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他要先安置城中的百姓,建立臨時的拉薩軍政府。
藏民都信佛,基本上與世無爭,如果沒有政治和宗教人物的操控,他們並沒有反對明軍駐紮城內的能力,只要明軍不威脅他們的生命就行。
拉薩城附近的寺廟,是士兵們重搜尋的目標,著名的哲蚌寺、色拉寺已經在去年毀於丹迥旺波的戰火,由於丹迥旺波極端仇視黃教,這兩座著名的寺廟並沒有重建,拉薩城外,以黃教的甘丹寺和白教的祖寺卜為代表的寺廟,都遭到明軍的徹查。
當士兵們來到甘丹寺的時候,自知無法抵擋明軍的僧侶們,一批批從寺內出來,擋住寺門,不讓明軍進去。因為語言不通,雙方沒法直接溝通,二十軍計程車兵用燧發槍射擊攔在寺廟前的僧侶。
僧侶們也是執拗,死了一批,又出來一批,他們並不反抗,眼中也沒有恨意,只是搶著為寺廟、為佛祖獻身,任憑明軍射殺,頗有“非暴力,不合作”的意味。
明軍士兵多不信佛教,至少不是虔誠的佛教徒,他們自然不能理解僧侶們的苦衷,一直殺了三千多僧侶,寺內才沒有僧人出來靜坐擋道,他們以為寺廟中的僧侶已經被殺盡,一起搶盡寺廟。
進了寺門後,士兵們才發現,有一千多童僧正在打掃殿堂,恍如沒有見到明軍似的。
明軍士兵也不管這些僧人,只要他們不阻止自己蒐集金銀財寶就行,有些貪婪計程車兵,連寺廟中的金佛都帶走了。
拉薩被藏民稱為前藏,是藏民的活動中心,也是烏斯藏人口最為集中的地方,有十五萬之多,林呈祥留下第五十八師駐守在拉薩,自己帶著其餘計程車兵,奔江孜、日喀則方向而去。
日喀則的北面,是幾乎橫貫烏斯藏東西的雅魯藏布江,南面是東西走向的拉軌岡日山脈,交通險要,道路難行,江孜就是拉薩與日喀則之間唯一的峽谷小道,比黃河的潼關還險要百倍,一旦江孜被藏兵佔領,明軍西征很可能就此結束。
所以沐啟元在進攻拉薩之前,拼著兵力不足,也要命令劉臻羽的第五十五師搶先佔據江孜,為大軍繼續西征鋪平道路。
沐啟元到達江孜的時候,劉臻羽的五十五師已經大部分過了江孜,在南面擺出防守陣型,掩護後續大軍透過,沐啟元透過江孜後,留下一個團計程車兵,在此據守,其餘的軍隊,立刻向日喀則方向挺近。
日喀則差不多是烏斯藏的第二大城市,人口僅次於拉薩,作為丹迥旺波實際上的統治中心,他現在就居住在日喀則。
明軍進入烏斯藏之後,丹迥旺波組建的八支精銳部隊,已經在工布和拉薩被明軍殲滅了四支,這讓丹迥旺波驚恐不已,他幾乎不知道怎麼應付明軍。
丹迥旺波的八支精銳,日喀則地區常駐三支,另有一支駐紮在藏北高原的阿里地區。
他被迫聚攏在日喀則附近的第一軍、第三軍、第四軍,並且將附近城堡中的散兵也集中到日喀則,妄圖拒城而守。
日喀則被藏民成為後藏,與前藏的拉薩地位幾乎相當,又是丹迥旺波的老巢所在,沐啟元知道此戰的意義,一旦攻破日喀則,平定烏斯藏暴亂的任務,也就基本結束了,接下來就是清理殘餘的武裝分子。
藏兵都是集中在城內,人數肯定不少,沐啟元沒有貿然進攻,他在等待林呈祥的二十軍。
林呈祥終於來到日喀則,近五萬明軍迅速完成對日喀則的包圍。
其實,丹迥旺波不準備棄城而逃,他不願放棄自己苦心經營的烏斯藏和日喀則,否則,在明軍包圍日喀則之前,他完全可以從南城門出亞東,逃亡馬拉王朝(今尼泊爾),他要在日喀則與明軍對峙。
就像去年對付格魯派與蒙古聯軍那樣,最後擊潰他們,重新取得對烏斯藏的主導權。
但丹迥旺波也知道,明軍的實力,非聯軍的實力可比,因此,他沒有貿然出城作戰,他要利用日喀則的城牆,阻擋明軍的步伐。
他告誡部下的將軍們,明軍遠來勞頓,利在速戰,對峙日久,糧草運輸跟不上,必然退兵,那時再出城追擊掩殺,必獲全勝。
但是,明軍不像蒙古人那樣按常理進攻。
明軍並沒有預備攻城的雲梯,而是將兩個軍所有的二十門火炮,全部集中到地勢相對開闊的南城門外。
“軍座,火炮已經除錯完畢,立即開炮嗎?”
沐啟元看著城頭上正在瞧熱鬧的守軍,他的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激動,“立即開炮,目標城頭,先嚇唬嚇唬這些沒見過世面的藏兵,讓他們知道螳臂當車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