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怎麼舒服。我已經很累很累了。當我的秘書告訴我必須到華爾道夫飯店去的時候,我說:〃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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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節:創造運氣(3)
我還是回了家,但是到家的時候,我又來勁了,我對自己說:〃我怎麼可以不去呢?〃在最後一刻,我穿上自己的燕尾服,出發了。我找不到計程車,所以不得不走著去飯店。我從特朗普大廈出發,淋著冰冷的雨水,整整走了10個街區。等走到飯店的時候,我已經搖搖欲墜了。那時,我覺得自己已經跌到了人生的最低點,但我還是走進飯店,因為那是我的工作。
我到了晚宴會場,在一張桌子旁落坐,左邊是一位名叫斯蒂文的銀行家。這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和他打招呼說:〃嗨,斯蒂文,你好嗎?〃他非常友好地回答:〃嗨,唐納德。〃顯然,我並沒有欠他一分錢,因為他對我的態度如此友善,如果你不欠某人的錢,與其相處就容易得多。
然後我又轉向右邊那個人,說:〃嗨,你好。〃但他只是咕噥了兩聲,厭惡地看了我一眼。斯蒂文悄悄對我說:〃不管他是誰,我覺得這個傢伙可不太喜歡你。〃我並不認識那個人,他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告訴我,但這個傢伙就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我接著跟斯蒂文說了一小會兒話。過了幾分鐘,我再次試著和右邊的那個傢伙搭腔,但還是沒什麼用,那傢伙就跟個石頭似的。他表現得很明白,對他來說,我沒有什麼利用價值。氣氛真的變得很尷尬,我也很痛苦,因為我痛恨這種處境。想想看,我欠了紐約所有銀行家的錢,而那個傢伙正是一個銀行家,所以他也痛恨我。我估計自己肯定欠了他很多錢,所以他才擺出這麼一張臭臉。
在整整15分鐘的時間裡,我忍著痛苦,不斷試圖和他進行溝通。斯蒂文在我左邊插話說:〃算了,夥計,那個傢伙太不懂禮貌了。〃但我還是不斷嘗試,無論如何都要和這個不懂禮貌的傢伙說點什麼。又經過痛苦不堪的15分鐘之後,這個傢伙終於開口了,稍微和我說了幾句話,然後我們之間的相處開始變得有一點融洽了。
終於,我問他:〃你是哪家銀行的?〃他告訴了我,我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我又問:〃天吶!那你叫什麼?〃他說了自己的名字,現在我是真的不能置信了。在這兩千多個銀行家出席的宴會上,我竟然偏偏坐到了他的旁邊!這個傢伙就是那個血腥殺手,他讓許多人粉身碎骨,毀掉了他們的一生,而且這個殺手現在正在追殺我!這就是命運啊!?我不知道這究竟是好還是壞,但是我竟然和這個傢伙坐在一起,就不能不說是驚人的巧合了。
我對他說:〃你就是那個想要殺掉所有人的傢伙,而你同樣也想殺了我!〃他說:〃是的,沒錯兒。〃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繼續談話,一個小時後,我已經和他相處得非常融洽了。他真的很喜歡女人,而且很樂意和我聊女人,於是我就陪他聊女人。坦白地說,當你像我那樣欠某人很多錢的時候,無論對方想談什麼,你都得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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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節:創造運氣(4)
在和他的談話中,我發現他自己也被無數麻煩纏身。他曾經把37家公司逼進破產的深淵,這37個房地產商欠了他很多錢,沒辦法償還。作為這樣一個既吝嗇又殘酷的傢伙,他肯定要大開殺戒。當然,把那37家公司逼到破產會使他感覺好一些,但這卻無法帶來一分錢還款。
實際上他在扔錢。光是律師費就要把他的血吸乾,他所有的資產都在被掏空。順便說一下,這是律師的一個好處。他們逐漸變得越來越貪婪,以至於委託人一門心思要從官司裡脫身,而這是一個庭外和解的好機會。事實證明,這個銀行家的律師們正在用他對付別人的辦法來對付他,他的銀行在財務上也正遭受重創。銀行的老闆們對他很不滿,因為他在律師費上花了太多的錢,卻又沒辦法收回貸款。
能在那個時候和他打交道,我真的很幸運。如果早一年遇到他,我們就不會有這樣一次談話。早一年的時候,他也不會有心情來聊天,只會一門心思地幹掉眼前的每一個人。我們相處得越來越好,最後在晚宴結束的時候,可以說已經相談甚歡了。這時他說:〃你知道,唐納德,你不是個壞傢伙。〃我說:〃我早就告訴你了。〃他說:〃怎麼樣?來我辦公室一趟,咱們談筆交易吧。〃
在事業發達的時候,我就是王者,人們都來我的辦公室拜訪我。但是,當你欠了某人錢的時候,你就要到他的辦公室去。我不能說:〃不,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