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才說自己渾身痛,還說自己在吃夜宵,突然一直蟈蟈跑到桌腳,她去捉,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充滿了疑惑,說了很多話,也很疑惑自己渾身怎麼都是傷,脖子好痛之類的。但是我和秋月都沒有打算告訴她真相,只是安撫幾句,然後由秋月送她回去了。
我不能踏出房屋,今晚都不行。雖然鬱悶,可是今晚的經歷也足夠“豐富”的了,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其實現在我感覺房屋挺給我安全感的,不知道是張飛瞪眼手持丈八蛇矛的雕像太威猛的緣故,還是鬼頭大刀散發出來的厚實和詭異強大讓我內心踏實。
只是,讓我擔心的是身上出現的五隻怨鬼,我不知道他們好壞。我接觸過的暫時只有張東健和柳風。
張東健是個陰謀家,和他說話比較費盡,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就中了他的圈套,所以要步步小心。
柳風這個人就如他的外號第一惡人一樣,開口就是死,做的事情也只有殺戮,很簡單,但也能感覺到最直白的兇殘。
剩餘的的三人,暫時也只是露過一面,按理都不會好對付的。
看著桌子,看著鬼頭大刀,我思索著該怎麼對付後面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這叫未雨綢繆,也是這些年都醫院工作,生活在都市中學會的東西。
和村裡不一樣,來到都市後想生存下去必須要學會更多的東西,而不是單純的殺豬。
又是一夜好眠,有張飛爺鎮著,效果就是好。
早晨起床依照慣例依舊是上香,敬禮,喊上一句張飛爺,然後我才趕著上班。
剛到醫院大門,保安處的陳大爺又喊住我了。
上次喊住我說院長找,但是這次他喊住我卻是遞給我煙,請我抽菸。
我接過煙,偷瞄一眼是七匹狼,印象中是上千元一條的好煙。也因為這樣,我立馬就意識到這個傢伙是有事找我了。
陳大爺也是後勤部的,這些傢伙屁股一翹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陳大爺,這煙貴呀。”
我把煙放鼻子上嗅了嗅,我不抽菸,以前是殺豬,怕叼著煙把菸灰掉豬肉裡,現在也同樣沒這個愛好。
“坤哥,這煙是我兒子去年春節給我買的,當時我還不知道是啥煙呢,後來知道要1000多一條,我把那兔崽子罵了”
“兔崽子的,老子半個月工資呢”
陳大爺沉浸在咒罵兒子中,我把煙夾耳朵上,用眼瞄了瞄,感覺這樣似乎挺威風的。那些抽菸的不少都喜歡這樣,原來是有這種感覺。
“陳大爺,沒事我走了。”陳大爺還在嘮叨,我這人嫌煩,當下開口,另一個意思是催他有話快說。
“別,坤哥,有事找你幫忙呢。”陳大爺拽住我,嘿嘿笑著道。“坤哥呀,你的事我都知道了,現在醫院裡的人都說你宅心仁厚,醫術高超,我有個遠方親戚”
“陳大爺,要遲到了,你長話短說。”
“你這個崽子,我就知道跟你玩這一套不行。你人小,腦袋賊精,不和你說虛話了,我想讓你幫我兒子做手術。”陳大爺一改之前的口風,風風火火道。
這才是他的本性,聽他開口喊我做坤哥我就知道他在給我玩虛的,大家相處那麼久,早就知根知底的。
不過,他兒子怎麼了
當然我內心更欣喜的是張琴沒讓我失望,她的八卦讓我在醫院裡出名了,看來今天周醫生幾人有好受的了。
第二十章 質問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報仇不需要十年,只要一天半載就夠了。
有仇必須報,不報不丈夫。
只要有個能力,何必憋著。
“我兒子眼睛不好,散光、模糊但又不是近視,也說不好是什麼病,反正要戴眼鏡,不戴就和瞎子差不多”
陳大爺的兒子學習還不錯,又懂事。
自古窮家孩子早當家嘛。
按理說以他兒子好的秉性和重本畢業的名頭找工作應該不難。但是如今他兒子卻只能在一間小工廠上班,稍微大一點的廠都不要他。
為什麼就因為眼睛有問題。
誰願意要一個看字像老人一樣要將紙張湊到眼前才能看清楚的人誰願意要一個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摔倒的人
沒有。
所以陳大爺為他兒子是什麼心都碎了,這一點我也耳聞過,還聽他說過是一種什麼病,反正很罕見,除非動手術,但也極少人能做這個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