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掃著石階之上落葉。
一身青色的衣衫,披肩的長髮隨意的用布條紮起,看起來很是儒雅,面貌生的極其俊俏,雙目之中炯炯有神,只是眉宇之間,卻是帶著幾絲難以掩飾的蒼白,讓人忍不住去愛憐。
石階很長,李朝陽掃的也很快,巨大的與身體不成比例的笤帚在手中的不斷的揮動著,每一次宛如秋風掃落葉。
幾聲清脆的鐘聲傳出,迴音在峽谷之中的久久不絕。
石階之上,有人走動起來。
“掃地哥,今日打掃的速度可是真快啊!”一位衣衫華貴,眉宇軒昂的書院弟子走了過來,似笑非笑的道。
笤帚的沙沙聲不斷,李朝陽連頭都是沒有去抬一下,這樣的情況已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每天總會有那麼幾個討厭的人。
嘴角掀起,一絲苦笑露出,李朝陽心中頗不是滋味,太阿書院,帝國之中,無數的人的武學聖地,許多人擠破了頭都想進來了,但是自己的進來了,又能如何,只不過是一個掃地的小廝而已,整日受夠了白眼,嘲諷,掃了八年的石階。
八年的時間,讓書院的在的每一位弟子都是知道了那位神武通天的書院院長帶回了一個不能修煉廢材。八年的時間,他落得了一個“掃地哥”的稱號。至於那些人們嚮往的強大的武學、心法與自己一分錢的關係都是沒有。
一股蕭瑟的秋風席捲而來,石階兩側柳樹之上,柳葉頓時紛紛落下,剛剛掃乾淨的石階,又是落葉鋪滿,李朝陽不由的抬起頭,目光看向遠方,嘟囔出一句:“賊殺的老天。”
出言嘲諷的弟子不由的咧嘴一笑,有些傲慢的抬起頭,從剛剛落地的笤帚之上踩過,拾階而上,今日可是書院四大副院長之一的釣鯨翁講武,他可不願意被擠到最後面去。
“驢—日—的。”李朝陽抬起頭,眼神之中露出幾絲暴戾,怒罵道,不過聲音只能自己勉強聽到,更不用說已是走遠的書院弟子。
石階之上,書院的弟子逐漸多了起來,腳步匆匆之中,也是忘不了嬉笑幾句的李朝陽,叫幾聲“掃地哥——早。”
李朝陽宛如木偶一般,機械的揮動著手中的笤帚,每次笤帚落地,擊碎的落葉,似乎發洩著內心的憋屈。
等到石階之上,再無一人之時,李朝陽終於抬起來了頭,臉上看不到絲毫的表情,但是眼神之中的憤怒,卻是無法掩飾。
這樣的憋屈憤怒,有過很多次。
但是李朝陽卻是每次都忍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辛苦的修煉,強大之時給那些嘲諷的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小朝陽,在想什麼呢?來老頭子我給你掃,你趕緊去聽課吧!”一道乾瘦的灰袍老者出現在李朝陽的身側,眼神之中盡是慈祥,不給李朝陽拒絕的機會,便是直接將李朝陽手中的笤帚接了過去,“老頭子我活幹完的早,給你掃掃石階,活動幾下筋骨,你趕緊去吧!”
“柳老……我……”看著慈祥的老者,李朝陽眼神之中的憤怒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眼神之中出現了一絲晶瑩。偌大的書院之中,除了將自己帶進書院的那位,只有柳老與獨孤晨對自己最好了。
柳老也是書院之中的打雜的,不過活生很輕,只是打掃書院的藏書閣而已。所以更多的時候,柳老是在幫自己打掃衛生,幾番日月下來,兩人的關係宛如是爺孫一般,柳老也是經常摸著李朝陽的腦袋,發出幾聲嘆息,內心之中也是為這個受盡白眼的少年難受……
“去吧,免得耽誤了什麼?”柳老出聲催促道。
“好,柳老那我去了!”李朝陽重重的點點頭,快步的朝著書院之中跑去。一萬零八道石階,無論是你是殿主,還是弟子,都必須一步步的登上。
書院之中,武風盛行,也是勢如水火,動輒便是上那兵伐臺,一爭高低,卻是不敢搞出什麼性命的事情了,否則那神鬼都是畏懼三分的戒律堂,恐怕毫不客氣的找上門來,那麼註定這輩子不完也是差不多了。
書院之中,極土木之盛,重重疊疊的高樓蔓延而去,層層跌落的屋簷堆現出一種超然的氣勢,這種氣勢,即使是那富貴堂皇的太昊帝都也是無法一爭高下。
穿過亭宇樓閣,李朝陽終於是到了書院的最深處,最為神聖的地方之一講武堂。
此刻的講武堂之中,已是人滿為患,卻依然有人削減了腦袋朝裡面鑽。
今日是四大副院長之一的釣鯨翁講座,每一位副院長都可謂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曾經有書院的弟子,聽聞副院長講座之時,一朝問道,一日千里,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