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妃吉人自有天相,我聽安普說,他曾替九王妃批過命,今年會命犯桃花劫,且北邊有星宿異常,恐與她有關。”
安普在方府別院住過一段時間,如今方言已經能跟他進行簡單的對話了,安普也學了不少本地話,勉強能溝通。
沈伯陶不太相信,方言解釋道:“大人,安普他能看出九王妃的命格,我們不若試試,權當多一條路!”
他也說不通,只是今早天還未名,安普就匆匆來找他,說沈傾城有危險,他起初還不信,但也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一打聽果然出事了。
他驚奇不已:“安公子是如何得知?”
安普急急地打斷他:“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可能會往北行,你快去找人想想辦法!”
方言就使了人去探,一邊飛快地跑到王府來打聽情況。
沈伯陶詫異之餘,深深地沉思起來。
“爹,那安公子所言有理,不然為何他能預知妹妹出了事?”沈傾國將信將疑道。
沈伯陶道:“此事何足為奇,傾城被劫那麼大的事,有一人知道就全都知道了。”
“爹,咱們不妨試試,方大人也說了,妹妹可能是往北走的,那咱們就往北尋去,興許能找到人呢!”沈傾國建議道。
別無他法,也只好這樣辦了!
沈伯陶嘆口氣,面上現出幾絲華髮。
“老爺,讓奴婢也去吧,王妃一個人在外,沒個人伺候可不行,您讓奴婢也跟著吧!”浣紗和梅丫嗚嗚咽咽地哭著求沈伯陶,好不可憐。
墨青不想帶她們兩個,怕因此耽誤了行程,但方言道:“也好,她們是王妃近身伺候的丫鬟,到時候找到了人,總要有人伺候的好。”
墨青只好應了,立即整頓人馬,留下原來的王府護衛,帶了百餘冷嘯風留下保護的精兵侍衛,整裝待發。
浣紗梅丫兩人又哭又笑,好像沈傾城就要出現她們眼前了。
還沒出發,方言派去打探的人就回來了。
“大人,北城門曾有一輛馬車出城,當時城門剛開,守城兵剛睡醒,他們又走得急,就沒仔細查驗,屬下以為有可疑。”
“北城門?”眾人不約而同相視一眼,沈伯陶當機立斷,“墨青,你速速往北門去追,京城裡有我!”
他是朝廷命官,一時半會想走是不可能的,墨青是王府侍衛,追出去也在情理之中。
方言也是如此,如果不是身份限制著,他早出去追了,一時間火急火燎卻又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彷彿心都放在火上煎烤一般。
浣紗和梅丫收拾了幾件沈傾城常穿的衣裳,打了包袱,出來正好。
沈伯陶看著兩個丫鬟,都是沈府出來的,看著她們這樣忠心,心裡有了絲絲安慰。
方言看了眼浣紗,前不久她還對自己說了出格的話,剛才不經意地地瞥了自己一眼,雖然盡力壓抑,還是能捕捉到她眼裡那一絲絲情意。
對她的印象便又好了幾分,於是走上前去:“好好照顧你們王妃!”
墨青微微皺眉,浣紗如今可是墨竹的未婚妻,你方大人用得著來湊這個熱鬧嗎?他跟墨竹是生死兄弟,不由替他叫屈。
“二位姑娘,還不快走,要誤時辰了!”
兩個丫鬟忙匆匆福身行禮,飛快地追上已經出發的隊伍。方言也驅馬狂奔,在他們前面趕到了北城門。
沈伯陶年紀大了,只能坐馬車,沈氏父子趕到的時候,就見兩個守城兵跪在地上,一臉土色。
他們心裡那個悔啊,早知道將那輛馬車攔下來,他們就立功了,說不定還能升官,最不濟也會有賞賜吧。可是,他們怎麼知道那麼簡陋的馬車上竟然會藏著尊貴的王妃啊,此時只能忙不迭地磕頭求饒。
“大人,饒小的一命吧,小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又互相抱怨:“都怪你,連王妃都看不出來嗎?”
“我怎麼知道王妃會被藏在那破車上,那可是夜香劉家的車啊!”
墨青一腳踢過去,“不知道?若是王妃真有個三長兩短,你兩個必身首異處!還不快好生仔細回想一下!”
兩人忙不迭地點頭應是:“是是是,小人想起來了。”
一番描述後,方言心越往下沉,之前只是猜測就讓他很擔心了,如今得到證實,他真怕她會凶多吉少,可是以他的身份,他什麼都做不了,只好鐵青著臉對墨青道:“兄弟,如今可以確定,那定是耶律嬌杏無疑,他們從北門出去,該是回烏孫國去了,如今北疆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