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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七章 心可轉物

鈴兒的眼中當即閃過了慌亂:“那我們……”

“既來之,則安之吧!”我沉聲說道:“我們兩個都不懂風水,只能希望鬱金香家族先祖不是拿殺招放在了風水上吧?”

我這樣說並非事出無因,這個道理就像是學東西越多的人,考慮的問題就越複雜,難題未必能擾亂對方的思維,往往一個簡單的問題卻能引起對方懷疑,自動去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這種把戲騙不了江湖盜匪,但是對大師級別的人物卻無往不利。

如果,鬱金香先祖佈局的方向不在風水,我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反之,我和鈴兒寸步難行。

我和鈴兒一時之間也沒了話題,乾脆就面對面坐了下來,安安靜靜的等待著命運的安排。大概過了十多分鐘之後,密室四周忽然傳來一陣輕顫,等我轉頭看向牆壁時,密室牆壁就像是一個被開啟的禮物盒,從四面同時開啟,而我卻在這時皺起了眉頭。

密室的四壁雖然已經敞開,但是我們卻仍舊被困在了密室當中——密室牆壁雖然敞開,但是框架還在,密室四周像是角鐵一樣的邊框中間,連著一層像是玻璃一樣的東西,生生把密室變成了一座透明的封閉空間。

我和鈴兒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透明箱子裡的蟲子,能把外面看得清清楚楚卻沒法離開箱子半步。

更為奇怪的是,我們現在的位置竟然像是落在山尖上,足能把船墓三層看得清清楚楚。三層當中仍舊是模擬出的龍脈,從我們的位置可以把龍脈中的一切盡收眼底。船墓三層明明應該是隻有百十米長短,可我不知道為什麼從山尖上向下俯視之間,竟會產生一種千里山川,一望無際的錯覺。彷彿我不是被困在了船中,而是置身於山河之巔,凝望山川。

我敢肯定眼前的萬里河山只是我視覺中的錯覺,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鬱金香家族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才營造出了這種視覺上的衝擊力。

我正在皺眉時,卻忽然聽見頭頂傳來一陣機關攢動的聲響,等我抬起頭時,原本還是跪伏在地的啞奴雕像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變換了姿勢。他雖然仍舊是跪在密室上方,但是上半身已經挺直而起,兩條手臂從手肘開始折成了直角,豎直垂在我和鈴兒頭頂。

我視線觸及對方掌心的當口,對方手裡忽然迸出兩把過尺的長刀,掌心也隨之向下壓迫而來。

“快……”我本來想說“快躲”,可是“躲”字沒出,我和鈴兒所坐的椅子上,便彈起了幾道像是鋼索似的東西,將我們兩個死死的捆在了原地。與此同時,懸在我們頭頂上的刀鋒順勢沉落而下,停在了距離我和鈴兒頭頂半尺左右的位置上。

“別動!”

鈴兒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卻被我急聲制止,鈴兒不知道纏在我們身上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可我卻看得出來,那是一種極為致命的暗器。有人稱其為“遊魂絲”,也有人把它叫做“追命索”,那種看似一種鋼索,實際上邊緣鋒利如刀,用遊魂絲纏住對手,不用付多大的力氣就能將對方的人頭生生絞落在地。我和鈴兒拼命掙扎的結果,就只能是被遊魂絲活活**,變成一堆落在地上的碎肉。

鈴兒臉色蒼白的看向我時,我的視線卻落在了我們兩人中間的桌子。木質桌面在我和鈴兒眼前緩緩開啟之間,一座小型的沙盤從桌底緩緩升起。沙盤左右還各自放著一隻浸滿油墨的硃筆。

我看向鈴兒道:“沙盤上的山川河流應該就是船底地形的全貌。鬱金香先祖是想讓我們在沙盤上佈置一座風水陣。”

我正在說話之間,捆在我和鈴兒右手上游魂絲忽然各自脫落,自行放出了我們的一隻手來。

我沉聲道:“你試著去拿桌子上的筆,小心點,拿起來先不要動。”

鈴兒慢慢拎起硃筆時,我眼看著筆上朱墨像要滴落似的,往筆尖上集中而去,鈴兒趕緊往後一抬筆尖穩住了那滴油墨:“王歡,我們怎麼辦?”

“等等,等我想想!”我敢肯定那滴油墨出自某種特殊的材質,在沙盤上的作用絕不是僅僅畫上一點紅漆那麼簡單。而且,桌子上只有硃筆,沒有硯臺,一旦我們把油墨耗盡卻還沒布成風水局,懸在我倆頭上的那兩把尖刀可能就要當頭而落了。

可我現在卻怎麼都看不懂那座沙盤,上面的地勢太過複雜,我連一點頭緒都看不出來,就別說在裡面找尋龍脈了。

我僅僅停頓了幾秒,就聽見頭上傳來一聲鋼刀推進的動靜,從那聲音上判斷,那把刀至少也往前推動了一寸左右。這等於是說,我們有五次動手的機會,五次不對,兩柄鋼刀就會同時貫穿我和鈴兒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