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後面的主子是誰?反正拿錢替人辦事,把你送到紅香苑,我們便拿賞金。”
我心頭大驚,那紅香苑可是京中當紅妓院,“你們可知,綁架本朝女官是何罪?這裡可是皇家道觀!”我厲聲喝道。
“少跟她廢話,還不綁了起來拿迷香迷暈了好快快送去領賞錢。”一旁的僕婦不耐煩的說了。
果然,那馬車伕從腰中取出一卷細繩向我走來,我不覺往後退了兩步,便要奔跑,那僕婦一把抓住我聽她粗陋的嗓子喉了一聲“還想跑!”
我便奮力掙扎,此刻我將手指上的戒指在僕婦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而此枚戒指同樣在車伕的手上也劃出一抹血痕,兩人惡狠狠的抓住了我,我一邊掙扎,一邊大聲的說道:“你看看你們手上臉上的傷痕,血是不是變黑了?”
兩人聽得我如此說,便停了下來,互相對看了一下,我喘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這傷口已經中了毒,不信的話,你們用手掐一下,此處是不是已經麻木沒有知覺了?”
二人鬆開手,各自試了一下,大驚失色,這又黑又粗的賊婦說道:“小婊子,把解藥拿出來。”
那車伕也說道:“你若不拿出來,老子扒光你的衣服。”
我見他們相信自己中了毒,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有誰見過用毒的人會把解藥放在身上?你們若想解毒,便得速速的送我到城裡藥房,我去給你們抓藥現熬。”
“臭丫頭,想得美,把你送進城裡,你便在那街上一吆喝,我們豈跑的掉。”
馬車伕狂怒的說道:“搜她身上。”馬車伕抓住我,那賊婦在我身上一通亂摸,我掙扎著說:“你兩個蠢貨,中毒了再起勁用力那毒越發散得快,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豈能既用毒又將解藥放在身上好任人搜摸?”
兩個賊人似乎相信了我的話,便停了手。
我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以為我會把此事到處宣揚,現在這位小宮女還在昏迷中,道觀的觀主也在你們手中,我跟你們其中一個去城裡熬藥若四處宣揚,官兵追捕來這裡一則你倆剩下的那一個肯定會要了他們性命逃跑,二則於我的清白絕沒有好處,不如咱們做個交易吧!”
那僕婦倒是有些心機,頓了一下,便問道:“這個交易如何做的?”
“馬車伕隨我進城抓藥,那藥房裡也是可以熬藥的,現喝了現解毒,另外留一副藥便帶進觀裡來救你,我為了保自己保多米還有觀主的清白,我自然也不會報官,好讓這件事情無人知曉,至於你們的賞金,我去了城裡取些給你們,你們沒法跟你們僱主交代,得了我的錢出去躲上一陣子等風頭過了,自然也就不追究你們了。”
他倆面面相覷,四隻賊目,互相滴溜溜的看著。
我橫下心來又加上了一句,“本官為著清白可以求一死,大不了與你倆一樣,同樣被毒死,你們不過是圖財,我若死了,你們又求得什麼,不僅陪著我死,還會落個六扇門全城通緝你們的指使人,還得牽連你等家人,別以為沒人知道你們是誰?你們這馬車是怎麼得來的?自然有馬房的人知道你們的蹤跡。”
最後我再補上一句:“魚死網破,那可是蠢貨做的事兒。”
果然,那馬車伕跟賊婦對視了一眼然後一拍肚子:“就這麼說定了,我跟你進城,抓解藥拿現銀。”
那賊婦一把抓住馬車伕,“你走了得了解藥,得了現銀,便扔下我守著這爛攤子給人抓。”
我想了想,這也是,萬一這馬車伕得了銀子自己跑了,留下這僕婦將這事情嚷嚷開來,那大家的清白豈不一樣還都得毀掉?
我便說道:“這樣,我先將這小宮女和道觀觀主安頓好,我留下一封書信說遇上故人,臨時出去一會兒,讓她倆等著我回來。”
我想著觀主和多米對她倆自己是怎麼昏迷的應該不知道,便是知道了,有疑惑也必然會等我回來再商議,不會四處嚷嚷。
我便對那賊婦說道“還不快搭把手把她扶到房間去。”
那賊婦果然力氣大,輕輕一拎,便將多米似小動物一般提著到了觀主的房間放在椅上。
觀主此刻伏在桌前,我低頭檢視了一下,見她呼吸輕微,果然是迷暈的樣子,便放下心來。
我回頭在書架上找來紙筆落了幾個字“吾急事下山,回觀之前爾等諸人不見。”
隨後掩門出來便對那兩個賊人說道:“還不快走。看看你兩個的烏血越來越寬了。”
此刻兩個人是已經慌了心神,沒了主意,便在我的呵斥聲中慌忙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