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說道,對於衛挺生回答早已在司馬的意料之中,無論是動員還是未來打仗,所需要的錢只能透過發行鉅額國防債券來籌集所需款項,而這些債券按照慣例將會將由西北公司協同西北儲備銀行和金城銀行認購其中大半,剩餘的由西北民眾和國內的銀行界、民間認購。
對於債券的銷路司馬不需要擔心,只要西北的槍桿子夠硬,賣掉這些債券就沒有任何問題!現在由西北儲備銀行發行的基礎建設債券以及工業發展債券,在市場上幾乎不需要西北公司出面,僅在上海、天津、廣東等地債券交易一上市,就會被認購一空,在內地的商人眼中西北的債券和目前列強發行的債券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有著鉅額的財政收入作為保障。
“……軍火生產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我們可以暫時推遲交付口內各省以及中央定購的各種武器裝備,用於武裝新動員部隊,另外一直以來西北公司的各個工廠,為滿足各地下發的定單,生產都是非常緊迫的,一臺機器出了問題,就要影響整條生產線。公司的下屬工廠一直都實行著裝置預修制度,機器裝置在還沒有出問題前進行預防性檢測,排除故障。所以許多工廠的生產線從完全具備二十四小時連軸運轉,日夜不停生產各類軍需物資的能力。同時西北省內的機械製造廠,可以代為生產各類武器配件,再由二機集團下屬專業工廠進行總裝。可以最大限度的加快武器生產的速度。……除此之外,我想我們需要建立一個新的機械用於協調武器裝備的設計、採購、生產等諸多事宜,以更充分的發揮西北的工業潛力,以更好的為戰爭服務。”
當輪到自己發言的時候史道姆如此說道,作為一名德國人史道姆對於全面動員令並不陌生甚,至於說非常熟悉,作為西北省兵工署署長的史道姆,當然知道在這種全面動員下的自己所需要擔負的責任,也正是因為如此,史道姆此時的意見更多的是從服務於戰爭的角度出發,從自己專業的角度出發。
“主任,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是,一個半月後即是農忙時節,可是隨著動員令的下發,將有超過四十萬青壯勞力被抽出農村,在這種情況下農村的勞力將會出現嚴重不足,青壯勞力又是農村家庭收入的骨幹,雖然邊防軍的軍餉非常豐厚,但是如果我們不能解決這一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在西北的農村因為土地無人耕種,遲早會發生騷亂,這將會直接影響到西北未來。不解農村勞力問題,我們根本不可以進行全面動員!”
在會議進行了數十分鐘之後,一直沉默不語的穆藕初正色說道,身為農商部部長的穆藕初對於此次動員並沒有任何擔心,西北的工廠企業完全可以可以適應戰時體制下的高強度生產任務,而並不擔心動員會影響到西北的工業發展,戰爭一直都是工業發展的主要推動力量,就像現在的西北工業能夠得到發展實際上就利益於歐洲的戰爭造成市場空白。
而這次全面動員在穆藕初看一定程度上可以刺激到西北的工業進一步發展,而且也許是一個改變西北工業基礎分佈的大好時機,現在的西北省根本就是兩個世界,依賴外部定單造成的工業高度發達、市場繁榮的西北市和如同原始社會的一般西北省絕大多數地區。
即便就是數十里地之外的張家口這座當年口外第一大城,和西北相比也更像是一個落後的鄉鎮,身為農商部長的穆藕初自上任以來,就是以如何調整西北工商業佈局以工作核心,以期改變整個西北省絕大多數地區的如原始社會般的落後狀況。
但是對於動員後的西北在農村和農業可能會碰到的問題上,穆藕初卻沒有了這個底氣,所以更多的擔心是集中的西北的農村身上,而問題的根本就是農村的勞力問題。
“勞力!”
聽到穆藕初的話後,司馬幾乎是皺著眉頭說諾有所思的重複這兩個字,司馬知道穆藕初並不是在危言聳聽,他說的是事實,百分之百的事實,中國歷史上只所以有國之雖大好戰必亡的警言,實際上正是因為戰爭從田間抽走了大量青壯年,導致田地無人耕種進而引發饑荒、內亂,最終導致了國家的滅亡,這就是一個惡性的迴圈。
在中國千百年來,農業耕種幾乎全部依靠家中的壯年勞力,即便是在現在的西北也依然保持著千百萬的耕種方式,而隨著動員令西北至少四十萬個家庭中頂樑柱一樣的青壯年男丁需要服兵役,如此一來歷史上的這一問題同樣會在西北出現。
別說歷史上,就是現在的歐洲尤其是俄國,因為大量的青壯年以及馬匹,被從農村抽走服兵役,結果導致農業生產急劇下滑,不得不依靠從外國進口糧食來滿足所需,就像現在的俄國饑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