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沒有這麼深愛過一個人,所以不懂李西的痴情苦心。
陸雲庭不會安慰人,也不知道怎麼樣讓慕安安止住哭聲。他只有任由她抱著,和自己哭訴。
法庭裡面,只剩下陸雲庭和慕安安兩個人。
執法人員想要上前來分開他們,卻被陸雲庭的手勢阻止了。於是識相的執法人員特地把法庭裡面還留著的人給清場,為他們留下一個安靜的空間。
慕安安的哭聲,在空曠的法庭上,顯得尤其的清幽和悲傷。
陸雲庭想起之前在街上看到過小情侶的安慰方式,於是伸出右手,輕輕的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感受到她的脊背突然的僵硬了一下,他還以為自己的方式不對。可是在聽到了她更為大聲的痛哭後,心裡面慶幸,還好自己平時注意了點。
兩人就這樣站在法庭裡面,相互緊靠著。
直到窗外突然打起了一個響雷,才把這兩人給分開。
慕安安被這驚雷給嚇得抖擻了一下,隨後急忙從陸雲庭懷裡出來,看著他肩膀上那一片濡溼,臉上有著淡淡的緋紅。
剛才她想找個人哭訴,恰好陸雲庭在身邊,她直接就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現在看這個房間裡面已經沒有其他人,想必是被人有意的遣散。想到自己那出醜的樣子被別人看到,她臉上的紅潮就沒有減弱的趨勢。
看著站在自己對面,臉色泛紅,手足無措的慕安安,他突然覺得好可愛。
他又發現了慕安安的一面。
有了這個認知,陸雲庭感到很高興。
可兩人現在的氣氛為什麼又尷尬了起來?慕安安羞愧自己痛哭被別人看見,陸雲庭羞愧自己對慕安安的想法。
但很快,這尷尬的氣氛就被又一道劈下來的驚雷給打破了。
“咚!”這道驚雷聲音不似剛才的震耳欲聾,反而有一種低沉,沉重的感覺。
慕安安被嚇得跳了一下,她最怕打雷。以往日子裡,打雷的時候,她總會抱著枕頭,去李西的房間和她睡。
這個習慣,從小到大,沒有改變。
可現在李西要被隔離三年,她們之間有一扇牢牢的鐵窗,三年之間,她們不能盡情相擁。
想到這樣的三年,慕安安覺得很是難過。
看她的樣子,陸雲庭知道她又是想起了李西,所以為了緩解她心情,出聲道:“回去?”
慕安安點點頭,沒有拒絕。
陸雲庭率先邁出大步,朝著大門走去。
慕安安低著頭,也是聽話的跟上去。
現在李西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她要做的,就是儘快把那三千萬給補回去。
雖然說當初從慕建那裡拿了三千萬,可那是為了回報給陸雲庭的資訊費,她沒有臉皮去叫他還回來。
所以現在這三千萬的缺口,就只有她自己去補上了。
恰好有一家叫做jk的娛樂公司一直在和她接觸,她可能也要考慮考慮進去發展,然後出道了
畢竟,三千萬不是一個才出道的藝人能夠在短短一兩年之內還的上的。
所以她過幾天把頭上的傷給養好,就該準備準備簽約的事情了。
想著自己以後的路,慕安安覺得有些艱辛。從一個才出道的藝人一步一步的往上爬,需要多少的汗水和努力啊。
但是為了李西能夠在裡面不那麼操心,她必須得在三年之內把那三千萬給還上。這樣的話,李西出來以後才能夠有一個安穩的生活。
她一定要努力的工作,為自己,也為媽媽。
想著這些,她走在路上的腳步已經偏了都不知道。
“走路注意點。”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慕安安立馬回神。
剛抬頭,額頭就撞上了一隻軟軟的手掌。
“我說,你能不能讓人省心一點?”陸雲庭有點無奈。
他只不過是走在前面,一分鐘沒回頭而已,結果一回頭就發現她的頭都快要撞牆上了。
慕安安聞言,急忙看了看,結果發現自己的腦袋和堅硬的牆壁之間,只隔著一隻大手的距離。
“啊!”慕安安把頭從陸雲庭的手掌中退開,然後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似乎對自己的犯傻感到無奈。
陸雲庭對她的小動作視而不見,可他心裡卻因此升起了淺淺的喜悅。
他覺得,這個時候的慕安安,似乎是放下了什麼重擔一樣,對生活充滿了信心。
這樣的慕安安,似乎讓他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