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太曬了。”胤禛找藉口,胤祉抬頭看了看日頭,“曬嗎?初冬的日頭會曬人?”
胤禛瞧出同瓜爾佳氏對打的應該是裕親王府的人,裕親王府?胤禛不再胡思亂想,面色凝重起來,裕親王福全是他親伯父,得皇阿瑪敬重,在宗室中地位崇高,惹上了裕親王府,麻煩大了。胤禛頭疼欲裂,裕親王世子保泰可不是個肯吃虧的,志遠再得寵信,也是奴才臣子,胤禛操心啊,這可如何是好?
“反了,反了,竟然膽敢圍攻裕親王府?回去給世子爺送信,就說我被欺負了,驚動了胎氣。”
從馬車裡探出一名打扮豔麗的婦人,滿頭的珠翠恍得人睜不開眼,俏麗的面容,高挑的眉梢透著驕縱,鼓著臉頰,看似極為的生氣,“真是反了。”
“嗻。”
胤祉同樣皺眉,“是她?”
“誰?”胤禛瞥了一眼那名嬌媚的婦人,便移開了目光,還是看舒瑤用彈弓射人玩比較舒坦。
“裕親王世子的愛寵,據說保泰極為寵她,有了她後,將府裡的鶯鶯燕燕都撇到一邊去了,只要她生下了小阿哥,就上摺子請封側福晉,如今是個格格吧。”
胤禛道:”一個格格有如此大的架勢?”
快趕上世子福晉出巡了,裕親王嫡福晉無子,保泰作為長子一直被嫡福晉養著,兩年前裕親王和簡親王不知怎麼了,同時上摺子請封世子,據胤禛得知的小道訊息,兩位王爺較勁兒,康熙皇帝無奈準了他們的所請,於是京城多了兩位囂張的親王府世子。
論遠近,裕親王是康熙的兄長,保泰佔上風,但論爵位,簡親王是鐵帽子王,雖然都是親王世子,但雅爾江阿比保泰高了一格兒,倒也算得上棋逢對手。
雅爾江阿卻總是堵著巴爾圖,願意同巴爾圖群架,不太理會保泰。。。後因志遠的訓斥,雅爾江阿和巴爾圖言歸於好,京城已經很久沒瞧見過打群架了,今日兩位夫人大打出手,充分滿足了京城百姓開熱鬧的心思。個個摩拳擦掌,別誤會不是準備幫忙,是準備等群架結束,去撿珍珠,雖然珍珠小,但圍觀的百姓很識貨,盼著舒瑤多打幾顆。
“真是新鮮。”胤祉看熱鬧般的讚歎,“舒穆祿志遠夫人了得啊,以弱勝強,能撐這麼久卻卻部落下風,著實了得,四弟,你看看,她才是打群架高手。”
“嗯。”
瓜爾佳氏帶出來的人遠遠趕不上裕親王府的侍衛,論武器裝備也多有不及,參戰人員也比不得王府侍衛強壯,可偏就佔據上風,別管保泰的女人如何跳腳怒罵,就是打不過,相反瓜爾佳氏鎮定從容,靠著軟墊子,瞧著打架的程序,時不時的說兩句,本來危機的行事會因她的而好轉,胤禛見到瓜爾佳氏悠然的抿了口茶水後,對舒瑤說著什麼,難道是教導舒瑤如何指揮打群架?胤禛冷汗淋淋,志遠一家最難琢磨就是其夫人瓜爾佳氏。
想想也對,書軒,書逸,舒瑤都是她生養的,隨了阿瑪額娘。
“主子,奴才打聽清楚了。”
胤禛早就讓高福去打聽訊息,起碼得知道兩家為什麼打起來的,才好救場。。。不對。。。是調解。
高福擦了擦額頭汗水,打聽訊息也不容易,說什麼的都有,他不敢糊弄主子,主子最是容不下欺瞞,每個敢於欺瞞的主子的奴才,下場都不怎麼好。高福好不容易找了個從頭看到尾的人,打聽到確實的訊息,這才趕回來回報,耽擱了些許的功夫。
“是裕親王世子格格出遊,按照車駕儀仗,舒穆祿夫人是避讓一旁,後不知怎麼陪著那位格格的親兄弟看見了舒祿祿姑娘。。。”
高福敏銳的感到胤禛眉頭一挑,壓低聲音道:“奴才以為他不是看上了姑娘,是瞧上舒穆祿夫人。。。言語不敬。。。又說不過舒穆祿姑娘,便仗勢欺人的打算動手,那姑娘也是個不讓人的,舒穆祿夫人發話。。。後來就打起來了。”
胤禛緊了緊馬韁繩,瞧上志遠夫人更可惡,都沒長眼睛?舒瑤不比志遠夫人好看?胤祉在旁卡巴卡巴眼睛,看了一眼瓜爾佳氏,又看了看舒瑤,“有眼光,還別說舒穆祿夫人端視明豔動人,其女太嬌小了,瞧著如同孩童兒,沒長大。。”
胤祉裹緊了大髦斗篷,怎麼突然冷了?輕聲解釋著:“四弟不瞭解女子,豐滿些抱起來是享受,似她那般。。。其實。。。嗯,長大了就好了。”
在胤禛冰冷的視線下,胤祉聰明的改口了,胤禛挑了挑眉::”我還不知道三哥好這口?”
“不。。。不。。。”胤祉連連擺手,”四弟別誤會,說笑說笑而已。”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