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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且因其作戰勇猛被提升為團長。又到後來,由於路途遙遠我們兩家漸漸疏遠了關係。直到三年自然災害,萬般無奈之下我爺爺又不遠萬里找到了已年近半百的王天強並且靠他的接濟維持了一家人的生活。

從那以後我們兩家重新建立了聯絡,雖然現在兩位老人都已經故去,但我們兩家還是每隔幾年都會走動一次,一個月之前我的那次廣西之行也正是為了此事。王家也有一個和我一般大小的子孫,取名為王小匪,乳名阿匪。這是他爺爺王天強不顧眾人的反對執意給取的名字,他說這個名字叫起來豪爽、磊落,不像那些畏畏縮縮夾著尾巴偷生的小人。

阿匪比我小一歲,也趕上了那三年的自然災害,但由於家底殷實又從小跟他爺爺習武,所以長的人高馬大、虎背熊腰儼然比我這個山東小漢要大上一號。上個月我去廣西在他家待了半月有餘,而那件至今讓我心有餘悸的怪事正是發生在我準備離開廣西的路上。

當時我離開了王家,乘坐了一輛鄉下的驢車去往車站。在去往車站的路上有一片亂墳塋,沒有人知道那座亂墳塋存在的年限,也沒有人知道那個守陵的老人是什麼時候開始在那兒守陵的。為了能在天黑之前趕到車站農夫拿鞭子不斷的抽打著那匹枯瘦的老驢,而那匹老驢任憑農夫怎麼抽打就是不肯加快步伐,依舊低著頭慢慢的走著。

農夫很是惱火,說這頭老驢平時很聽話的,今天不知道犯了哪門子邪。我笑著說,可能它太老了,我們慢慢走吧只要天黑之前趕到就行。

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但就在即將走出那片亂墳塋的時候那頭老驢突然發瘋似的狂奔起來差點把我從車上甩下來。農夫說壞了,驚了車了(牲口遇到突發qing況而發瘋似的狂奔稱之為驚車),他一邊囑咐我抓好一邊用盡全力拉攏著韁繩想要控制住那頭老驢。那頭老驢似乎根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儘管脖子被韁繩勒出了血印但它依舊發瘋似的奔跑著,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讓我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了。正當我們想要控制那頭老驢的時候隨著它響徹雲霄的一聲嘶叫車子衝向了墳地邊的懸崖。

一瞬間,我就感覺身體驟然失重,急劇下墜。我伸了雙手,拼命想抓住什麼東西,可是一切只是徒勞。墜落中,我的身體撞上了什麼東西,一下子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是被巨大的雷聲驚醒。

我不知身在何處,也不知自己是死是活,四周圍一片漆黑。

忽然之間,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彷彿一把利劍剖開天地。藉著閃電的光亮我忙向四周檢視,原來我被掛在了一株生長在峭壁上的老樹上。我微微動了動身體,不幸中的萬幸,除了一些擦傷,頭有點暈之外,還沒有更嚴重的傷口。

認清了所處的情況,我卻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而是感到隱隱不安。我大聲喊了兩聲救命,可是聲音卻很快被無盡的黑暗吞噬,身下的樹枝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我的心裡一驚,不敢再動,腦中卻是不停的轉動。

看時間,此時應該已是深夜,那趕車的老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更為關鍵的問題是,有誰知道我掉下了懸崖?

阿匪已經笑嘻嘻的把我送上了驢車。他自然不會來尋我,這地方我也不熟,失蹤個十天半個月也不一定有人知道。

這棵樹給了我生的希望,同時也給了我絕望。

我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就算還能支撐很久,此處是懸崖,向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澗,向上,是如刀削的斷壁,再上去,是罕見人至的一片墳地。

我不是武林高手,不會絕世輕功,攀爬技術,隔山傳聲,在這無水無食的枯樹上,我豈不是會被活活困死?

正想著,身下的樹又發出吱的一聲,那聲音被拉長,在我耳邊放大,聽得我驚心動魄。我伸手抓住一旁的枝葉,想換一根更為粗壯的樹枝落腳,卻不料,我腳下的樹枝忽然斷裂,雙腳頓時懸空,只剩一隻手臂吊在空中。

閃電又一次劃過天空。把天地間照的宛若白晝,在那一瞬間,我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覺,我依稀的看到那棵老樹的旁邊有個黑洞。可是待我想看仔細一些,天地之間又被黑暗吞噬。

我的手臂再也支援不住,既然橫豎是死,那不如賭一把吧,想到此,我閉了眼睛,憑著記憶中的位置,用盡渾身的力氣那個黑洞跳去。

也許是我命不該絕,半秒之後,我的腳下被礫石土地墩的一痛,心中卻是難以抑制的狂喜。等我大喘著氣平靜了心態,外面卻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這時我才發現,這洞頗為神奇,洞口狹小,向下傾斜,不知深淺,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