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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壺關、夏縣、垣曲;陝西省潼關衛;河南省河內、武陟、繩池、陝州、閿鄉等州縣,均受到波及。這次地震地跨三省數十州縣,連震不已,初九日又震,十三日又震。以至數十日方止。震級為六級。

隨後,監察御史吳履中疏論崇禎帝朱由檢之失有二:一為大奸之罪狀未彰而身為受過。二為圖治之綱領未挈而用志多分。何以言之?臨御之初。天下猶未大壞,特用溫體仁,託嚴正之義,行媢嫉之私。使進行不得任人以治事,釀成禍源。此為體仁之罪;專任楊嗣昌,恃款撫,加練餉,致民怨天怒,旱蝗盜賊,結成大亂之勢。此楊嗣昌之罪。皇上信任二人,二人恃其信任,售其奸欺,不知如何鍾愛如何匪躬以自結於皇上,迨深信不疑,然後得為所欲為,無不如意。有執之罪彼,彼不任受。有人說皇上自為之,皇上亦說彼實未曾專擅。乃益深信不疑。是皇上為二奸所誤,未嘗自有缺失,亦是收人心之機。至於圖治自綱領,聖人撫世酬物,歷時制宜,如今日內治缺而後戎馬生,民生促而後寇盜起,曏者虜逞於外而政治癒棼,寇生於內而賦斂愈急,是以生亂。今急宜反其所為,省躬勵翼,蠲租解網。亂源已塞,急宜求治兵之人,真能御虜者任邊陲,直能剿寇者辦內地,先了此兩大事,而治功可次第而舉。

七月初一日,開封告急,崇禎令左良玉赴援。左良玉及楊文嶽、虎大威、楊德政、方國安四鎮兵駐朱仙鎮。左良玉見敵勢盛,乃拔營而逃,襄陽諸軍皆潰。左良玉軍逃至半路又遇李自成伏軍,左良玉軍大亂,棄馬騾萬匹,監軍僉事任棟死於陣,左良玉則逃至襄陽。尋以朱仙鎮之敗總督楊文嶽免職,總督丁啟睿逮下獄。

七月十三日,戶部尚書傅永淳奏陳屯田八事,一為軍屯。軍買官屯,民佔軍地,奕葉相傳,不必究問。但就冊報徵解,即以折色改徵本色。二為民屯。凡荒閒可耕之地,出示召募軍民商賈,願捐資開墾,即給帖為永業。三為兵屯。有事用兵以戰,無事用兵以耕,仍以七分守城,三分屯種。四為商屯,依墾田多寡頒給職銜。五為水屯,召習水利之南人,度其原,使地無曠土,水無遺利,三年後起科。六為陸屯,擇不毛之地,樹以桑棗,隨其所便,永不起科。七為罪廢開屯。八為設官,特遣大臣專理屯務,設屯官分理,寬以吏議,遲以歲月,使其便宜行事,崇禎帝從其議。

七月十七日,崇禎帝告諭吏部:近來有司不修守備,賊至輒陷,原與衝鋒陣亡及持久力詘之士不同。若概贈蔭,保以獎勵忠勞。今後宜詳加分別。除異常義烈,卹典取自上裁。其失事損身,有司六七品贈監司五品,其五品贈臨司四品,方簡官贈京秩。著為令。

八月十三日安慶兵變。其初,副總兵廖應登領三千人,汪正國、李自春各領千人,到處騷擾,黎民重怨。巡撫徐世蔭新到任;又值刑科給事中光時亨疏倫廖應登宜正軍法,邸報先到;於是兵遂發難,殺都指揮徐良寇。世蔭急從南京趕到安慶,徙應登兵太湖,正國兵桐城,亂乃定。

十一月初六日,清兵入薊州,連破濟南、山東州縣。當時關內外並建二督,又設二督於昌平、保定。又有寧遠、永平、順天、保定、密雲、天津六巡撫。寧遠、山海、中協、西協、昌平、通州、天津、保定八總兵。星羅棋佈,無地不防,而事權反不一。警報至,急徵諸鎮入援,清兵已破薊州,分道南向。河間以南多失守。至山東,連破兗州等府。共攻克八十八城。魯王朱以派自殺。樂陵、陽信、東原等諸王皆死。至次年四月才予北歸,俘三十六萬九千餘人,獲金一萬二千二百餘兩,銀二百二十萬五千餘兩,牛馬等五十五萬餘頭,珍寶緞匹八萬餘。

閏十一月十四日李自成率諸將,連營五百里,進攻汝寧。總兵虎大威中彈而死,城被攻破。前總督侍郎楊文嶽、兵備僉事王世琮、知府付汝為等俱死。時河南郡邑殘破,朝廷不再設官,百姓多結寨自保。各寨或降義軍,成受朝命,又互相吞併。

十二月初四日,李自成攻陷襄陽。左良玉自朱仙鎮戰敗後,退駐襄陽。李自成乘勝攻左良玉,至白馬渡。左良玉移營於南岸,守淺洲,李自成軍十萬爭渡,左良玉乃拔營而逃,走武昌。李自成軍渡過白馬渡,遂長驅進至襄陽,襄陽官吏都已逃走,李自成軍遂趨宜城。

十二月初八日,清軍攻兗州。兗州知府鄧藩錫勸魯王以派散積儲以鼓士氣,城猶可存,否則,大事一去,悔之晚矣。以派不聽,清軍到,各將分門死守,力不支,城破。魯王自盡,樂陵、陽信等郡王都死。鄧藩錫等戰死。

歸安大旱,飛蝗蔽天而下,所集之處,禾苗與蘆葦立盡,民削樹皮木屑雜糠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