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謝公子相救,奴家萬分感激。”粉衣姑娘臉紅到了脖子,偷偷地瞄了寧洛歌一眼,便又低下了頭。那欲語還休的模樣真是讓寧洛歌這個女子也十分欣賞。
“客氣了。還望姑娘下次小心。”寧洛歌淡淡地囑咐,隨即看向前面的人,前面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地在原地逡巡,偶爾向她看一眼,看見她看過去,又立刻轉過臉去。
寧洛歌心裡笑了笑。
粉衣姑娘還在這兒犯花痴,“多謝公子相救,奴家不知道如何感謝,不如奴家就請公子去迎賓樓用個飯如何?”
姑娘低著頭半晌也沒等到個回覆,礙於女子的矜持她又不好意思抬頭去看,她連疑惑地叫了兩聲,“公子?公……”
眼前哪還有公子的影子。
粉衣姑娘憤恨地站在原地跺了跺腳,氣哼哼地說,“我水瑩露看上你們是你們運氣,不識好歹!”
而另外一條街上,寧洛歌追上赫連子謙,在他旁邊心情甚好地搖著扇子,“喂,我說連大公子,有美女投懷送抱都不收麼?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呦。”
赫連子謙目視前方,薄唇只吐出一個字,“髒。”
“……”連大公子的潔癖還真是讓人很無奈啊。
二人就這麼在街上閒逛著,想要買點什麼就去買點,糖葫蘆,杏仁酥,餛飩,熱乎乎的饅頭,寧洛歌是走一路吃一路。
兩人走到街的盡頭,迎面走過來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老者白髮蒼蒼,慈眉善目,一身灰色的道袍陪著白色的拂塵,偏偏手裡還舉著個破旗幡。
寧洛歌和赫連子謙對視一眼,打算繞過去,她一向不信這種神棍,見到還是躲著好。
誰知,老者偏偏像是有意似的,寧洛歌向左,他就向右,偏偏是攔著她的路。
見躲不過去,寧洛歌微微一笑,“不知道老人家有何指教?”
“老夫看姑娘印堂發黑,臉色不佳,似乎是身體不大好。而且最近恐怕會有一些事情發生在姑娘身上。”
在聽到老者開口說“姑娘”的時候,寧洛歌便心生警惕。
本想立刻離開,可接下來看到了老者的表情,寧洛歌卻是邁不動步子了。
老者端詳了一眼赫連子謙,點點頭,卻又搖搖頭,唏噓不已。
“這位公子看面相將來恐怕是九五之尊啊,而姑娘你的面相也是尊貴非凡,只是……”
“只是什麼?”寧洛歌挑了挑眉。
“只是你們二人命相相剋,一人興,另一人必定衰。無法長久啊。”老者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對如此佳偶卻不得善終而有些遺憾。
“胡說,洛洛我們走。”赫連子謙輕斥出聲,似乎是對老者所言極其排斥。
只是寧洛歌卻不想就這麼放過老者,“那請問老人家,可有什麼辦法解決?”
老者卻重重地搖了搖頭,“你們二人身上戾氣都太重,在一起只會影響對方的壽命。可如今看你們的樣子又……”老者看見二人的眉宇,眼中有真摯地遺憾,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話鋒一轉,“或許你們可以去山上的普陀寺看看,聽聞那裡的桃花籤可以牽住有緣人。或許……”
“寺院分給你多少銀子讓你胡說八道?”赫連子謙罕見地咄咄逼人,若非寧洛歌在一旁拉著他,他早就怒了。
“哈哈,寺院確實是給老夫些銀子,但老夫所言卻是確確實實的,若想要化解二位身上的戾氣,佛門清淨地,山野鄉村間,不妨多住一住,興許會養過來。”說完便不再停留,捋著白花花的鬍子繼續前行,精神矍鑠,腳步生風,倒是沒有半點老人的老態。
“生氣了?”老者走後,她就感覺到赫連子謙很生氣。那股怒氣因為他沒有掩蓋而釋放出來,寒冷地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你不要當真。”赫連子謙忽然停住腳步,側過頭看向寧洛歌,眼神專注認真。
寧洛歌被他嚴肅的神情弄得一愣,連忙點點頭。
“去哪兒?”見赫連子謙直直地向前走,寧洛歌巴巴地問。
“普陀寺。”赫連子謙甩下一句,便邁開了步子徑自去打聽通往寺院的路。
普陀寺在惠陽唯一的一座山普陀山上,故名普陀寺。
由於時臨桂花節,惠陽的人比平時要多得多。是以平時香火鼎盛的普陀寺更勝從前。赫連子謙和寧洛歌看著黑壓壓的一群香客,沉默了。
寧洛歌在想的是人擠人,不知道晚上還能不能留在寺廟吃齋飯,上山的時候就聽說普陀寺的齋菜做得很好。
至於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