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冷靜下來的櫻木花道,夜神月也鬆了口氣,確保他現在已經沒心思再去理會流川楓了,對水戶洋平示意了一下:“那我就先走了!”
“這次還要謝謝你,月”,水戶拍了下夜神月的肩膀笑道:“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攔住這小子!”
雖然水戶洋平的語氣很無奈,但眼神中透露出的笑意卻表示他並不是真的介意櫻木的胡鬧,而且即便在跟自己說話的時候,水戶洋平還是分出一絲注意力觀察著那邊正和赤木晴子說話的櫻木。
心裡有個想法一閃而過卻沒有表現出來,夜神月對水戶洋平點點頭:“沒事的,櫻木雖然脾氣暴躁了點,但看得出來是個很單純的人!”
“是啊,那傢伙確實很單純!”水戶洋平看了那頭正笑得開心的櫻木一眼,的語氣中似乎壓抑著什麼,不過還沒等夜神月分辨出來,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那你早點回去上課吧,晚上我在校門口等你,一起回家!”水戶洋平又拍了拍夜神月笑道,一副好哥哥的樣子。
夜神月忍住想要抽1搐的嘴角,轉身進了樓道。
一進/入樓道,夜神月就加快了腳步,剛剛耽誤了點時間,不知道流川楓走遠了沒?
不過他的這種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剛下了一層,夜神月就看到了那個倒在樓梯平臺處的身影。
“暈過去了?喂,流川楓?”夜神月快步走到流川楓身前蹲下,首先看到的是那一小灘血,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情況,流川楓這個樣子還真像是被一槍爆頭了。
夜神月見對方沒動靜,就伸手要把人扶起來,結果試了半天都沒能成功。
“過來幫忙!”看了眼在旁邊看熱鬧的硫克,夜神月有些無奈的說道。
他不能直接讓硫克抬著流川楓,那場景太詭異了,要是被別人看見根本沒法解釋,於是最後,夜神月只得自己受累,揹著流川楓,艱難的往校醫務室的方向走去。
因為流川楓的身高比較高,夜神月即便將人背起來對方的腳還是拖在地上的,更增加了困難度,要不是硫克在暗中幫著扶著,夜神月估計連一步都走不出去。
“這傢伙到底吃什麼長大的?”夜神月把流川楓放到醫務室的床1上時,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忍不住抱怨道。
醫務室的校醫是位三十來歲的阿姨,看到流川楓滿臉的血就邊幫流川楓處理傷口,邊數落夜神月:“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太瘋狂了,小小年紀總是學人家打架,這都是第幾個了。。。。。。”
受不了阿姨的碎碎念,夜神月用去買水的藉口跑了出去,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休息了一會兒。
本來夜神月可以不用這麼費力氣的,不過為了能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這麼做總能加點印象分的,而且一會兒他拿著水回去,這樣一來,兩人的認識也就順理成章了。
夜神月的算盤打得很好,可是這世上有一句話,“人算不如天算”,而且老天看起來就是喜歡捉摸人。
夜神月後腳剛邁出出校醫室,流川楓那長而捲翹的睫毛就眨了兩下,人也隨即清醒了過來。
“你醒啦?”阿姨對上流川楓睜開的眼睛,隨意的問了一句,手中的動作卻沒停下,利落的上藥包紮。
想起之前的情況,流川楓難得老實得任由阿姨幫著包紮傷口,沒有掙扎,但額頭上傳來的一陣陣刺痛,還是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回知道疼了?”阿姨看到流川楓緊皺的眉頭,笑著打趣了一句:“要不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喜歡胡來,還有剛剛那個少年,我就說了幾句,他竟然跑了,真是。。。。。。”
流川楓的思緒在聽到阿姨說到那個少年的時候就停止了運轉,腦海中浮現了自己徹底昏迷前最後看到的那個人影,原來果真是那人送自己過來的,那人叫什麼來著?
流川楓想了一下,沒想起來,恰巧這時傷口已經包紮完畢了,那位“話嘮”阿姨一邊收拾工具一邊還在嘮叨,流川楓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口,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哎,你幹嘛?傷口剛剛包紮好,不能亂動!”阿姨見此很不滿的瞪了流川楓一眼,說著就要過來拉他躺下。
結果流川楓只是冷漠的看了那校阿姨一眼,直接抬腳走了,完全不理會身後被氣得跳腳、暴躁如雷的阿姨。
於是,等夜神月終於緩過氣來,拿著買回來的兩瓶水再回到醫務室的時候,就看到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殺氣騰騰的阿姨。
一眼就看到空了的病床的夜神月果斷得止住了繼續向前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