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點頭,二夫人神色不明的看著魏靜香:“朱家大爺只怕有四十了不知二皇子妃打算為哪個妹子求親?”
二夫人忽然有些後悔,魏詩琪的婚姻定的太早,若是再等一等,說不定這好事兒就能落在自己這一房頭上。朱家老大年紀擺在那兒不假,但朱家有錢有權啊連先皇當年揮兵北上,都要和朱家借銀子,最後更封了一個勇毅侯的爵位。如今的皇貴妃朱氏,和勇毅侯和沾了幾分親戚,便是四皇子見了勇毅侯,也要客客氣氣的叫一聲舅公。
朱家大爺是勇毅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原配妻子在半年前故去了,不少人都去提續絃的事兒,可朱大爺自己不點頭,勇毅侯也不好勉強。
三皇子妃要的正是這種效果,見眾夫人和小姐們臉色陰晴不定,三皇子妃莞爾一笑:“朱家大爺三十四,年紀是大了點。”
幾房夫人們便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大夫人。
魏家四老爺才三十出頭而已,和朱家大爺年紀相仿,若真把魏家的小姐嫁過去,這輩分豈不是亂了套?
二皇子妃見眾人被三皇子妃引上了鉤,忙道:“說親雖有此事,但相看的女兒卻是殿下的一個表妹,和國公府上並沒有關係。勇毅侯夫人和本宮有數面之緣,便央了本宮尋些家世清白,人品靠得住的女孩子去相看,想來想去,也就只有殿下外祖家的幾個女兒還般配些。”
眾夫人們心裡暗急:你們家沒有,我們孃家有啊蕭寶珠最先耐不住:“二皇子妃大可不必為此犯難,我孃家倒是有幾個待字閨中的姑娘,等改天送娘娘府上去瞧瞧?”二夫人不甘示弱也要搶白,卻見她最得意的媽媽行色匆匆往此地來,對方臉色慘白,腳步踉蹌。
“二夫人。”媽媽用手半遮掩了唇形,在二夫人耳邊嘀嘀咕咕了許久,眾人就瞧見二夫人臉上倒了調味罐子似的,各種情感頓時湧在了一處。震驚,憤怒,驚訝,二夫人再也坐不住,躍身站起,將膝蓋上鋪著的白錦緞帕子狠狠甩在一邊,更忘記了此處坐的還有兩位皇子妃,扭身飛也似的去了。
眾人瞠目結舌,也不知這是出了什麼大事。二夫人的陪房滿臉尷尬,一面低頭哈腰,一面在這兒解釋著:“二老爺不見了一樣要緊的東西,正急著叫二夫人呢”
這種假話誰會相信?只是鑑於二房夫妻倆平日就有些不著調,大家也不甚在意,仍舊吃吃喝喝。四姑娘小人心理又在嘴碎,一邊剝著栗子,一邊竊笑道:“定是二伯父在前面喝多了,貪戀上了哪個丫頭的美色。”
詩琪忙在桌案底下推她,雅靜不滿的哼著,倒是沒在往下胡謅。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聽嘉園外面吵吵嚷嚷,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叫罵聲不斷。眾人全都站起身,不約而同往大門處望,想要探個究竟,唯獨凝萱悄悄去留意大夫人的神情,果然見大夫人和魏靜香兩個隔空交換了眼神,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將頭扭開。
嘉園的大門口忽然衝進來一人,披頭散髮,鞋也跑丟了一支,下身還好,上身只罩著一件薄薄的褻衣,白色的綢緞幾乎是貼在身上,玲瓏的曲線叫人一覽無餘。
“大夫人救命,二夫人要殺我”
那女子上了水面上的迴廊,眾人這才看清,竟是剛剛被老太太叫走的陳家表姑娘,陳蓮。凝萱眼尖,忙喊道:“快攔著她,保護兩位皇子妃”
正進門的不是二夫人還能是哪個?她手中提著一柄不知哪裡尋來的寶劍,明晃晃的已經出了劍鞘,殺紅了眼似的要來砍陳蓮。陳蓮只把八角亭當成了避難所,恨不得手腳並用爬進來。這裡面的女眷已經嚇傻了,也不知是哪個叫了一聲趕緊關門,小丫鬟才腿軟的搶上前去將八角亭的幾扇大門從內緊緊封閉上。
陳蓮慌張的回頭,就見二夫人越逼越近,悲切的苦求道:“救救我我是冤枉的”
“小賤婦,敢勾搭你二爺,便嚐嚐本夫人的厲害。”人未到,聲先至。
陳蓮側身一陣冷風,她耳邊一痛,等再去摸的時候,耳垂已經少了半片肉,血花四濺。二夫人並不罷休,手中的劍身狠狠往陳蓮身上戳,陳蓮往地上一個打滾,堪堪躲過了這次殺戮。
然而水亭子到底能有多大,不過巴掌大的地方,陳蓮心知自己是被人陷害了,二夫人不管明不明白真相,她今日都難叫自己前身而退。
陳蓮悲憤的瞪著二夫人,一咬牙,手撐住欄杆,整個人翻身跌進了水池。
秋風秋水,衣衫單薄的陳蓮嗆了幾口泥湯子,身子就漸漸開始往下沉。
“你們這是幹什麼”大門口廉國公已經領了眾位老爺少爺衝進了嘉園。此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