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但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其實最不能受到打擊的就是白素了。
我和哥哥都杵在仇恨深處,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恨之入骨。
小沫經歷的比我們還痛苦,可她卻真正樂觀的走出了陰影,但媽媽知道,如果哪天小沫真的知道了真相,可能會比他們二人陷入的更深。
所以白素才不會讓小沫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
“亦夕,你告訴媽媽,初沫她是不是失明瞭?”
顧亦夕猛然握緊手中的包,然後又猛然鬆開。
付離夏在一旁感受到顧亦的反常,抬著頭,有些吃力的看著她。
“沒…”
“那初沫她為什麼進手術室?“
白素追問。
被白素緊逼,顧亦夕也心虛結巴了,“媽,真,真沒…”
話未說完,手術門就被推開了,先出來的是葉初沫,她的身後是一臉輕鬆的祭汶。
“撒謊不好哦,何必呢?”
祭汶把手上的藥劑丟給顧亦夕。
兩瓶,一瓶是淡淡的紅色,一瓶是透色。
“紅的內服,透色的外注射,倒時候一併交給護士即可。”
葉初沫看到藥劑被祭汶丟給顧亦夕,想要阻止,剛要邁步卻又停了下來。
顧亦夕低頭看了一眼藥劑,透色的那瓶到沒什麼,紅色的那瓶上就貼了一行字:
‘把它喝下去,對你無害。’
把這行字看完,顧亦夕抬頭不解的看著祭汶,他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難道這也是要求?
反正對她無害,能幫助小沫的話,喝一瓶藥劑又算的了什麼。
想著,顧亦夕趁白素和顧墨夜沒注意到她身上撕掉了那行字。
祭汶看到顧亦夕將字撕了,知道她會乖乖將藥劑喝下去。
喝吧,我的寵物。
葉初沫雖然很著急,但也不能表現在臉上,她不希望亦夕接那瓶藥劑。
因為……
“你在調藥劑?”
葉初沫看不見,但她聽力一向還不錯,大概能分辨祭汶現在正在配藥劑。
但是給她的藥劑不是早就調好了麼?
現在又是在調什麼?
“我在給你那位好朋友顧亦夕調藥劑。”
祭汶專注的調著藥劑,他不建議把這件事告訴葉初沫,反正他有辦法讓她乖乖不說。
葉初沫隱隱覺得祭汶調的藥劑不會是什麼好藥劑,“你在給亦夕調什麼藥劑?”
“呵呵,”祭汶輕笑出聲,“總之我不會要了她的命,但是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可不敢保證了,要知道我是一個醫生,這裡又是我的地盤…”
什麼叫入狼窩她總算是知道了。
這裡是祭汶的地盤,他們是不能怎麼樣。
但是隻要他們離開不就行了。
c市說大不大,但說小它也不小。
想找到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
“別想著離開,我有辦法在你們離開之前殺了她,或者,囚禁你們。”
他活了近三十年,人心早就看透。
她這種想法,他早就預料到了,所以說這一番話只是想要打消她想招呼大家離開的念頭。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對他胃口的寵物,怎麼會讓她輕易離開呢?
但是給她這瓶藥劑,只是為了讓她安分一點而已。
“你……!”
祭汶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另一隻手握著手術刀抵著葉初沫的背後,稍一用力,葉初沫的背後就被刺破滲出了血。
葉初沫沒想到祭汶會這樣做,他的力道把握的很好。
能讓她充分的感受到疼痛,又不傷及要害,不過這種感覺,葉初沫真的不喜歡。
在被迫的情況下,她只好聽從祭汶的指揮,走出手術室。
之後她才會無比焦急,她看不見,所以不知道祭汶到底是拿什麼藥水,什麼樣的比例調成了那瓶藥劑。
她真的怕顧亦夕出什麼事。
可惜,她現在根本不能動。
“亦夕。”
葉初沫用手向四周摸索。
她這一動作興許是讓祭汶看的不爽,手上的力氣更是加深了幾分。
疼的她微微蹙眉。
但在顧亦夕看來,葉初沫蹙眉僅僅是因為找不到她而已。
“小沫,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