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得,一巴掌拍過去,惡狠狠道:“閉嘴,睡覺!”
“你好凶,我不要當受,我要當攻。”韓美昕癟嘴,不滿的嘀咕。
連默坐在駕駛室裡,聽著她們的對話,他忍俊不禁。抬頭看著隔壁那輛車的車窗緩緩降下來,露出沈存希五官深刻俊雋的臉。他朝他點了點頭,緩緩駛離。
沈存希一手搭在車窗上。接過保安遞來的停車卡,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對面那輛低調奢華的邁巴赫。駕駛座上的男人隱約有些眼熟,連氏新上任的總裁,他怎麼會在這裡?
沈存希蹙了蹙眉頭,越看越覺得眼熟,對了,他想起來了,那天在法院外面,宋依諾還給他處理過傷口,他是宋依諾的離婚律師。
他轉頭看著邁巴赫的尾燈消失在街頭,才重新發動車子駛進小區。
來到公寓外面,他拿鑰匙開門,玄關處的感應燈亮起來,他連鞋都來不及換。匆匆向臥室走去。主臥室裡光線暗淡,月光傾洩進來,散滿一地細碎的銀光。
他暗沉的目光落在大床中央,那裡鼓起了一小團,他抬手按開燈掣,屋裡頓時亮堂起來。他緩步走到大床邊。看到床上的東西時,他瞳孔猛地緊縮,他用力掀開被子,床上躺著一隻半人高的玩具熊,似乎在嘲笑他來晚了一步。
沈存希咬緊牙關,她不在這裡。他轉身快步走出臥室,推開對面臥室的門,床鋪凌亂,證明剛剛確實住了人。他走進客廳,客廳裡飄著濃郁的酒味,茶几上還擺著幾瓶沒有開蓋的雞尾酒,他怒不可遏,她知道他要來,所以匆匆逃走了麼?
沈存希雙手叉在腰上,心頭的怒意越來越洶湧,她的態度如此絕決,是真的打算不原諒他麼?
沈存希轉身快步走出公寓,他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號碼,手機一直在響,卻始終沒有人接聽。他冷笑連連,轉而撥通另一個電話號碼,對方剛剛接通,他便道:“老大,你媳婦把我老婆拐走了,這筆賬怎麼算?”
薄慕年今晚睡得很晚,往常韓美昕在家,他興致一起,通常折騰她兩個小時,洗完澡出來倒頭就睡,睡得特別香。但是今晚韓美昕不在家,連通電話也沒給他打,他躺在床上輾轉來翻轉去,就像被拋棄的怨夫,怎麼都無法入睡。
好不容易有了點睡意,剛睡得迷迷糊糊時,手機就響了,聽到沈存希管他要人,他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連連:“小四,早上是誰求著我讓韓美昕過去的?這會兒你管我要人,我找誰要我媳婦去?”
沈存希自知理虧,他摸了摸鼻子,道:“現在她們倆都不見了,依諾存心躲我,她不會去宋家也不會去找璇姨,最有可能的是被你媳婦藏起來。你和韓美昕結婚這麼久,你好好想一想,她們最有可能去什麼地方?”
“我怎麼知道?”薄慕年皺眉,沈存希不問,他還沒有發現,他似乎對韓美昕一無所知。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大多數除了上床,便是睡覺。
“老大,你別開玩笑了,你們不是夫妻嗎?”沈存希撫額。
薄慕年被他問得無言以對,他和韓美昕是夫妻,但更多時候就是擁有合法資格證的床伴。他很少和韓美昕提起他的事情,韓美昕也從不主動說起自己的朋友,唯有一個讓他又妒又恨的是她的師兄連默。
他們結婚這麼久,他甚至不知道她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她不提他也沒問,當初娶她時,只是單純的對她的挑逗有反應,所以結婚後,他對她的事也不上心。
“小四,你別太緊張了,也許她們就是出去放鬆放鬆,你這樣緊追不捨,反而會讓她逃得更遠。”薄慕年坐起來,看著偌大的臥室,感覺自己說話都有迴音,以前韓美昕在時不覺得,現在才發現這個家沒有她,空洞得讓人難受。
沈存希步進電梯裡,他皺眉道:“我也想給她一點空間,但是剛才她打電話給我,說要和我分手。”
“換作任何一個正常女人遇到這種事都要和你說分手,小四,這件事你早該預料到,當初我就提醒過你,如果你無法保證一輩子瞞住她,就自己向她坦白。”薄慕年淡淡道。
“現在說這些也於事無補,你真的不知道她們會去哪裡?”沈存希焦灼的問道,他不要她離開他的視線,一秒都不行。
薄慕年蹙眉,“韓美昕在桐城的朋友除了宋依諾,還有一個是她法學院的師兄連默,你應該還有印象,宋依諾的離婚律師就是韓美昕的這位師兄。”
“連默?”沈存希鳳眸驀地眯起,“我知道了,你睡吧。”
沈存希掛了電話,他大掌攥緊手機,剛才他眼睜睜看著連默的車從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