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心中嗤笑,賈府的嬤嬤真夠廉價。既然不懂得忠於主子,人給再多她寧可不要。
……
“主子,今晚我們恐怕要宿在這林中了。”李政廷下馬檢視周圍情況,確定安全後跑來向主子報告。
馬上的華服少年‘嗯’一聲,被另一名男子抱下馬。少年不情願地從男子懷中掙扎出來,溫怒道:“我可以自己下。”
“主子,夫人命我們好深照顧您。”尤遠山躬身,面無表情地回道。
“你是我的侍衛,不是她的!”少年瞪一眼尤遠山,訓斥道。
“是!”
“璧,嬸子也是為你好啊。”水溶從馬車上跳下,環視周圍的竹林,拿著扇子頭敲打左手掌。“好一片翠竹林!”
水壁望著西斜的太陽,冷冷道:“我餓了。”
“主子稍等,屬下這就為主子拿吃食。”尤遠山道。
“不,我要吃那個!”水壁白皙的手指指著天空中劃過的一抹白影。
李政廷聞言迅速從袖中抽出飛鏢,只見金光一閃,白色物體跌落下來。尤遠山拿著兩個席子鋪在地上,又在席子上鋪上厚厚的白毛氈。從馬車後拿出工具挖個三尺見方的土坑,此時趕車的兩個隨從撿了不少幹竹枝、枯樹葉。火生好以後,李政廷拎著六隻兔子和一隻鴿子回來,隨從們接過兔子,跑到遠遠地地方剝皮,生怕血腥氣兒影響主子們的胃口。
李政廷將一小截兒竹段遞給主子,見主子疑惑地看著他,李政廷解釋道:“主子,那是一隻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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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黛飛揚紅樓夢中夢(十七)
水壁接過竹段,思慮一會兒子,將竹段轉交給水溶。“多半是官信。”
“你如何曉得?”水溶接過竹段,好奇地問水壁。
“被射下的鴿子骨骼發達而有力,羽毛緊密光澤,翅翼寬大,乃競翔之中的上等。”水壁懊悔剛剛的魯莽,如此耽誤了軍國大事,便是他的過錯了。
“嗯……你說的很對,但這是一封家書。”水溶晃動手中薄紙,向水壁證實他猜錯了,難得他有猜錯的時候,自是要調笑逗弄一番。
水壁略微驚訝的接過信紙,紙上滿滿當當的寫滿雋秀字兒,是一封女兒寫給父親的信,信末署名為黛玉。原本並不好奇別人家的碎事兒,然則滿滿一篇清秀靈動的字兒引得他好奇信中內容,便順便一遭兒給讀了。竟是女兒家與父親商議婚事,自來男婚女嫁皆要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小女兒有如何能力竟使得其父與她共議婚事,不簡單。
水溶難以置信的揉眼睛,他在發夢?身邊這位是他‘少年老成’的弟弟?模樣是沒錯,但嘴邊盪漾的溫柔笑意從何而來?想著水溶不禁有些嫉妒,做哥哥這麼多年,也未曾見弟弟對他此般笑,如今竟對一張紙笑得開心。“信裡頭寫著笑話?”
“倒沒什麼,一封普通家書而已。”水壁忽略水溶伸出的手,將信紙摺好放在懷中,女兒家的事兒少些人知道為妙。
“還寶貝上了。”水溶瞧見弟弟不給他看,有些不高興;從來他有什麼新鮮物什先緊著他來,結果竟沒被記個好。水溶執拗,看那滿紙雋秀字兒,水溶雖未閱內容,倒也猜出為女子所書。“我想看。”
“不過是女兒家寫給其親報平安的閒話,你看作甚?你知道內容,如若放肆談論,豈不白白毀了女兒家的名聲。”水壁堅決不肯。
水溶聽水壁諷刺他,不似以前那般謙讓於他,回道:“我怎就是你說那樣的人物?每每小瞧於我。可曾記得叔父囑託,要你好生仿效我,改改你冷情孤傲的性子。”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哥哥,容我安靜會兒。”
水壁扯出抹笑容敷衍水溶,僕從正搭著架子準備烤兔子與鴿子,水壁順勢伸手幫忙;嚇得兩僕從發了陣子呆才反應,小心翼翼的陪著世子搭架子。李政廷本想阻止,被水溶一記眼神示意,默默地後退安分的守著,眼睛卻不時地瞄著世子,心裡頭又是憂心又是心疼。
水壁的表現讓水溶頗覺得欣喜,在他
的多年的薰陶之下,水壁冷情的性子終有了改變的苗頭,此般繼續,假以時日,保不齊便是個溫潤公子。
且說林如海自打送信之日起,日盼夜盼,為等得女兒的回信。如此半月之久,林如海仍未見信鴿飛往府中,便有些坐不住。左思右想,許是女兒害羞難以啟筆回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