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剩下的這一個頭顱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死亡氣息的時候,諸劍皆驚,且不斷顫抖了起來。
這一方空間,似一個藏寶庫一般,充斥在這一方空間的諸多寶物無比璀璨。
劍靈一,這一個北國雪閣的實權人物,累積了這金山銀山,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簡單太簡單了。
對於這些,丁古固卻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奇怪的是這地面的鬼手,從這堆金銀珠寶之中拱動而出的這些黑色鬼手。這些黑色鬼手拱動出來的時候,丁古固明顯感覺得到,在這些鬼手之中,那本是充斥著絕望哀怨的死亡之氣之中,突然便是散發出一絲生氣。
一絲死亡之氣轉化為生氣,漸漸的,拱動的鬼手生機勃勃了起來!
地面之下,似蟄伏一群獰獸……
這群鬼手,橫生丁古固與這白袍修士之間,把兩人阻隔當場。由此,丁古固也瞬間便明白過來了情況,卻是沒有動作,也沒有上前阻止,鎮定的待看場中變化。
鬼手之下,一個個死士自丁古固身前的寶物之中拱動而出,這些死士的眼中皆是散發著莫名的紫色光芒,披金戴銀,極度奢華。這些死士,似被大火燒焦了一般,全身皆黑,除了那一雙紫色的眼珠,全身皆是沒有生氣,似一具沒有生氣的乾屍。
劍靈一此時披頭散髮,他的面目也呈現在丁古固與這白袍修士面前。他的面容,似刀劍削割了一般,冷峻之中透發出一絲被仇恨浸染的猙獰之色,凝望眼前白袍男子。
半響,那劍靈一的眼神之中漸漸附加附加著一絲釋然。丁古固見得這般,當即心生一絲不妙之感。
果不其然。
劍靈一望著白袍修士,道:“我之形體魂魄,皆受之與此。雖為不生不死,只限於此陣之中。如今,我不能出得這一方空間的限制,若是出了這一方法陣。這生生不死之氣便不能夠迴圈往復,週而復始。我此間魂魄便要飛灰湮滅。魔羅沒有來……似乎我仍保留這份傳承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再有,你能掌控這一柄魔劍……你受我傳承,他日,須得答應我一件事情。可願?”
“願!!!”白袍男子站立丁古固身前,他雙手抱拳,回答得斬釘截鐵,鏗鏘有力。不過,他這番聲音仍舊是被他強行變化,丁古固並不能夠聽出這一個人的真正聲音。至於他的身份,丁古固試圖懷疑一個人,卻是發現這一個人有些不可能,因為這一個人,卻是有些像那九生派昔日的四大奇子之一的魏錦東。魏錦東已然死去,不論如何,這魏錦東光明磊落,卻是不屑於不與丁古固不見。
丁古固在見得他這般摸樣的時候,卻是當即把這一種想法給否定了,因為早先那魏錦東已然死去。此時,決計是不可能出現再生的魏錦東。他雖形似,神卻不似半分。一個人,不論什麼時候,經過幾十年,揚或是百年的悠長壽命,這這種人皆是會有一種沉澱。
這一種沉澱便是一個人的音容笑貌,也是由內而外自發的能表現出來的一種氣魄,這一種虛無縹緲卻又存在的感覺,便是一個人給人最初的印象。所以,丁古固見得這白袍這般斬釘截鐵的回答的時候,當即把魏錦東忍存於世的想法給否定了。
既不是魏錦東,那他又何為躲避自己?
丁古固這般一想,當即卻是有些矛盾。
“前輩,請恕在下之言!”丁古固說完這一句的時候,那八具身著華麗衣著的幾個黑色死士已然是站立起了身形,一股縹緲的氣息環繞在這八具乾屍之中,讓得這八具黑色死士動作漸漸敏捷了起來。
劍靈一本是散發著滔天氣息,想要以這八個黑色死士進攻丁古固,從而擋住他。此時丁古固問出這一句,劍靈一反應過來,當即停止操控八具黑色死士,轉頭過來,疑問道:“你有何事?”
“晚輩有一個疑問,一如前輩方才所言。前輩所講,在下才是前輩這傳承的繼承者,為何前輩現在要改變主意,另傳給他這一種秘術?”丁古固說完這一句,站立丁古固身前的那白袍修士身形一震,欲言又止。
劍靈一把兩人神色盡數收得在眼中,眼光在兩人之間不斷徘徊,半響方道:“我觀你二人,皆富有王者之氣。一個內斂不發,如你。你所想的諸般事物皆是來源於正途,若是有片刻違心之舉,怕是會違揹我意。而他,似有種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瘋狂之意……另則,他似在忍辱負重,而我料他不會違揹我的意願……置於為何,那便不說了。”
劍靈一這般說完,眼光瞟過那白袍男子,似有種看透他心中所想的一般,不但是白破修士,連同丁古固,皆是有種被他一眼看穿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