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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露出半張臉。

“還說不是?!你跟這個男人摟摟抱抱,罪證確鑿,豈容狡賴!”淨慧認出了這個俊俏男子,一雙眉毛更是打成八字。“你!就是你!昨天還跑來庵裡找淨憨,天哪!香靈庵乃清靜神聖之地,竟然變成姦夫淫婦的幽會場所,你們這是褻瀆菩薩啊!淨憨啊淨憨,想不到你平日裝笨裝憨,背地裡竟然是這般邪惡性子,我、我、我這個當師姐的……”淨慧氣得結巴,說不出話來。

“我說這位師姐啊,”非魚挖了挖耳朵,笑道:“我都沒說上一句話,你倒像打雷似地,轟隆隆天打雷劈的,我還以為雷母下凡了。”

“你這個登徒子!盡是說些顛三倒四的話,故意引人注意,我告訴你,我是清心修行的比丘尼,你省省騙人的功夫,我絕對不會上當的!”

“奇怪嘍!我又沒有勾引你,怎麼說得好象真的一樣?”

“你、你……什麼勾引……”淨慧脹紅一張臉,想要直視非魚,又很矜持地望向別處,正色道:“你果然思想淫邪,不只想拐淨憨,還想拐我們其它師妹。”

“是嗎?”非魚搖搖頭,眼玻Р'地笑道:“可是我只想拐淨憨,對其他師妹嘛……呃,尤其是師姐您,我實在沒有興趣。”

“非魚施主……”小惜驚駭地後退一步。

所有尼姑又是臉紅,又是生氣。她們哪裡比不上淨憨了引論姿色,她們年輕貌美,體態曼妙,不會有一雙難看的長短腳:論談吐,她們全是師父挑選出來的知客女尼,說起話來有如口吐蓮花,哪像那個只會挑水、打雜、誦經的淨憨。哼,背再多經文又能為香靈庵掙得多少香火錢?

眾女尼同仇敵愾,你一句我一句地罵道:“原來不是私會,是要私奔了!淨憨,你完全忘了自己的身分嗎?身為佛門弟子,竟敢犯戒律?!”

“我知道了,平日淨憨總是自言自語,說什麼跟鬼說話,我看根本就是思念情郎,獨個兒害單相思、說情話!”

“想不到她看起來笨,倒是心機深重,騙了我們好幾年。”

“是啊,我們總以為她動作慢,工作做不完,所以很晚才來睡覺,原來就是跑出來私會男人。”

“對了,這兩天準備出家的那個村姑呢?我們就是出來找她的。淨憨,莫非是你帶她出庵?”

“兩年前也逃走一個丫頭,淨憨,一定是你半夜帶她出去的,可惜你腿短,她可以跑得不見人影,你跑不動扮可憐,還要人家揹你,羞也不羞啊?!”

“我……”小惜完全不知如何響應,平常師姐們是待她不好,但也不像此刻把她當成仇人討伐,好象和她結了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唉!”非魚實在聽不下去了,大嘆一聲,比起桃木劍,畫個漂亮的劍花,這才道:“我平日自詡能言善道,能把死人說成活人,沒想到今日見到諸位師姐,真是自嘆弗如。我也不過講了一兩句話,你們就能編出一大串故事,比天女散花還讓人眼花撩亂哪!小妹妹,平常你師姐會講這麼精采的故事給你聽嗎?”

這聲小妹妹是向著小惜說的,她訝異地望向非魚,臉蛋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心跳更是跳得咚咚響。

“他根本不是劍俠,他只是個賊道士!”淨慧氣得臉色發青,又帶頭罵道:“竟親熱地喊起妹妹了!”

“哎呀!古人有云,民胞物與,四海之內皆兄弟也,既可為兄弟,換句話說,亦可為姐妹,就如同諸位師姐,也是我的妹妹啊,各位妹妹,哥哥在此問候你們了。”非魚拱手笑道。

左一句妹妹,右一句妹妹,最後竟迸出哥哥兩字,眾女尼又羞又驚。她們不是沒被人調戲過,但鄉下的粗鄙男人哪比得上這位年輕又好看的道爺哥哥。

“非魚施主,你……”小惜害怕地拉了非魚的衣襬。

“瞧!”淨慧一見之下又發作了。“又在拉拉扯扯了!師妹們,淨憨不守清規,又故意放走新師妹,我們一定得抓她回去,教她跪在菩薩面前懺悔,跟師父磕一百個響頭,再面壁思過十年才行!”

“好!抓淨憨回去!”眾女尼齊聲大喊,準備衝鋒。

“我說各位師姐呀。”非魚橫劍當前,擋住這批紅了眼的娘子軍,仍是笑咪咪地道:“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還以為遇上了潑婦罵街。喔,我知道了,原來香靈庵尼姑成日唸的不是阿彌陀佛,而是耍嘴皮子;平常在外頭要香客鴻福齊天、壽比南山,然後轉個身,變個臉,罵師妹、使喚師妹。唉!人家是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嗯,你們人前人後兩張臉,一共是四隻眼,要修到一千隻眼睛的境界,恐怕還需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