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應該替他們惋惜,痛心,不平。
我自己都鬧不清這是怎麼回事,每個人心中都有陰暗的一面,也許我只是為了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畢竟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也許是我沒休息好精神有些恍惚,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感覺;也許是我先接觸的是這個世界的黑暗,而這又與我二十一年來受到的教育相沖突,讓我對人性產生了更強的共鳴;也許。。。。。。腦子突然跟著亂了,晃過幾個黑影,猛然間就覺得有種胸悶的感覺。
“這些事應該不是人為的。”
左陽的話將我拉出混雜的思緒,我怔了怔,嘆口氣,不是人做的,那就只有鬼做的嘍!
等等!鬼?
我伸手掏出胸前那本重新上過皮的書,之前走馬觀花瞟過幾眼,總覺得好像看到過什麼東西。我快速地翻了翻,眼球停在一篇標題為“鬼域七邪”的頁面上。
我念出聲:“鬼域七邪,分別代表人世間的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貪食,貪慾。是喜歡群集的七大鬼邪,常混雜於鬧市人多之地,以擺弄世人為樂。若不慎被觸碰,必定跌入無底黑淵。”
我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這鬼域七邪聽起來不就跟聖經上的七宗罪一樣嘛!照這本書上來說,這些人應該是被懶惰觸碰過,按這樣推理,鬼域七邪現在已經在迷城了吧。一下出現七個這麼高階別的,肯定不好對付。但這也代表我們又發現七個器官的蹤跡了,難免還是讓我有點小興奮。
我看看左陽,他依舊沒什麼表情,淡淡地立在那,緩緩說著:“應該是鬼邪做的。只是,今晚。。。。。。”
“今晚?”我隨即反應過來,朝對面那兩具屍體彎腰祭拜了三下,嘴裡唸唸有詞:“大爺大媽,我們今晚就借你們的地用一晚,明兒就還給你們。我數三聲,你們要是不吱聲,我就當你們答應了啊?”
我真得從一數到三,對面的大爺大媽也很給面子地沒反應,不過他們臉上的蛆蟲倒是看得我有些怵。我轉身,對左陽一笑,說:“這兒有吃有喝,還有躺的地方,大爺大媽都同意了,今晚我們就在這借宿一晚唄!”
左陽聽到我的話後,嘴角微微抖了抖,他現在笑得次數越來越多了,也許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他只輕輕說了一個字:好。
其實,不管我表現得多麼無所謂,多麼大膽,我其實還是很害怕的。我知道自己是要和兩個死人同屋,我知道自己的背脊有冷汗冒起,但我更知道自己必須得早點面對現實,我現在所處的時空本就是個人鬼並存的世界,以後更怪更可怕的事情都有,把自己的脆弱袒露在外面太久,我會受不了。
我硬著頭皮去灶頭上翻了些能吃能喝的,和左陽將就了一頓晚餐。吃過飯,我隨便拍打了下屋裡那張土炕上的灰塵,假裝若無其事地同左陽和衣同枕。但是我還是耍了個心眼,滾到炕裡頭那邊躺下,外面有左陽,這讓我更有安全感。
一覺無夢,早起神清氣爽地伸了個大懶腰,左陽也還在床上,和我之間始終隔了兩掌寬的距離。床就那麼大點,他還拼命往外縮,就差掉炕下面去了,這樣肯定睡不好!一直以來,他對牽手擁抱似乎沒有過多的反應,左冥應該沒有給他灌輸過“男女授受不親”的思想,他看起來也不像懂男女之事,難道這是古代男人的本能?
我本想輕輕下床,讓他多睡會兒,沒想到還是驚動了他,他睜眼,朝著我的方向盯了一會兒,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半晌,他才自顧自起來,整理一下衣衫,動作和表情一如往常,沒有任何不自然,也許是我想太多了吧。
我跳下床,又在灶頭上搗鼓了一陣,勉強弄了一點叫粥的東西來祭奠我們的五臟六腑。喝著那些半生不熟地流體物質,我不禁懷念宿舍那口電飯鍋了。
以前週六週日沒事的時候,宿舍有一個小妞就特喜歡買些黑米黑豆黑芝麻之類的東西給我們熬粥喝,說那玩意超級補腎,還說女人要是腎好了,膚質就會特別好!別說,我那又白又嫩的膚色就是這麼喝出來的。但是,現在就算那麼喝也喝不白了吧。下次遇到葉傲天我一定要好好套下我這張臉的事情,他肯定耍了什麼心機!
臨走時,我又向那兩具屍體祭拜了一下,說:“大爺大媽,謝謝招待,就此別過,你們多保重!”希望那該死的蛆蟲早點滾蛋,省的在你們身上爬來爬去吵得慌,驚擾了二位的清淨。
說罷轉身,我又成功看到左陽嘴角抖動了一下,這小子要是真得笑起來一定很陽光吧。
大約又行了半日的路程,我們很不走運地趕在太陽公公精力最旺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