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絲內氣聯合成了一體,便要先聲奪人的將這四字印入嶽松的心靈之中,為接下來的動作打好基礎。
面對上百人的合力,嶽松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瞬息之間便採取反制措施:手掐法印,腳踏禹步,術法靈陣瞬間成型,便在嶽松的面前構築了一道雙層空心屏障。
音波衝擊,稀薄的靈力構築的屏障並沒能堅持幾息便已經宣告碎裂,不過已經將音波中的能量削弱了五成,回彈了兩成,剩下的三成便是嶽松自己硬吃了下來,因此導致的情緒波動已經在可控制範圍內,並不影響接下來戰力的發揮。
退了半步,嶽松冷笑著說道:“這個見面禮,嶽某收下了。只是這樣的動作,恐怕不是佛門該有的禮節吧?!”
眾僧皆是不語,唯有一位鬚眉皆花白,年在六十許的老和尚合什道:“施主修為確實不凡,剛才所施展的應是道家手段,不知來我佛門清靜之地所為何事??”
這人乃是四大護法金剛之首的不嗔和尚,在昨日,四大聖僧之中華嚴宗的帝心尊者便發信通報說明邪王石之軒的武功再次出現,使用者是一名身背長刀的青年,信中還有他所繪出的對方樣貌,在嶽松出現在山腳下時,禪院內部便已經做好了準備,連一直修煉閉口禪的禪主也在後方坐鎮。
至於動武與否則是在未定之天,這世上懂得邪王武功的人並不多,但也不少,魔門之中,花間派的傳人已經踏入江湖,他同樣是邪王石之軒的弟子,但正道中人也並不認為他是奸邪之徒。
帝心尊者在信中也是這樣認為的,那人心有慈悲心且同樣練有佛門武學,若能將其收服,對佛門接下來的計劃當會大有裨益。
嶽松對這部分複雜的細節只能看出十之三四,而且他也並不想在這上面多花心思。行走江湖的時候要是再去關心這些勾心鬥角的東西,那他就不再是個自由自在的俠客,而是個臭比爛泥的政客了。
所以他也就非常坦率的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嶽某行走於江湖,自然想見識更多的高手和更高深的武學,聽說淨念禪院在佛門中也擁有相當高的地位,所以想前來見識一下這裡是否有足堪一戰的高手,畢竟武道深遠難行,沒有足夠交流的話很難走得更遠。”
言語之中表達的就是嶽松毫不作偽的想法,單純依靠一個人的智慧很難觸控的終極目標,所以才需要博採眾長來不斷推動自己進步,尤其是嶽松現在選擇的這個課題十分艱辛難搞,需要極大量的樣本資料才能解決問題,與他人的密切交流就是不可或缺的了。
但問題就在於在正邪對立的大背景下,一切可疑的行為都會被打成過分解讀的標籤,尤其是跟那一位邪王扯上關係的時候,也由不得佛門中人慎之又慎了。
所以在他們聽到嶽松的解釋之後,便是閉目默唸佛經,而他們身後那兩扇高達一丈的重銅門正無風自動般張開來,露出裡面黑沉沉的空間。而推門者顯然是以內勁一下子把門推開的。只是這份功力就已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讓嶽松也是為之心折,戰意已經開始在心中點燃。
眾僧再次齊宣佛號,一個高挺俊秀的和尚悠然由銅殿步出,立在登殿的白石階之頂。眾僧轉過身來,在藍袍僧人的帶領下合什敬禮。
毫無疑問,出現的這名僧人便是淨念禪院的禪主了空大師,他不但不是一般寺廟中那種德高望重模樣的老和尚,還是如此年輕俊秀,橫看豎看都不會超過四十歲的英俊男子。
他的身材修長瀟灑,秀亮的臉有種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態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氣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最使人一見難忘是他那對深邃難測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測其深淺,又不敢小覷的心。
那了空穿的是一襲黃色內袍,棕式外套的僧服,份外顯出他鶴立雞群般的超然姿態,面對眾僧行禮時仍是一副淡然自得的表情,而在他向嶽松看過來的時候,眼中的神光更是直直逼向嶽松的內心深處。
“了空??果然不凡!”剛一見面,嶽松便意識到這人確實已經踏入了絕世高手的行列之中,剛開始的時候竟給了他一種面對郭師時的感覺,顯然,此人的真實年齡並不像他所顯示出來的這樣,不過道佛兩門的功法修煉到深處想要保持外表年輕也並不算難,有些人甚至不會在外貌上多耗費功力。
這位淨念禪院的主持手託一枚小銅鐘,用分外輕柔的聲音說道:“施主想要追求的是更為高深的武功,那麼當施主得以堪破武學的最高境界之時,施主又要去追尋何物呢?”
在他說話的時候,下方的僧人也在低頭默默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