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木夜,問道:“怎麼了?”
她可沒吐,他怎麼又進來了,一路上走走停停,他們要到何時才能到楓樹林?
“歇一會再走。”木夜坐到西門疏旁邊,手臂慣性的伸出攬過她的肩,將她摟抱在懷裡,下巴放在她頭頂。
西門疏望天,又歇?
靠在他胸前,西門疏抬手掀起簾子一角,望了一眼外面。“這才過了晌午,不用歇。。。。。。”
“我累。”木夜打斷她的話,語氣不容拒絕。
西門疏抿了抿嘴,沉默了。
“不急在一時。”木夜開口說道,大手撫摸著她的背脊。
西門疏倚靠在他溫暖的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沒多久緩緩睡去,木夜也擁著她小眯了一會兒。
突然,馬兒一聲嘶鳴。
木夜唰的一下睜開眼睛,聽到有兵器相碰的聲音,西門疏也頓時清醒。
木夜掀開車簾,突有一道劍光襲來。
“小心。”西門疏想未想,衝上去擋劍,一時忘了自己壓根不會武功,還以為自己能像以前一樣,手一揮,劍就被她渾厚的內力震斷。
“你發什麼瘋。”木夜一把將她拉了回來,長臂摟在她腰間,縱身躍起,瞬間將她帶離馬車。
木夜神情冷冽至極,將她護在身側,右手執劍,與數名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木夜手中劍並非是他的,是剛剛他搶了人家的劍。
幾招下來,木夜便知,這些人的武功真令人不敢領教。
“奴屬何人 ?'…3uww'”木夜沒下殺手,不是他仁慈,而是不願在她面前展露他嗜血的一面。
“把你身邊那女人留下來給兄弟們享用,我們就放你離開。”為首的黑衣人說道。
話一落,身後的人一陣笑。
木夜的留情,他們卻當他無能,又加上他們人多,更不畏懼。
“找死。”音調冷得徹骨,木夜狹長的鳳眸底燃燒著憤怒火焰。
自身上撕下一塊布料,矇住西門疏的眼睛,在她腦後繫上,將她安放在一邊,縱身越起。
銀光閃爍,劍花飛舞,血濺四方。
西門疏抬手,欲扯下擋住她視線的布。
她不是足不出戶千金大小姐,這種場面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手上也沾滿了鮮血。
指尖碰到布料,西門疏愣了愣,還是將手放下。
他要保護她,她就給他保護,他將她當成是甘蕊兒,她就做一次甘蕊兒,只有七天,七天一過,她又是揹負血海深仇的西門疏。
激怒後的木夜,出手毫無情面,一劍一命,直到最後一個黑衣人倒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將這魔鬼給激怒了。
木夜丟掉手中劍,擦了擦沾在手上的血,他很小心,沒讓他們的血濺到他衣衫上。
來到西門疏身邊,將她抱到馬車上,駕駛馬車離去。
走遠之後,西門疏才將蒙著她眼睛的布扯掉。
豐盛城,南山客棧,木夜要了最普通的丙字號房間。
房間簡陋,只有一張大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木夜跟西門疏沒在房間裡用餐,而是跟其他人一樣在大堂,桌上擺放著簡單的幾樣菜餚。
“娘子,為夫餵你。”木夜一手捧著碗,夾起一口菜喂到了西門疏的嘴邊。
有前車可鑑,這次他不讓西門疏女伴男裝了。
一身村姑裝扮,一張平庸的臉,手還有殘疾,抖個不停。
西門疏順從的張開嘴,木夜問道:“好吃嗎?”
“好。。。。。。吃。。。。。。”吐字不清,這樣的女子,很難招人覬覦。
“好吃就多吃一點。”就著一雙筷子,木夜也吃了一口,隨後再次的喂向西門疏。“娘子,小心一點,不要嗆著。”
這一幕落入別人眼中,有人惋惜,有人羨慕。
這世間能像他們這般和諧的夫妻為是不多,何況,妻子長成這樣,做丈夫的也不離不棄,當然,丈夫長相也很委婉,不過,他沒殘疾。
一餐飯吃的還算順利,西門疏也沒吐。
“娘子,我們休息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木夜放下碗筷,扶起西門疏向樓梯口走去。
趕了一天的路,這一夜他們總算能過一個安穩的夜晚。
西宮。
溫絮一襲華麗的宮裝,在外室焦急的踱來踱去。
“娘娘。”冬兒氣喘吁吁的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