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獻帝憤怒的瞪著寧容,手中的棋子舉起來想狠狠的砸過去,又被他死死的壓抑住了。
抬頭冷冷的望著寧容,寧容卻是面色平靜,對於漢獻帝的憤怒也不著惱,就那麼靜靜的看著。
“不錯,很不錯,你們這些所謂的忠臣,所謂的大漢臣子,皆是那道貌岸然之人,與那曹賊更是一丘之貉,哼!說什麼仁義道德,關鍵時刻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挺身而出,輔佐朕振興這祖宗基業!”
漢獻帝越說越氣憤,滿臉漲紅,到最後瞅著寧容,卻又像是洩了氣的的皮球。
“北燕侯,若是你能幫助朕逃出生天,朕封你為河間王,讓你重複祖上榮光!”
漢獻帝自以為摸透了寧容的心思,趕緊許下陳諾。
可是……
寧容卻是面色平靜的瞅著漢獻帝,根本就無動於衷。
自然,寧容相信漢獻帝承諾的真誠,可是河間王根本就是一個謊言,一個拉近距離的謊言而已。
“唉!朕看錯了曹操……也看錯了你……”
良久,不出聲的寧容,讓漢獻帝露出一絲絕望的神色,舉目天下,竟然沒有自己這堂堂大漢天子的容身之處。
呼……
寧容不由的生出一絲憐憫,這個大漢朝最可憐的人,恐怕沒有人會考慮他的心情。
是!
你看錯了我,可是我也從來沒有想幫助你,要知道輔佐一個落入籠子的金絲雀是何等的困難。
寧容自認為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去做這樣的傻事。
再說了,你若是不死,主公又怎麼可以名正言順的主政天下,稱霸神州。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這造化弄人吧!
寧容在心中對漢獻帝說著,瞅著尷尬的氣氛,轉言道。“陛下何必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要知道,如今這天下諸侯盼望陛下長生者屈指可數,而陛下您又何必遂了他人的心願,您只要龍體安康一天,這天下就仍然是咱們劉家的天下,那曹操在是弄權,卻也
絕對不敢背上弒君之名!”
咱們劉家的天下……聽到這幾個字,漢獻帝眼神微動。
是了!
若是自己死了,這北燕侯身為漢室宗親,只怕也不會容於其他諸侯之列。
帝釋天!
再次抬頭望著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人,漢獻帝不禁點頭,能夠以一己之力拿下幽州的人,果然不是尋常之人。
董承和鍾輯自然也冷靜了下來,寧容的話雖然不中聽,卻是有道理的。
再說了……
“北燕侯,你尋某帶你入宮前可是說過,你是來搭救陛下的!”鍾輯不無提醒道。
“不錯,侯爺又為何出爾反爾?陛下當前,可容不得你大放厥詞!”董承敲打道。
寧容聞聽此言,嘴角上揚,卻是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電光火石之間,轉身對漢獻帝回道。
“陛下,臣自然有辦法救陛下出去,可是臣說的也是實話,幽州北居塞北之地,氣候寒冷不說,還有外族與袁紹的虎視,自然是無力保護陛下週全!
不過,微臣不能保全陛下,可有一人能夠保全陛下,而且此人對陛下是忠心耿耿,萬萬不會脅迫陛下。”
漢獻帝疑惑的瞅著寧容,這天下諸侯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就那麼幾個,這些人無一不是狼子野心,誰對自己忠心耿耿?
“誰!”
狐疑的目光帶著不敢相信的希冀,他這是怕了。
“皇叔劉玄德!”
寧容卻是毫不遲疑,斬釘截鐵道。
“劉備?侯爺此話不妥當吧?那劉備無權無兵,怎麼可能救出天子?”
董承自然對劉備多有關注,要知道皇叔之名,還是他當初急中生智所封。
“呵呵……董國舅知道的都是老黃曆了,如今的劉備得到劉表的幫助,手下又有關張二人敵,已經進軍西川了!”
“什麼?劉備攻打劉璋去了?”董承大吃一驚。
漢獻帝也是心中一驚,臉色有些難看,問道:“莫非,劉皇叔已經佔據益州了?”
寧容當然知道漢獻帝為何不悅,想那劉璋可是正牌的漢室宗親,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家人,可是劉備這皇叔只是一個草頭王,而且還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擅自攻打益州。
這……這置他這位大漢天子於何地!
“陛下有所不知,劉皇叔乃是忠厚之人,自然不堪奪同宗之基業,當初陛下令其秘密下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