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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置,大家又各自去尋找新的目標。在相對狹小的空間,碰撞是難免的,七號馬匹本來已經漸漸趕了上來,卻被六號馬匹阻了一下,又重新落到群體的後面,基本上喪失了奪冠的希望,氣得七號馬匹上的騎手破口大罵,拼命抽打座下的馬匹。四號馬匹本來稍佔優勢,已經領先半個馬位,但被五號馬匹颳了馬臀,馬匹吃痛,歪向一邊,三號馬匹迅速超了過去。誰都知道走直線最近,但擁擠的賽道,誰都難以做到無視他人的存在。領先的不但要擴大優勢,還要預防他人的超越,如同短道速滑,卡住內道,盯著外道;落後的更是急紅了眼,除了抽打馬匹,將落後的責任歸因於馬匹,還不放過任何一個超越的機會,最不濟也能將擋在自己前面的馬匹撞開,表明自己不甘落後的決心。由於各個馬匹的前後距離不大,都有奪冠的希望,誰也沒有放棄。

十里的距離,對馬匹來說,只是短跑,兩側觀看計程車兵們呼喊聲伴隨全程。在騎手們還沒有從心裡決出勝負的時候,馬匹就到達終點,最後,三號馬匹最先衝過終點。駕駛三號馬匹的譚三運的運氣真的不錯,他只是領先四號馬匹半個馬位,要不是四號馬匹被五號馬匹碰撞,他是不可能奪冠的。獲勝後的譚三運沒有像李盤那樣過分得意,反而向騎五號馬匹的許文報以感激的一笑。不過比賽就是比賽,只重結果,不重過程,只要你沒有違反規則,冠軍就不會被剝奪,這不是奧與會上的盛裝舞步,而是軍技比武中的速度比賽,馬匹有點碰撞是正常的事情。

令士兵最期待的是長槍比賽和短刀比賽。由於射箭比賽佔用了太多的時間,朱由檢決定將長槍比賽和短刀比賽同時進行,喜歡看比賽計程車兵只能做出選擇,要麼看長槍比賽,要麼看短刀比賽,也可以輪流著觀看,朱由檢認為長槍在戰場上更有衝擊力,更能體現軍隊的進攻能力,所以,他選擇看長槍比賽。

為減少士兵受傷的風險,比賽用的兵器是長長的木棒,木棒的頂端沾上石灰水,參賽士兵須身著玄色衣褲,並且規定不得攻擊襠、頭等要害部位。比賽時間是一刻鐘,如果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擊倒對方,就以衣服上的白點為依據,白點少的獲勝。

長槍組也有八名士兵參賽,分成四組捉對廝殺。獲勝方稍事休息,再抽籤決定下一輪的對手,直到決出冠軍。

決賽在趙金龍和錢月勝之間展開。趙金龍是北直隸宣府人,典型的北方人,大鼻子,大眼睛,大嘴巴,高大粗獷,錢月勝是南直隸蘇州人,雖然也是高大結實,身上卻透著江南水鄉的靈性,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睛,嚴肅之中,卻隱藏著一種壞壞的笑,叫人捉摸不透。

比賽一開始,趙金龍依靠身高、力量上的優勢,猛打猛衝,一丈長的木棒,忽刺前胸,忽點軟肋,忽擊四肢,又忽作大棍,攔腰橫掃。錢月勝步步為營,或用長棒作槍,招架化解對方的攻勢,或藉助步伐的靈活左躲右閃,並不時地藉機反擊,兩個人一個攻多一個守多,煞是好看。

第15章陰森森的樹林

這種激烈的身體對抗非常消耗體力,後世的職業拳擊比賽,三分鐘就休息一次;跆拳道比賽則兩分鐘休息一次,就是因為運動員的體力消耗太大。

兩人都已經比賽過兩場,雖然都有片刻的休息,但他們體力沒有完全恢復。趙金龍一頓猛攻後,體力稍顯不支,呼吸中已經稍微帶喘。

錢月勝看準機會,突然轉守為攻,並且加快節奏,趙金龍在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下,已是守得多攻得少,步伐也略顯凌亂。錢月勝趁趙金龍左腳剛落地的時候,木棒虛化為槍,要點趙金龍的左膝內側,趙金龍的木棒此時正在右側,不及回防,只得抬起左腳,剛剛避開錢月勝的點選,重心已經不穩,錢月勝右腳前跨,飛起左腳掃在趙金龍支撐的右踝上。

“蓬”的一聲,趙金龍重重地摔到在地上,仰面朝天。支援錢月勝計程車兵發出一片歡呼,錢月勝也抬起右手,連續揮動,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朱由檢想,長槍隊在戰場對敵時,畢竟不同於武士決鬥,往往只是一兩個回合的事,趙金龍的猛打猛衝,應該更適合戰場,看來以後軍技大比武要修改規則,不能讓軍隊的訓練誤入歧途。

這時,賽場的西南角發出一陣陣呼喝聲,原來短刀組的決賽正在進行,朱由檢便也隨人流去看短刀組的決賽。相比於錢月勝和趙金龍的高大威猛,參加短刀決賽的周風林和吳子豪,身形要矮小一些。

兩人正進入比賽的關鍵時刻,朱由檢的到來,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的比賽。砍、劈、撥、撩、挑、斬、裹、刺,有板有眼,虎虎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