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沐屏的府第裡住了下來。府裡的那些下人們,表面上把慕容沐屏當作最大的主人供俸著,實則上卻是個個都認為攝政王才是這裡最不能得罪的主子。
慕容沐屏帶著青桃在整個府第上閒逛了圈,在感嘆皇上大手筆之餘,也不得不感嘆,*之間,她也成土豪了!且而是,端的是一時風興無限的姿態。
“這裡雖然沒有本王的王府大。不過,佈置卻是相差無幾。你若是有何缺的,儘可向踏雪無痕吩咐!”君琉璃無聲走近慕容沐屏的眼前,低頭凝眉定目道。
“是呀!這裡的佈置和王府相差無幾,哪天,被外人知道了,我恐怕一世英明不保矣!王爺,這一招棋下得可真的是夠居心叵測呀!”慕容沐屏直直地與君琉璃對視著,意有所指地道。
試想想,她區區新封的郡主,府裡的佈置居然和攝政王府無差,這不是擺明了她對攝政王府有意思?!不,是對攝政王有意思!
故,才不動聲色地把府第打造成了縮小版的攝政王府!
這個想法一出,慕容沐屏忍不住在心裡直罵娘。靠,把君琉璃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幾遍,也不夠解恨吶!
若然這個傳聞一出,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君琉璃的嘴角勾起一甚是好看的弧度,他湊到慕容沐屏的耳邊低聲道:“現在才覺醒,不覺晚了麼?”
“|你妹……”慕容沐屏一拳頭揮出去,卻是連君琉璃的衣角也沒有碰到。這魂淡*完她,早就跳到三步開外,噙著一雙桃花眼,正笑得頗為無辜地扮可憐。
“郡主,高山、流水求見!”一奴婢急急衝了進來,很及時地化解了慕容沐屏此刻的尷尬。
“哦?”慕容沐屏一改臉上的咬牙切齒,側頭笑得陰森看了青桃:“公孫炎的手下?”
“是的,小姐!”青桃立馬點頭。
“甚好!”慕容沐屏打了響指:“出去告訴他們,郡主府不歡迎兩條腿的不明生物!”言下之意,想進來,得爬!
高山和流水心裡即使是再不情願,可為了他們公子,他們也只能忍著一眾奴婢嘲笑的目光,手腳並用地爬了進來。
慕容沐屏純粹是為了報復他們昔日狗眼看人低的作風,但真看到他們滑稽地爬進來,卻又笑不出來。甚至覺得有些刺眼,這個身體的前任怕是在死時,也不知道,當她不狼狽了,便該是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狼狽了。
所以,人首先還得自愛吶!
小小感慨一翻,慕容沐屏喝著茶,坐在大廳上居高臨下地掃視著高山和流水。
當這兩貨驚覺堂堂攝政王就坐在慕容沐屏身旁時,他們嚇得雙腿發軟,口齒都打顫了!
“奴才參見攝……攝政王,參見郡主!”
慕容沐屏冷哼了聲,嚇得高山流水以為她要算舊賬,趕緊拼命磕頭!
“慕容郡主,小人以前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郡主大人有大量!”
“小人以前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郡主大人有大量!”這兩貨說完,便又是頓猛磕頭。
“得了,說吧,何事?”慕容沐屏有些不耐煩地開口。
君琉璃暗暗嘆了口氣,伸手把慕容沐屏藏在袖中的一隻手,緊緊攥住。
慕容沐屏驚了一下,猛地抬頭看向君琉璃,不料對上君琉璃幽深不見底的黑眸。她怔仲了一下,左右看了眼見沒人發樣異樣,便暗中用力想要把手抽回來,卻是怎麼也抽不回來。
“公孫炎找郡主何事?”君琉璃遞給慕容沐屏一個稍安無燥的眼神,眼角掃向跪趴在地上的兩貨問。
“回攝政王,奴才公子在……在望花酒樓已經……已經等了郡主二天*……滴米未進!求郡主去見見奴才家公子,要不然……不然,公子他會垮的!”
“嘖!”君琉璃嗤笑了聲:“你們兩個狗奴才,你們家公子垮了,與郡主何關? 難不成,你們還想把賬賴在郡主的頭上?”
“奴才不敢!奴才罪該萬死!請王爺息怒!”此話一出,高山和流水嚇得七魂六魄。
慕容沐屏忽而計上心頭,她側頭對君琉璃波光流轉一笑,那一剎的輕柔,令君琉璃有些眩目。
趁著君琉璃分神的間歇,慕容沐屏把手抽出來,轉而繞上君琉璃的手臂,笑得滿臉人畜無害:“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王爺,陪我走一趟,看看公孫炎是怎麼作死的,如何?”
君琉璃一雙發光的眼眸直直地望在挽著他手臂的這個女人,簡直有些喜不自禁。他有種衝動,想要把這個女人擁入懷中狠狠*一頓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