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溫樂站在飛鶴殿廊下,遠遠的便向太后行禮,待走近之後太后細細的上下打量她:“怎麼才幾日不見就瘦成這樣,若是不多用飯傷了根本,便沒了日後。”
“妾身聽教了,多謝太后娘娘。”嶽溫樂眼圈便紅了,接著又嬌嬌弱弱的再行了一禮。
“你哥哥乃忠良之將,皇家必不會虧待家眷,恆兒那裡你是一片痴誠感動了哀家,魚欣不是個捻酸吃醋之輩,你年紀也小,來日方長,不必急於眼前,如今儘早為王爺開枝散葉才是大計。”太后拉著嶽溫樂的手拍了拍說道:“嫁進王府都是一家人了。”
吃過午宴看了歌舞又看看日頭也不早了,我跟嶽溫樂向太后皇后告辭,沒想到剛才還在各急各的,一回到王府竟發生了一場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多米急急地迎了上來,靠近我身邊小聲說:“王爺午後回來寵幸了琴姑娘。”
我心頭猛地一沉,不動聲色地回了房,讓多米從頭細說。
“奴婢本來守著院子,是小嚴子過來要吃的,奴婢便知道他有話說。可奴婢最吃驚的是,他說其實王爺從來沒有寵幸過琴姑娘。”多米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她那伶牙俐齒說起事情來跟說書一樣生動:“我給了他一盒糕點,他又說自己的荷包破了,要奴婢幫他做一個,奴婢想著要聽他的實話,便將現做好的一個送給他。”
我在房裡坐了下來,喜珠守著門口,“小嚴子說王爺在遼北的時候雖由琴姑娘伺候,但從不留宿,身邊沒有一個侍妾,有時候俘獲了一些絕色的女俘也都是賞給了下頭的將領們。”
我插了一句:,“小嚴子也跟著王爺喝了些酒吧。”
多米使勁的點點頭:“他那臉色就紅紅的,滿口酒氣,只是並無醉意。”
“你接著說。”
“小嚴子說今兒個琴姑娘在王爺的園子裡閒逛,午後王爺回來醉得有些踉蹌,正好跟他一起扶著王爺進了房,就被王爺留下來了。”
難怪言傳都是酒色不分家,雖說我對王爺並無太多的爭寵之心,卻不知為何心裡頭說不出來的一種波動。我按下那份不舒服繼續聽。
“我就悄悄過去遠遠的在石山後頭看著,最奇怪的是,奴婢看到彤房的過去了,有位嬤嬤說琴姑娘是第一次,見了紅,王爺說不留,琴姑娘就被帶下去了。”
不留的意思就是要用杵棍錘擊腰部,讓裡邊的東西流乾淨,然後再坐冰床,以寒涼之氣使不能坐胎,最後喝一碗避子湯,若是身體孱弱之人受過此罰很容易傷了根本不能再孕。
“奴婢看到琴姑娘那個慘叫啊……嘖嘖嘖,我在彤房外面還有好幾個丫頭都悄悄的看。”多米似乎打了個冷戰,好像還在被驚嚇到。
“嬤嬤讓她抱了一張高椅子站著,公公拿著杵棍用力的捶她的腰,嘴裡塞著巾帕不讓大聲叫出來,好像杵了十幾下。”多米用手比劃出一個碗粗的圓:“有這麼粗的杵。”然後往前送,模仿當時公公用力杵的樣子,她那靈活小模樣把我和門口的喜珠都逗笑了。
“又有嬤嬤去搬了冰塊讓她坐上去,大概一柱香時間才讓她回去,說一會兒還要送避子湯過去,奴婢看她走路都走不動了。”
我心裡越聽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