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
早朝是一定要上的,他向來勤政,上位至今,從未缺席早朝。昨天誤了早朝,而林子淮從來是皇上的人,他的話,朝臣本就存著質疑。他留宿鳳凰殿,不免會被人誤為天子貪歡誤國,茉歌定被冠上魅主之名。
朝臣們對她被封為軒妃早就不滿。入宮尚早,亦沒有芷雪那樣的堅硬的基礎,而麗妃一事他又多加維護,他不希望將來她的處境更加艱難。
胸口的傷,劇烈疼痛,他都能感受到胸口傳來的溼潤,想必又裂開了。額上冷汗淋漓,可他卻依然和朝臣對答如流,天子之威讓底下的大臣不敢與之對視,這才掩蓋過他瞳眸中的難掩的痛楚。
一個早朝下來,他裡衣被冷汗染溼了,虧得他性子堅韌剛毅,才忍了下來。回到鳳凰殿的時候,他已經是步履維艱,略微蹣跚了。
茉歌見著,心裡痛極了,卻也無可奈何。
夜裡,連續幾個晚上,都是高燒不斷。加上他早上硬要拖著身子上朝,這傷好得極慢,拖拖拉拉,養了近一個月。
此期間,朝政幾乎都是茉歌經手。晚上,反正大事小事,拉雜事一堆,茉歌也捨不得他傷身傷神,徑自攬下了所有的政事。軒轅澈對她亦甚為放心,所有朝政幾乎不過問,由著她的性子來,除非茉歌親自來問他。
自他清醒之後,忙得昏天黑地的人倒成了茉歌,這方才知道,平常的軒轅澈是多麼的勤政和能幹。
夜涼如水,狂風呼嘯,軒轅的秋末已是嚴冬,冷得讓人瑟瑟發抖,御花園早就一片蕭索,宮裡昏黃地閃爍,蒙上更加淒冷的朦朧。
內殿中,珠簾阻擋了刺骨寒風的肆虐,通紅的木炭在爐裡發著灼熱的氣流,暖潮如春。
床上,軒轅澈慵懶地靠著床頭,僅著單薄的襯衣,領口大開,白色的繃帶依舊纏繞在胸。他氣色看著已好的七七八八,暖和的氣息讓他臉頰還夾著少許的紅潤,風姿如潤露明珠。
茉歌坐在裡側,卷著腿,快速地瀏覽面前堆得厚厚的奏摺,時而凝眉,時而挑眉,時而憤怒……不停地在奏摺上硃批。為了給他批閱奏摺,她還特意臨摹他的字型,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軒轅澈很享受這樣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