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戰，無論怎麼打，似乎都會傷害到阿薰。

明明和她沒有一點兒關係！

聽說她還昏迷不醒，不知道怎麼樣了？

壽王跟著太監來到皇后的靜寧宮，宮女和太監都被遣走了。壽王快步走進去。

皇后聽見腳步聲，立刻站起來，神色慌亂地跑過來：“父親！”年輕的皇后，美麗妖豔。

毒辣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可怕的事！？”壽王毫不客氣地推開她，“你竟然不顧一點兒後果，你這樣做，你可知道天朔會亂成什麼樣子！”刻意壓低的聲音，依舊嚴厲充滿威嚴。

皇后一震，忍著多時的眼淚終於淌下來：“父親，我知道錯了，可是現在怎麼辦才好？我，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你做事之前，為何不通知我一聲？你怎麼也該找我商量一下！”壽王幾乎要怒吼出來，一雙眼瞪著，似乎要噴出火來，“大哥千辛萬苦打下這個江山，你可知付出了多少？好不容易天朔太平了，你卻一手把它打破！”

陳年舊事，雖然過去了，可是每每想起來，卻還像昨天才發生的一樣，有著刻骨銘心的痛。

皇后被壽王的怒火嚇了一跳，求饒一樣拉著壽王的袖子：“父親，父親你可知道，女兒也是被逼無奈的！”滾下一行淚水，來不及擦去，便說：“皇上把護國軍一半虎符交給了連陌！父親難道讓我坐視不管嗎？若玥兒輸了，父親應當明白會是什麼下場！”

壽王也是一震，皇上竟然把護國軍的虎符交給了連陌！片刻的震驚之後，壽王怒道：“你終於知道後果了！如果你當年也明白會有報應的話，就不應該那麼做！”

皇后壓低了聲音哭泣：“那個賤人！我不那麼做，我和玥兒又如何生存？皇上一旦掌了實權，就一定會廢了我和玥兒，到時候，連父親您也不能倖免！”

壽王沉重地嘆了一聲：“可你今日對皇上下毒，也不見得能幫上玥兒。”

“皇上不會再醒過來，他沒有辦法廢了玥兒，玥兒名正言順地即位，東豫王和連陌難道還能造反嗎？”皇后對自己的計劃十分有信心。

她不能讓皇上有廢太子的機會，絕對不能！

壽王卻像想起什麼似的，忽然說：“當年先皇起兵造反的時候，你還小，可是你應該知道，天朔不會在乎一個帝王是怎麼得到皇位的，百姓只會關心誰有本事讓他過好日子。”

昏睡不醒

“但連陌不會是先皇那樣的帝王。”皇后依舊死守著最後的陣營，“難道父親讓我和玥兒舉手投降嗎？”

“連陌不是，東豫王呢？你認為東豫王不如先皇嗎？”

皇后頓時臉色蒼白，他一直不敢面對的事情，還是讓父親說出口了……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想補救已經不可能了，儘快讓玥兒和慕容碧完婚，取得南蠻王的權利。”壽王眯起眼睛。

還有一個南蠻王呢。

現在東豫王的王妃正在昏迷之中，東豫王亂了分寸，應該不會立刻就對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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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王爺。”

院子裡的侍女都跪下來，低著頭不敢說話。

整座東豫王府似乎都陷入了從未有過的沉默冷凝。

子淵站在院門口，一抬眼就看見竹林掩映下的屋子裡透出不該有的沉默。

阿薰一向不會這麼安靜的，她總是會吵吵鬧鬧的，讓一幫侍女都跟著笑呵呵的。可為什麼她現在不吵了？

“王妃醒了嗎？”薄唇首先吐出一句話，侍女心中都同時一沉。

“回王爺，王妃還在昏睡。”嬋娟心痛地說，自從宴會之後，王妃就再也沒醒過，御醫看了也只是說睡著了而已，沒有任何大礙，可是睡了這麼多天，怎麼可能沒事？

王府裡每一個人都很沉痛。

王妃是能帶給王爺幸福的人，他們都知道王爺會多難受，可是誰也沒有辦法。

子淵眼中更加黯淡，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一個人走進屋裡，內室裡像是沒有生氣的空間，靜悄悄的，他一個人的腳步聲幽幽地迴盪著。

格外詭異。

站在門口，一眼就可以看見躺在床上的少女，嬰兒一樣的安詳睡容，唇邊還帶著微微的笑意，似乎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阿薰，”輕輕叫了一聲，聲音在屋子裡跌跌撞撞。

沒有任何人回應。

心裡猛然揪痛起來，像被無數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