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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回去,別再來了,回去!」

老人站起來直盯著我的臉,住後倒退,反手開啟紙門一面發出呻吟聲,消失在下一個房間。開啟了的紙門的陰影處,剛才那名婦人端著放著茶杯和茶壺的盆子,發呆地站著。

我和木場都無話可說。打破不和悅場合的沉默的是婦人:

「對、對不起,老先生非常怪癖,真的很抱歉。請原諒他,請不要抓他。」

婦人--梅本常子,將頭垂得不能再低地懇求著。木場說道並不是來抓他的放心吧,用這話絆住她。但為了讓她坐下花了不少時問。

據常子說,澤田時藏、富子夫婦是去年春天三月初來的,是失蹤事件發生的二個月以後。常子死去的伴侶,是富子母親的表兄弟。事實上,由於和他們交住並不深,所以常子也感到非常地困惑。

「嗯,反正我是一個人,我也覺得他們很可憐。可是,呵,別說老太太了,老先生根本從來沒見過呢,我就想,該怎麼辦?」

「後來怎麼決定收留他們的?」

「那個呀,老先生我倒不清楚,但老太太一副很害怕的模樣,說是再也不能待在大房子裡了……我就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不能告訴我?於是呢……」

「於是怎麼啦?」

「哈,說目前生活費,是從大房子裡帶出來的一大筆錢……」

「一大筆錢?大概多少?」

「呵……」

常子介意著後面房間的動靜,一直不肯開口。過了一會兒,用很奇妙的表情伸出脖子,用右手示意過來,將我們引了過去。

「那個呀,有一百萬圓哪!一百萬,是我們這種窮人求也求不到的寶物呢。」

她說道,然後把手掩住嘴巴,顯得很慌張。

「啊啦,這算不算犯罪?我收下了呢。如果歸還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原諒?啊啦,怎麼辦!」

「呀,鎮定些。我們不會對老闆娘怎樣的。可是,那麼一大筆錢,後來怎麼樣了?」

木場以哄孩子的表情勸她,知道這個婦人有著對權力無條件屈服的強迫性神經症的性質。

「修理這個店只花了一點兒,剩下的全讓老先生保管。」

「我認為那是用來堵嘴的錢!」

「老爺,那筆錢財的來源八成是藤牧氏帶過去的錢。」

雖非本意,但必須承認,世間不可能有那種給辭職的傭人那麼一筆鉅款的主人。

「喔,用來做堵嘴的錢?所以錢才會還沒用就花光了!那就不止是用來修理醫院了,其他應該還有拿錢的傢伙!」

我的確不認為現在久遠寺醫院的建築物,是花了五百萬圓修理的。

但如果像木場所說,給時藏夫婦的大筆錢是堵嘴錢,那就表示久遠寺那一方,有必須堵住他們嘴的理由。

「不過,老闆娘,老太太怎麼了?」

「啊,老婆婆說要去附近一下,剛剛才出去。老先生雖然那個樣子,但老太太倒是個好人呢……」

我們以等待澤田富子為理由,想再多聽一些這個膽小婦人談話。當然,在下一個房間或後面,有那個不高興我們造訪的時藏老人,我們雖處在不知何時他會怒氣衝衝地跑出來的戰戰兢兢的狀態,但由於我們是警察,常子表示了接近完全服從的同意。

據常子說,澤田時藏從父親那一代開始,就到久遠寺家服務。時藏猛一看,雖是高齡,但實際上好像才接近六十歲。儘管如此,如果從父親那一代就開始,少說也是大正或明治……說不定久遠寺仍在贊岐時,就已在服務了。我提了這件事以後,常子就說道,嗯這個呀,簡直就像三姑六婆閒聊似的一副很熟穩的口吻,開始說:

「我家老爺的父親的母親,不知為什麼覺得人生無常,於是,成為遍路(譯註:巡拜日本真言宗始祖空海所修行的四國八十八個靈場的人),巡拜了四國的八十八個靈場。但是,在途中倒了下來。救了她的是久遠寺的祖先,好像那時那個人是個懷孕的女子,以就是說老爺的父親已經在肚子裡囉。但安全地接生了後養育,然後,就一直關照到現在,老太婆是這麼說的。」

「原來如此。那真是不折不扣的大恩人呢!」

木場說道:

「話說回來,剛才一提到大小姐老先生就變了臉色似的,你有沒有聽說些什麼?」

「大宅子的事幾乎沒聽說過呢……對了,很久以前,老太太來這裡曾說過什麼的。」

「老太太常來嗎?」

「不,可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