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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陳君憶問。除了驚讚於娉婷的歌聲,他更震撼於隨著那些歌詞同步流淌出的輕悔淺嘆、以及,淡泊覺悟錚錚幽鳴。

“搜神記。”萱蘭回答,同樣嘆為聞止地擺擺頭:“這歌就象是為她定身而寫的。”

“她有段很受創的愛情故事?”陳君憶擁有超高的領悟力。

萱蘭自知失言,呵呵乾笑兩聲,妄圖矇混過關:“歌如人生,人生如歌嘛。”

“你說這歌叫什麼名?搜神記?回去倒要找來聽聽。噢,不知萱小姐哪天有時間,一塊坐坐?”

萱蘭駭倒:這人不待是商人的緣故?思維真是又直白又迅猛。懂的人明白他是為著想多瞭解娉婷而約她;不懂的還以為他轉變追求物件了。茂發的陳氏兄弟真還不是普通人能打消受的!她驚魂不定地拍拍胸脯,說:“大陳總,謝謝你的愛。萱蘭身體不好,還想保住這條小命多唱兩天K。李娉婷那傢伙,不是她願意讓你知道的故事,就算別人講給你聽了,對你也是有害無益。真想了解她?我冒著生命危險給你支一招:想辦法讓她自己親口告訴你。”

讓她親口說?陳君憶伸指彈了彈太陽穴,有些頭痛算不出這項議案的價格。

四個人玩到十一點鐘散場,陳君予送萱蘭,陳君憶送娉婷。

車開到娉婷家樓下,一大堆新買的衣物沒有陳君憶的幫忙,娉婷是不可能獨自拎回去的。與其被迫,不如主動。

“陳總,上樓喝杯水吧。”她說。

陳君憶求之不得。

進屋,放下衣袋,陳君憶看見牆角處娉婷為明日之行準備好的行李箱,驚駭地問:“你要把家搬去新加坡?”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遞給他一杯剛泡的茶:“都是給我弟弟帶的。那邊物價高,傻小子向來又不捨得花錢,我想象得到他的清苦。”

看樣子,姐弟倆的感情很好。陳君憶點點頭,捧著熱茶啜了一口,酸甜澀苦,似是百味雜陳,偏又與眾不同,不自禁端詳著問:“這是什麼茶?”

“果茶。我自己做的,有枸杞、桔皮,茶葉用的是我家鄉野生的老鷹茶,去火養胃。”

話說這味還真叫重。陳君憶皺皺眉,又喝了兩口,深夜帶來的疲睏讓它壓下不少。見女孩將新買的衣物拆袋、收拾,湊上去說:“這不得又加行李箱?機場有限制的。”

確實。李娉婷為難地撓撓頭:“陳總,要不就不帶了吧?反正您那些什麼會我也是可去可不去……”

“李娉婷,你得弄清楚一件事:這趟新加坡之行不是讓你享受探親假的,是公差,工作第一。明白嗎?”陳君憶面露嚴肅。

娉婷臉羞紅,垂頭吶言:“對不起,陳總,是我錯了。”

她倒也算磊落。陳君憶欣賞地想,呷口茶,慢吞吞說:“收拾好,明天放我的皮箱裡。”

一杯hei tea

第二天一早,陳君憶的車就停到了娉婷家門口。合著司機,三人把她那幾件巨無霸行李箱搬上車,陳君憶甩著酸漲的手臂問:“你都裝了些什麼,這麼沉?”

娉婷默默笑,不敢回答。

在機場,很偶然又很必然地遇到了Sherry和她哥哥。也是,如此規模的招商會,怎麼可能沒有謝氏的代表?

“我來介紹,謝氏的副董事長謝宗盛;Sherry你們認識。宗盛,這是我的助手李娉婷。”陳君憶儘量簡化。

“你們好。”娉婷衝那對依舊是入眼即知富貴的兄妹點頭致意。

“幸會。”謝宗盛回禮,表情自然。陳君憶直覺相信Sherry還沒有將他二人準備退婚的事告訴家人。

“你帶這個土包子去?陳君憶,你的品味真是越來越高了呵。”登機時,Sherry湊近他低聲嘲笑。陳君憶沒有接招。他看著女孩神情坦然地坐入頭等艙,發了個簡訊後關了手機,熟稔地調節好頭頂的風道,接著,從側架上抽出本雜誌翹腿翻看。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橫看豎看都是派大家風儀,哪有絲毫Sherry形容的“土包子”的怯相。偏偏,以她的家世和經歷,本應該是個漫說頭等艙、就連坐沒坐過飛機都有待商榷的“土包子”啊!

看來,自己對她的瞭解,才真的是有待商榷。陳君憶習慣性地敲敲太陽穴,挨著娉婷坐下,自PDA上給Ketty發了封郵件:把李娉婷的完整履歷發到我郵箱裡。

Sherry恨恨然跺腳,只得坐入同排另一側。

“你和君憶怎麼啦?”謝宗盛靠妹妹坐下,見他二人沒選雙人座同坐,嗅出了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