駕!”
“啪!”
鞭子狠狠的抽打在戰馬的屁股上,吃痛馬兒四蹄攢動,騰空而起,向著前方賣力的衝去。
“駕!”
“讓開!快讓開!十萬火急軍情……”
一絕塵煙,西涼兵狂吼著沙啞的喉嚨,數百里的奔波讓他身心疲憊,可是想起將軍的囑咐,卻是猛然撕開自己的戰袍,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狼狽些。
“報……大將軍,離縣緊急軍情送到!”
馬騰手持長槍正在活動筋骨,親衛手捧一絕密戰報跑了過來。
“程銀?難道是夏侯淵偷襲離縣了?”
馬騰狐疑的嘀咕兩句,伸手接過戰報。
“唔……”
長短不一陰陽文乃是他軍中的絕密傳遞手段,外人縱然是獲得了,卻也不能窺探裡面的內容。
“什麼?曹軍真的攻打離縣了!”馬騰看到前半部卻是神色一愣,滿臉的不可能,夏侯淵所部不是應該與長子對峙嗎?
搖搖頭,夏侯淵繼續往下看,卻是緩緩的呼了一口氣。
“怪才寧容?哼!定然是他無疑了!”
上面說道,後來程銀派遣斥候深入方圓數十里地,卻是未曾尋到曹軍大軍的跡象。
而只有在一塊山坡下,發現了一個燒火的痕跡,以那痕跡來判斷,那曹軍不足千人。
也就是說……
“好一個怪才!一個疑兵之計竟然騙走了一千多匹戰馬!”
馬騰眼眸灼灼,對於怪才寧容很是好奇。
這個人名他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各種奇異詭譎的計策好像都與此人脫不開關係。
只是……
“寧容?你到底要幹嘛?難道僅僅是為了戰馬?”
馬騰暗自嘀咕著,寧容在街亭騙過韓遂,打通了陳倉水道,把糧草運進了天水郡,這些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
可是,韓遂不是來信說,寧容如今正率領徐晃等曹軍在盤山附近安營紮寨與之對抗嗎?
那,這寧容又怎麼會出現在離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