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張老闆你想得長遠。”秦洛風由衷地佩服道。
“也有段時間沒去府上了,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張雷問道。雖然在那邊的事情安排得也算是周到了,不過這麼久沒訊息張雷還是有些擔心。
秦洛風擦了一把額頭上面的汗珠,笑著說道:“得益於張老闆那合理的模式,大家都各司其職,相互幫助的
同時也會能夠相互監督,而且為了自己的利益,大家也只能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值得一提的是,那個蘇家確實是有本事,已經把生意擴大的周圍好幾個州府了。咱們的麻繩也成了熱銷貨,加班加點都還供不應求呢。估摸著今年的利潤一定是個可觀的數字。”
對於張氏商會的賺錢能力,張雷一點兒也不懷疑,不過目前雖然賺錢能力還算可以,花錢的速度卻是更加驚人,他苦笑道:“你想多了,賺的這些錢分到我這裡來的本就只剩下一半了,你再看看這裡,還有源源不斷的難民再往這邊湧過來。有時候我都有些後悔了,為什麼要想出這樣一個施粥的餿主意來。”
“張老闆菩薩心腸,上天也一定會眷顧你的。而且以張老闆你的能力,再想一些賺錢的方法,恐怕不是什麼難題吧。”秦洛風半開玩笑地說道。
張雷無奈地說:“好了,帶人把東西給我搬到工廠裡面去吧,非得馬上動工生產才可以,否則還真的支援不住。”
工廠早在修建住宅之後就馬上開工了,而且因為根本就是一個棚子而已,所以搭建起來絲毫不費力氣,只不過幾天的時間就能做好。在住宅不遠處的空地上,成片的廠房足以容納上千人同時工作。徐家營的土地都已經不夠用,而由知縣嚴覺出面使用了旁邊幾個村子的空地。
“這是啥?”
張雷去叫人過來搬東西,路上人看到這些東西,頓時間議論紛紛。
用了一天的時間將所有的工具都安裝好,張雷立馬貼出了告示,招聘心靈手巧的姑娘家學習使用這些機械,製作出來的布匹綢緞之後的全部歸張雷所有,每人每天能夠得到一錢銀子的工錢。
雖然這工錢比松江府要低上很多,但是設身處地地想想,他們原本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流民,能夠有今天這樣安定的生活已經都算是天堂一樣的了,
現在只要做工每天還有銀子拿,哪裡還會去計較錢的多少?於是紛紛報名。
秦洛風已經隨船帶了繡娘來,這些人報名之後馬上就有人教他們使用這些工具。幾乎是同時間,工廠裡的機械已經開動了起來。
至此,徐家營每天都熱鬧非凡,正在朝工商業地區的身份轉變著,對於這一幕,嚴覺先前還有些顧慮,不過在張雷承諾明年稅收可以翻倍之後就默許了他的行為。
不過,嚴覺對張雷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不代表別人也會這樣,比如那三個半邊身子都已經踏進棺材了的老夫子。
這些工廠的存在嚴重地挑戰了作為農業生產模式捍衛者的老夫子們的底線,就在工廠開工後的第三天,趙錢孫三位老夫子聯袂來到了張雷的家裡面。
對於他們三個人的到來張雷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看到他們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張雷有些鬱悶。給三人看茶,請他們坐了,這才問道:“不知道三位夫子找我來這是做什麼?書院今天不授課?”
“恐怕這書教不下去了。”孫夫子說道。
張雷好奇地問道:“孫夫子何出此言?莫非是在下開的例錢不夠豐盛?每人每個月十兩銀子,這不少了吧?”
趙夫子說道:“張老闆,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傳聖人之言,是利在千秋的事情,怎麼能夠開口閉口就談錢呢?那多俗氣啊。我們這次來,主要就是想跟你說說你建這麼多工廠的事情。”
“工廠?恕我直言,三位夫子乃是為聖人立言,這工廠的事情向來被你們視為奇技yín巧,如何現在好好的你們又關心起這個事情來了?”張雷有些意外地說道。
孫夫子怒道:“正是因為咱們為聖人立言,所以才不能容忍你這樣敗壞綱常,你必須要把這些奇技yín巧全部銷燬。”
張雷一聽,頓時來了脾氣,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上一次有嚴覺在也就算了,今天居然三個自己來了,那就不客氣了。
“我?敗壞綱常?我說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敗壞綱常了?我的東西你說毀就毀你算個什麼東西?”張雷氣不打一處來,站起來拍桌子叫道。這話說的就實在是有些重了,說不務正業什麼的還好,破壞綱常可是個大罪名——比如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