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豔的意外。
郭紹道:“燕燕,朕不能那麼做。”
“為何?”蕭綽一臉哀求之色,臉上一紅,眼睛依舊大膽地看著郭紹不迴避,“只要陛下答應這件事,燕燕願意答應陛下的要求……任何要求!”
一個十幾歲的小娘能拿什麼什麼交換?郭紹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甚至這種時候可以更放縱一點,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諸各種荒淫的物什,甚至想象眼前純潔帶著稚嫩的小娘表現出各種各樣的與外貌反差的事。
郭紹的眼睛沒從她身上移開,手卻下意識端起几案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打溼燥熱的嘴唇和口舌。
他很快意識到金盞在同一個院子裡,思緒略有些混亂。他想起自己的山盟海誓,從來沒覺得眼前的想法是對的……只是誠摯的感情,也不能完全壓制那些面對誘惑時的本能慾望。
“燕燕。”郭紹的聲音很輕,“朕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單憑個人喜好來左右國家大事。”
他無須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娘解釋其中關節。
蕭綽一臉失望,又道:“那……陛下還能見家父一面麼?”
郭紹深吸一口氣,又撥出來,道:“這個要求對朕不難,可以。你出去時見到隨便一個宦官,便說是朕的意思。”
蕭綽聽罷屈膝告退。
郭紹沒挪地方,在水榭裡等著。果然沒等多久,便聽見開門的聲音,郭紹把目光從湖面上收回來,轉過身,見蕭思溫和宦官王忠站在門口。郭紹揮了一下手,王忠退出了房間。
郭紹不動聲色,看著蕭思溫反手把木門掩上。
忽然蕭思溫“撲通”一聲跪倒在前面,“蕭某對以前的所作所為追悔莫及,求皇帝陛下留一條生路!”
蕭思溫這麼痛快,完全出乎郭紹的意料。因為在郭紹的印象裡,蕭思溫是個很在意臉面尊嚴的人。
看著對手羞愧的紅臉,彷彿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郭紹忽然覺得胸中一口氣豁然了,他久久未語,彷彿在品味著此時的徹底勝利、至少是對一個特定的人的勝利。
“蕭使君,朕怎樣放你一條生路?”郭紹緩緩道。
蕭思溫道:“以前契丹人投效中原王朝者不少。罪臣悔不該與陛下作對,現在敗得心服口服,已然走投無路,懇求皇帝陛下不計前嫌,留罪臣以效犬馬之勞!”
郭紹直著身體站在窗前,眼睛小瞟,俯視著跪在腳下的人,面無表情地說道:“蕭使君乃遼國使臣,與我國簽訂盟約。如果現在你背叛遼國,留在東京變成大許之臣,那合約……同左手與右手相互簽約何異?”
蕭思溫抬起頭,神情複雜道:“陛下此舉,難道不是為了設計讓罪臣背黑鍋,真為了兩國議和?”
郭紹嘆道:“蕭使君,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他頓了頓又口齒清楚道,“與遼國的和平,符合我朝的好處;議盟首先是國家戰略,順帶回應蕭使君以前的下作作為!就算不考慮這些,蕭使君一旦叛逃,就不再是遼國北院大王,朕留你有何用處?”
蕭思溫聽罷羞辱不已,他的牙齒都快咬出血來,胸襟一陣起伏,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郭紹只是冷眼看著。屋子裡冷場了好一會兒,蕭思溫低聲道:“陛下對罪臣手下留情,燕燕至少不會怨陛下……”
郭紹笑而不語。
蕭思溫的臉色已變得如同豬肝一樣,又道,“如果放我回去,我並不會馬上就死。我在大遼仍有人脈,陛下不怕我設法破壞盟約?”
郭紹作思慮狀稍許,接著便道:“今天早上,朕就與蕭使君說了,很期待你的應對之策。蕭使君不如回去,讓朕等著刮目相看如何?要是還有什麼起伏浪子,一定十分有趣。”
蕭思溫聽到這裡抬起頭來,神色簡直豐富複雜得如變幻的雲彩。他“騰”地站了起來,但郭紹依舊站著一動不動,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蕭思溫站了片刻,以手按胸鞠躬道:“大遼使節告退。”
郭紹揮了一下手:“免禮,送客。”
……蕭思溫回到禮館,見剩下的兩個副使正在收拾行李,準備次日離開澶州。
一個副使見到蕭思溫,完全沒有了尊敬的表現,冷眼相看,嘴裡“哼”了一聲。蕭思溫手腳發涼,已顧不上在意副使的態度。
這時楊袞卻上前見禮招呼,開口道,“許國君臣沒什麼誠意,不過是設計羞辱大遼使節。”
剛才的副使忍不住說道:“楊副使,他已是大遼罪人,難道你還不明白?”
楊袞道:“宴席上羞辱蕭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