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糧草行。許英武明白了沈子成叫他來這邊補充一些糧草的用意,他們人手不夠,看守糧草又是一件危險的任務,不如直接帶了錢在身上,要買多少糧草只有錢夠就行。
不過一問價錢,許英武又突然明白了沈子成還是要求他裝一些糧草過來的原因——這邊的商人真是心黑,這糧草的價格竟然翻了三倍不止。
“許大哥,你看現在這是買多少糧草好呢?”手下一個人問道。
許英武說:“等我談妥了價錢再說,現在這價錢的話,只怕我們帶來的銀兩都不夠。看來子成還是有些估算錯誤。他以為糧草價格將會控制在兩倍以內,誰知這兒的價錢卻快要到四倍了。這樣我們帶來的銀子就會比預期的少一半,糧草還是成問題。”
他們不是不會算這筆賬,只是怕戰爭會在突然之間爆,那時再準備糧草怕是十分困難了。
“我只拖延一日,只等與那商人談妥價格,我們便將所有糧草一併運往軍營去。”
山西的晉軍一直都在邊境實力之外紮營,如果戰爭確定要開始,便會將營地再往外挪,直到靠近蒙古軍的地方。蒙古軍向來殘暴不堪,因此中原人還是有一些懼怕的。
許英武手下人卻以為此舉不是很妥當,他說道:“若是這一日價錢還談不攏,勢必會影響我們運送糧草的進度。我看倒不如派一部分人先將這批糧草送到營地去。這十里地一天便可走兩個來回。也就是說,我們只要整整忙碌一日,便可將這批糧草安全地運送至營地。而大哥你在這一日也儘管談妥價錢,若是談不攏,我們也還是有時間耽擱的。”
許英武一聽,這個法子倒是不錯,算是統籌兼顧,於是便點頭同意了。同時把這個人給記了下來,以後要用到他的地方可能會變得多了。
許英武將近來的一些舉措都寫成了一封信回給沈子成。其中當然也提及了山西大商人故意抬高價格,他們預算地有些虧空。他也不耽擱下來,只是將這件事告訴沈子成,讓他知曉。在信中表明自己自會盡心盡力,但是不保證能夠將價格降下來。
不得已的時候看來必須要用到晉王給的玉牌,雖然拿官位壓商人確實有些不妥,可是這也是權宜之計。
這次前來的人有一大半都被撥到了押送糧草去軍營的隊伍中。許英武自己只留了七八個人在此,而這次去討價還價也只帶了三個手下。這一行四人事先已經商量好了,若是從白天談到夜晚還是談不攏的話,拿只好把做官的架子拿出來。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先行官,不過手中掌握的權力在此刻就可見一斑了。
“汪老闆,近來生意好吧!”許英武先禮後兵,照慣例打了個招呼。
那汪老闆倒是有些華貴,氣度不凡,之不過欠缺的就是身形稍顯矮小。只不過看他那精樣,應該不是好欺負的主。
許英武一開始就打足了精神。
“我是振武打行的二當家許英武,想向汪老闆購買一些糧草。”許英武有些謙遜地說。
“哦?一個打行,要買什麼糧草!”汪老闆卻是斜睨了眼神,有些不屑地看著他。
許英武自然事前想好了說辭,便徐徐說道:“汪老闆有所不知,我們打行此行的生意就是關外需要購買糧草,我們為減少人手成本,便尋思著在邊境處買一些糧草,也便夠了。四處打聽了一番,聽說汪老闆這兒是邊境最大的糧草行,於是我就過來了。聽說這兒糧草還比別處便宜……”
“我這兒糧草可是不便宜!”汪老闆一口打斷了他的話,絲毫不留餘地。這樣快地將底牌亮出,我的糧草就是貴,你愛買不買。
許英武他們需要的糧草可不是一星半點,要是在別處買,得十幾個地方奔波,而此地只有汪老闆處才能一次性購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邊境好像就是這汪老闆家開的,只有他們家一家規模很大,似乎是這邊的龍頭企業。
而其他,不過都是些散戶。
“那敢問汪老闆這兒糧草是多少兩一石呢?”許英武皺皺眉頭,卻還是耐著性子問道。
汪老闆伸出四根手指:“市價的四倍!”
許英武臉色一變:“昨天過來打聽的時候可還只是市價的三倍多,怎麼這一轉眼就變成了四倍?”
“許老闆難道不知道,這邊境的糧草是一天一個價嗎?邊境這地根本不缺人買我糧草的,周邊的村民自然略過不提,只是這十里外駐紮著軍營,若是他們糧草不濟,怕是我漲十倍,他們也會買!”汪老闆露出奸詐的笑容。
許英武一聽,這汪老闆簡直是專門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