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派Linda去天津出兩週差。我的私人手機會一直開機,你在任何時間都可以打,號碼你知道。”
我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走出了會議室。第一件事情給老媽打電話,告訴她需要做專案,兩個周內都不回家,再給麻辣燙電話,請兩個周的假,把要逛的街先給我留著。 麻辣燙聽我語氣不對,問我怎麼了,我一腔怨氣立即爆發,對著她狂罵我的老闆,麻辣燙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知道我口中的無恥卑鄙小人究竟是誰,就 立即無條件地站到我的一邊,陪著我一塊罵,我歹毒,她比我更歹毒,如果話語能殺人,陸勵成如今肯定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地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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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 個周,我們七個人封閉於酒店內,醒著時在做專案,睡著時似乎也在做專案。Young他們五個剛開始對我頗有想法,幸虧我有先見之明,要了Helen, Helen對金融一竅不通,但某種程度上,Helen代表著陸勵成,每次我釋出號令,他們表情質疑時,我只需看向Helen。Helen的一句話比我磨破 嘴皮解釋更有用。不過,隨著計劃的進行,他們逐漸信任我的能力,大家漸漸融洽,不再需要Helen旁聽,她變成了保姆,替我們變著花樣弄好吃的,連咖啡都 不帶重樣的味道。
也 許幾個月後,我們仍會為了升遷鬥得你死我活,可現在我們暫時忘記辦公室裡的職位升遷、獎金高低,我們彼此通力協作,為著同一個目標努力邁進,專案的每一個 進展大家一起高興,每一個失敗大家一起痛苦,我們的笑在一起,我們的淚也在一起,頗有痛著你的痛,喜著你的喜的感覺,這種齊心合力、眾志成城的感覺沒嘗試 過的人永難明白它會有多麼美妙,很多人熱愛工作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本來剛開始計劃著有保留的付出,可是他們的投入和熱情感染了我,我忘記了我的初衷,只想努力做好一切,讓所有人的努力都有最好的結果。
很多時候累極了,大家橫七八歪地睡在地毯上,男子的胡茬滿面,女子的妝容半殘,可揉揉眼睛,一杯咖啡下肚,個個就都又是一條好漢,又能大戰三百回合。
最後一天的凌晨十二點多,終於把演示圖也全部做好,太過疲憊,連喜悅歡呼的力氣都已經沒有,大家長舒一口氣,連衣服都顧不上脫地躺倒就睡。
我一面想著應該撐著最後一口氣檢查所有東西是否已經齊備,一面又不能抑制地惦記著另外一個人,也許對他而言,我的出現和消失只如路邊的野花,開落隨便,並不值得給予什麼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