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捂著後背抽氣,猛然聽到西茗說了這麼句話,我立刻將不滿和委屈吞回了肚中,開玩笑,我可不想再喝中藥了,生病那幾天都把我喝傷了!
“姑娘,還是慎重”劉靖皺著眉看向我,似乎在糾結該用什麼詞,看看他身後的陸明和王通也都面有不自然,似乎還有些小小的鄙視之意,估計在質疑我神女的身份了。
意識到這個行為有可能成為我今後人生的一大汙點後,我連忙打哈哈笑著說道:“我開玩笑呢!嘿嘿!”
瞥了眼葉傲天,那廝也正一臉玩味地看著我笑,笑得我莫名的心虛。
“喲!這天氣真是的,怎麼突然就下這麼大的雪?”
是昨天那個貴婦,看樣子應該是剛睡起床,總算找到個比我還能睡的了。此時,她正在旁邊丫鬟的虛扶下,踩著雍容的步子一步一步下樓梯。
葉傲天又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感嘆我錯過了一筆很有賺頭的交易,然後這廝就放下茶杯,華麗轉身,風度翩翩地上樓去了。
路過那個貴婦的時候,長著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貴婦臉上飄著的不正常嬌羞,和刻意擺出的一個摸耳鬢的嫵媚動作,可惜葉傲天這廝連個眼神都吝嗇給予,目不斜視地越過別人,徑自回他的房間去了。
貴婦倒也不顯尷尬,依然神態自若地走下樓,店小二很識趣地跑來服務,貴婦掃了我們這桌一眼,陰陽怪氣地說:“小二,這前堂就這麼一個爐子,挨著爐火的那個位置應該換著輪流坐吧?怎麼有些人霸佔了一上午,你們也不說說啊?”
店小二點頭哈腰地賠笑,看看我們這桌,又看看那個貴婦,一臉為難的尷尬樣。
棕衣大叔冷哼一聲,諷刺道:“某些人自己起的晚,還要說人家搶了她的位置!想顯擺大富大貴,怎麼不去把這包下來啊?”
我們一夥人面面相覷,就一個靠近火爐的位置而已,要是挑起什麼不必要的爭端就有點罪過了吧。
陸明先起身,他說:“上次答應你嫂子出來後給她扯塊碎花布,我出去看看。”
“這雪下這麼大,等停了再去吧?”我看這雪一時半會不會停,勸道。
“沒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老窩在房子裡不舒服。”
於是,陸明披上那個紅色蓑衣,帶著他那隻小蝙蝠,特“義無反顧”地出去了。
我們一行人呆在前堂也沒什麼意思,就上樓跑去七仔,左陽和西茗他們三人的那間客房,讓小二點了三個火盆,大家圍坐在一起,該幹嘛幹嘛。
七仔還是纏著劉靖問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西茗就跟個冰雕一樣靜坐在一旁,左陽依舊捧著一本書看,我閒得無聊,就一邊聽劉靖他們說事情,一邊隨手翻了翻左陽身旁放得那幾本書。
翻著翻著,眼前突然出現“顓頊”兩個字,我手頓了頓,想到之前掛在葉傲天府邸的那副帝顓頊的圖,我開始細細讀起來。
上面說他是黃帝之孫,昌意之子,性格深沉而有謀略,是上古時期的天神,因有聖德,被黃帝傳以帝位。還列舉了他的很多英勇事蹟,就連他向女媧借天王寶劍,打敗黃水怪的事情也有提到。
書上還說,在他統治時期,人界和天界都一片祥和,出現前所未有的繁榮,倍受萬民敬仰。當時有一個與他齊名的天神,炎帝的後代——共工氏,共工氏因嫉妒帝顓頊的才智,一氣之下,怒撞不周山,將天柱撞斷,毀壞了人類與天神交流的唯一途徑,導致人界與天界的隔離,天神無法庇護人界,才有了後來鬼族在人間橫行的悲劇。
讀完之後,我心裡有很大的疑惑,這和我在二十一世紀看到的,關於帝顓頊的記述出入很大啊!
我在圖書館看到的那本《山海經》說,黃帝把帝位傳給帝顓頊之後,就乘龍遠遊異世去了。而帝顓頊在繼位之後,進行了一次很大的宗教改革,開始雜拜鬼神。他認為人類這種低等生物不配與天神共處一起,也不配得到天神的關注。所以,他將日月星辰綁在天空的同一端,人間頓時一片混亂,一半人處於極晝的炙烤之中,一半人處於極夜的煎熬中,導致民不聊生,怨聲滿天。之後,他又封了人界通往神界的路,只允許天神到人界,而不允許人類再到神界,阻隔了人類向天神求助的唯一途徑。從此,不再管人間疾苦。
而與他同一時期的共工氏,卻是個正直有為的天神,他看不慣帝顓頊的殘暴,奈何鬥智他又鬥不過帝顓頊,但他擁有奇異無比的力量是,所以他騰至半空,怒撞不周山,將天柱撞塌。只見大地向東南方向塌陷,天空向西北方向傾斜,日月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