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西北之事後,郭嘉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趕赴到李兆的身邊。
雖然郭嘉不知道自己的老師是否對於西北有謀劃,也不知道自己此番私自離開臨安,是否老師會怪罪。
但郭嘉冥冥之中感覺老師應該會用得上自己
秦思思見郭嘉腳步匆匆的走進院子,便是迎上去開口道:“奉孝,殿下正為西北之事發愁,你是殿下的學生,進去勸勸殿下吧。”
郭嘉拱手道:“見過師母。”
秦思思接著小聲說道:“煩請奉孝告訴殿下一件事,西北之事的困局不在西北。”
此話一出,饒是郭嘉也不禁露出驚異的神情。
對於這位師母,郭嘉向來是打從心底裡佩服,從未將秦思思當成一個只有姿色的女人。
但秦思思這簡單的一句話,居然當真是超出了郭嘉的預料,直接將西北之事說得透徹無比。
郭嘉點頭道:“師母放心,奉孝明白。”
說罷郭嘉便整理了一番衣冠,朝著書房徑直走去。
澹臺白秋疑問道:“秦姐姐,此人能幫李富貴解決問題?”
秦思思莞爾一笑的點點頭。
李兆這幾個學生裡面,論起本事都不簡單,但秦思思卻是最看重郭嘉。
而且秦思思知道,郭嘉一直以來都在暗中替李兆做了不少事情,這些事情都是在郭嘉未曾得到李兆授意的情況下所做。
這一點便是另外幾個學生不及郭嘉的地方,未雨綢繆才是一個謀士的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等東窗事發才疲於應付。
李兆也是忘了一點,秦思思可不止是長得漂亮的花瓶,她可是原著中的權謀天花板之一。
只是秦思思不願意將自己表現得太過耀眼,畢竟作為一個女人,秦思思更願意在自己的男人面前掩蓋自己的才能。
澹臺白秋雖然聽不明白剛才秦思思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覺得肯定很重要。
“秦姐姐,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告訴李富貴?”
秦思思笑著搖搖頭:“其實殿下心裡什麼都明白,只是他要顧慮的事情太多,反而是給自己設下了太多的枷鎖”
澹臺白秋秀鼻微蹙,喃喃道:“果然師父說得對,山下的人都太複雜了。”
秦思思伸出手指在澹臺白秋的鼻樑上颳了一下,寵溺的道:“我們的小白秋不用考慮這些,走吧,咱們得收拾一下東西了。”
澹臺白秋抬起頭:“要去哪兒?”
“不知道,但是殿下肯定不會待在這裡了,或許會去西北也說不定?”
接著秦思思便牽起澹臺白秋往院子外走去,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憂愁之色。
郭嘉緩步走進書房,看見伏在桌案後的李兆,郭嘉不禁有些心疼。
老師的年紀比自己小,但臉上的神情卻是比內閣大臣還要深沉,而自己這個學生能替老師做的事情卻是太少
李兆坐直身子,當即開口訓斥道:“不好好在翰林院待著,跑到這裡來作甚?真當為師捨不得懲戒你?”
隨即李兆又嘆了口氣,抬抬手。
“坐吧,從臨安趕過來,看你這樣子也是不曾好好休息。”
郭嘉心中一暖,恭敬的朝李兆拱拱手:“奉孝私自離開臨安,老師不怪罪就好,原本王師弟和徐師弟也準備一同來嘉水縣,卻是被我攔下了。”
“伯安的性子有些執拗,徐賓遇事過於急躁,不讓他們來也是對的。”李兆笑著搖搖頭
郭嘉在李兆身側的凳子上坐下,將背上的行囊取下來,又從行囊之中取出一封信。
“老師,這是秦恆從西北走阿里商行的暗線寄回來的。”
秦恆?李兆微微皺眉,片刻後才回想起來這個人。
金吾衛的校尉記得離開臨安之前郭嘉說此人調去了西北邊軍。
李兆隨即將信抽出來,眉頭略微舒展,這信中描繪了西北邊軍的位於關內的佈防圖,甚至是糧草存放地都標註得一清二楚。
沒想到這秦恆居然這麼有用?
“秦恆畢竟是從金吾衛調去西北邊軍的,如今四家割據西北,他這個臨安派過去的武將應該不受重用才是啊,為何還能拿到關內的佈防圖?”
郭嘉解釋道:“回老師的話,秦恆在臨安本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校尉,而且秦恆在明面上並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到了西北之後便進入了鄭家麾下的中軍大營,在旁人看來秦恆的底子倒是乾淨,吏部和兵部有一些官員知曉秦恆是老師的人,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