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身近的柳嫫也被颳了個趔趄。
柳嫫見狀知道大事不秒,這趕車的怕不是曹六,趕忙大呼起來:“不好了,有賊人,快來人吶!!”
到底是當兵的出身,順慶和景泰都迅速做出反映,牽過身邊的馬匹就追了上去,只丟了句:“快去禁衛營找我阿瑪!”——
順慶二人將馬打的飛快,緊緊的咬在馬車後面,嘴裡還吆喝著讓那人趕快停車。當然喊了也白喊,駕車那人見甩不掉後面二人,恨恨的又狠給了大馬兩鞭子。懊悔著剛才一著急,這山路又多相似,竟然走叉了道。還想著今天用陷阱幹掉順慶之後,在用車裡那兩個婊…子把曹佳德業引來,便可以把他們一家連窩端掉了。沒錯,這人正是躲過了滿門抄斬的額哲特,經歷了血的教訓之後,此人不止沒有幡然悔悟,反而更是激進。
額哲特見現在事情不止沒有按著計劃發展,還暴露了身份,前面又是懸崖峭壁,看著後面窮追不捨的二人,知道恐怕這次想跑都難了!!可就算這樣也不能讓他們好過了去,不能拉著曹佳德業陪葬,拐了他的媳婦女兒做墊背也是好的,一個換兩個,值了!!
想到這額哲特把馬打的更是瘋狂,順慶二人也知道前面就是懸崖,見馬車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心中隱約知道額哲特要幹什麼了。順慶焦急不已,可又礙著山道路窄,只容的一輛馬車前行,路兩邊均是樹木,根本就無從靠上前去截停馬車。
“額娘!!妹妹!!前面是懸崖,你們快想辦法跳車!”順慶衝著馬車大喊。
車廂裡的二人早被顛簸的馬車折磨的半死,李氏早就嚇的臉色花白,好在順嫻還算鎮靜。馬車一動時便知出了問題,捅開車篷一見竟是額哲特在前面瘋狂的趕車馬車,順嫻當機立斷,撕掉裙襬將車廂內做倚靠的軟墊,一前一後的夾在李氏的前胸後背。又將小憩用的薄被護住李氏的後腦,讓她緊緊抱住。李氏明白女兒這是想要救她,可是自己走了女兒該怎麼辦!!
順嫻見李氏早已嚇的六神無主,捧著她的腦袋大喊著一些注意事項:“一會跳車時要將頭儘量抬起,雙手一定要緊緊的護著頭部!!”
李氏早已經不知所措了,可也知道不能捨了女兒獨自先逃,更何況車內可做保護的東西都圍在了自己身上,到時女兒又該如何!!李氏不停的搖著頭,也不知道是要說不明白還是說不走。
順嫻不再管李氏的意願,一把扯掉車簾子衝著外面喊道:“額娘要跳了,哥你注意!!!!!”
順慶趕忙將馬和景泰並進一道,也由不得順嫻多做猶豫,看著路上沒有什麼大石塊,衝著李氏喊道:“額娘,我數完一二三你就跳,一,二,三!!”
不能任由著李氏在那優柔寡斷,順嫻借了她一把力氣,李氏嘰哩咕嚕的就滾下車去了。景泰喊道:“順慶你去看著伯母,我繼續追。”
順嫻在車上見李氏滾下去後,隱約的動了動,這心也就放下了,可聽完景泰的叫喊,心就又提到嗓子眼上了。
“前面就是懸崖!!嫻妹妹快跳。”
大哥!!我也想跳啊!可是什麼保護的東西都沒有了,這麼跳下去不死也殘啊!!與其以後癱在床上動彈不得,我倒更寧願死的痛快,沒準又跑到哪去重生了呢。
雖是這麼想,可人的潛能和本能是無窮的,總是會在臨死前再博一把。就在馬車掉進懸崖的那一霎,順嫻用力的蹬了下車板,人從車裡跳了出來,一把扒住了崖壁上凸出的石塊。
這時景泰也躍身下馬,一手抓著順嫻,另一手拔出匕首插進崖壁。可支撐點有限,還沒等二人固定牢靠,慣性的作用,二人就有繼續下滑的趨勢。
“你快上去,別管我!”倒不是順嫻有多仗義,只是人家好心救你,現在擺明了是死路一條,怎麼好再讓人搭條命進來。
景泰沒應聲,實在是渾身都在發力,一張嘴容易散勁。可巖壁都是石塊實在是太滑了,匕首根本不吃勁,順嫻的手也扒不住石頭了,全靠著景泰的牽扯才沒掉下懸崖。
“右~~~~邊。”景泰咬牙切齒的蹦出兩個字。
好在順嫻不傻,能理解他的意思,往右一看好似有個凹進巖壁的缺口。沒容得順嫻多想,景泰就往那邊發力了,要不說人的潛能是無窮的呢,只有在生死關頭才會爆發。這要是換了平常,說讓順嫻跳到那巖壁洞裡,打死她都不帶乾的,擺明找死麼。可這會兒不止順利的跳了進來,還就地一翻,知道讓出位置好容景泰進來。
景泰隨後跳進來,就躺在那裡動也不動,順嫻也是如此,但見景泰右手還在流血,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