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維心喝罵道:“該死的和尚,這刀好死不死落到了這妖物的手中。”言語中分明對蓮華不滅沒有當場出手收回戒刀,令他們此時陷入困境表示不滿。
紫炎散人老成持重,勸解道:“此時多說無益,不如想個辦法趕緊佈陣困住這妖物再說,等他掙脫天鏡攝神的法術。清醒過來,等他發起瘋來,可就麻煩了!”
行維心反詰道:“太極陣也被這破刀割出了口子,讓他逃了出來,還有什麼陣法能夠困住他!”紫炎散人一時無言以對。
君行庭忽然衝著遠處喊道:“含宗主,你是第一個出手的,現在就由你來拿個主意,到底該怎麼辦吧?”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稱是,將目光一起投向含弘光,這黑甲隨時都有可能清醒過來,到時候他手持黑刀亂砍,那可就麻煩了,因此各個顯得十分焦急。
含弘光此時臉上再無憨厚笑意,而是一臉的凝重,向淵無咎道:“淵兄,剛才你施展鏡見三生的法術,你的天鏡剛才是否已經看出這邪修妖物的來歷?”
淵無咎搖頭道:“功虧一簣,剛才只差一點便能鎖住他的三生,但可惜中途被那女子的鮮血破了法術。”
含弘光一聽,臉上露出遺憾之色,環視一圈,焦急道:“諸位,此邪修妖物前來道海之所作所為,可見他必定對我道門有極大的陰謀,倘若今日如未央天之言放走了這妖物,含弘光敢斷言,來日我道門之人必定個個死於此妖之手,無一可以例外。想必這一點,大家心裡自然明鏡一般。剛才我出手將他攔下,也是出於此意,此舉魯莽,牽連眾人涉險,我含弘光在此向眾位賠罪!但為了道門安危著想,含弘光不得不為,眾位若要怪罪,且等斬殺了這妖物之後,含弘光聽憑諸位發落。”
他匆匆說完這幾句,又向淵無咎道:“現在情況緊急,淵兄,我亦不與你客套。含弘光慚愧,並無滅妖良法,但在場諸位宗主之中以的修為最高,勞你快想想有什麼辦法能夠帶領諸位宗主殺死這妖物,否則今日之後,道門必將萬劫不復啊!”
眾人原本期待含弘光想出辦法,沒想到他卻推到了淵無咎身上,一時又將目光都緊張的投在淵無咎身上,切盼他能說出個好主意來。
淵無咎聽含弘光說的如此誠懇,不禁低頭沉思起來。眾人各個屏息以待,不知他究竟能不能想出什麼辦法,隨著一呼一吸,眾人一會兒看看黑甲有沒有異動,一會兒又將目光投在含弘光身上。等到淵無咎抬起頭來,雖然不過是片刻,卻感覺已經等了許久一般。
淵無咎目光之中現出堅毅之色,掃視一週,道:“值此之際,淵無咎也不推辭,眾人若信得過淵無咎,便聽我排程。”
含弘光當即應諾,其餘眾人也紛紛點頭,迫切要知道淵無咎有什麼好辦法。
淵無咎向眾人拱手道:“眾人信我,淵無咎必不相負。廢話不多說,剛才太極陣中,我等已經對這妖物施展了諸般法術,也知道了這妖物有兩大倚仗,其一法力渾厚不絕,其二便是仰仗這口佛門戒刀。
相比之下,最為難辦的便是戒刀,此刀一動,任何法力都難擋其鋒。因此淵某建議揚長避短,避其鋒芒,不要與戒刀相抗,而是由我和萬里宗主施展偷天換日之術,將萬里宗主送至他的身側,直接將他持刀之手斬下,然後由我用天鏡連手帶刀一起攝走,而其餘眾人則在周圍佈下羅天大陣,等萬里宗主得手之後,便起陣將之困住。只要一失了戒刀,哪怕他法力再渾厚,也必然為我等結陣所困,難逃生天。”
說到此,淵無咎一皺眉頭,對著萬里紅雲道:“只是這個辦法卻需要萬里宗主冒極大之險,這妖物雖然暫時受制我天鏡的攝神之術,但剛才已被陽雷驚動,只要再有任何異動,必然立時驚醒,到時候萬里宗主就在他的刀鋒之下……只是這偷天換日的法術,又必須你我二人方能施展……”
萬里紅雲打斷道:“淵宗主不必說了,萬里紅雲其實貪生怕死之輩。只是要斬斷這妖物的手臂,只怕用我的法術還是不行,最好用一件最為鋒利的法器!”
淵無咎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道:“萬里宗主的意思是要塵宗主的月鏡?”
萬里紅雲笑道:“正是,萬里紅雲與塵宗主的法力一陰一陽,相生相剋。月鏡乃是極陰之器,由我御日訣的法力御使月鏡,陰陽相離,可以施展陰陽割裂之術。由此法術斷下這妖物的手臂,最好不過。只怕塵宗主愛惜法器,不肯借給我這個粗人,哈哈!”
話音未落,一輪玄光已至萬里紅雲的身前,萬里紅雲一愣,向塵凝榭望去,只見她卻背過了身,一副不願意多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