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天空陰雲密佈,似乎暴雨驟來的前夕。沉悶的空氣籠罩在岡山縣城區,時近傍晚除了趕去上夜班的人外,破落的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行人,煤油路燈發出昏暗的燈光,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趕著路,不時回頭朝身後看著,似乎像是怕人跟蹤一般。
中年男人突然放慢了腳步,然後再次朝四周圍仔細打量了一番,確信沒有人跟蹤自己後,男人閃身拐入了一片漆黑的巷道之中,在黑暗的掩護下男人飛速跑到巷道的深處,然後在一個木門前,輕輕的扣了幾下門環,扣動的聲響很規則,顯然有了事先的約定,當木門吱一聲打來的後,青年便側身閃了進去。
此時的獨院內見不到一絲的光線,當男人在黑暗之中推開獨院內的正房的房門時,才透過一道光線出來,在他便走進了房屋之中,木門立即關上了,原本透過一絲光亮的獨院再次陷入一片漆黑,這時巷口處才閃出一道黑影。
“川島君,沒人跟蹤你吧!”
年紀稍長的老人有些急切的問道這個剛進屋的川島。
“大田君,我看過了,沒有人跟蹤!”
儘管話說的非常輕鬆,但川島的臉上卻異常的嚴肅,或者用緊張方才更為準確。
“朋友們……”
“滋……”
一陣剎車聲寂靜的街道上響了起來,打頭的是一輛豐田轎車,其後是三輛卡車,卡車上站滿了穿著便衣手持武器的人,這是什麼人?
車隊剛一停穩,一個身著烏米揚諾夫式西裝的男人下了轎車,站在路邊的兩個穿著工人勞動服男人連忙走了過。
“長官,我們跟上來時,他已經拐了進去,我們相信他們就在這個巷子裡的某一個人家裡!”
說話時這個男人腦袋底垂著,似乎是在等待著的長官的訓斥。
“八嘎!”
果然一聲輕罵後,街道上響起了兩聲清脆的耳光聲。
“還!”
穿著勞動服的男人連忙立正輕應著。
“行動!每一戶都要有把守,一家一家的搜!”
身著烏米揚諾夫式西裝的男人一揮手下達了命令,卡車上的提槍的人立即跳下了卡車,朝著的巷道衝去,行動非常迅速,甚至於都聽不清他們的腳步,但路邊一些原本亮著燈的房屋,燈光頓時熄滅。
“咚……咚”
街道上不斷響著敲門聲,聽到從屋外傳來的敲門聲,原本正在開著會的幾個男人臉色同時變得煞白。夜間的敲門聲是整個日本的噩夢,早在四年前,社工黨領袖大島康行未因身體原因辭職前,夜間的敲門就已經成很多人的噩夢,先是“反動資本家”隨後擴充套件到“反動軍官”、“反動政客”,而大島康行因身體原因辭職後,曾經身為赤軍參謀長的福井川被天皇任命為首相,這種敲門聲也未見停止的跡象,反而擴大到社工黨內部。
國家安全部的逮捕行動大都在深夜進行,幾年來早已經到了人人自危,風聲鶴唳,神經高度緊張的地步,生怕夜間有人敲自己家門,現在門被敲響了,而且是最不應該敲響的時候。
“被……被發現了……”
面色煞白的川島喃喃著,只感覺腿間一熱,小便竟然失禁了。
大田猛的掀開地板上的榻榻米,然後掀開幾塊連在一起的木板,木屋同地面之間的防潮夾層,早已經被改成了地下室。
“快……快躲到地板下面的夾層!”
一進屋,看清眼前這個人的模樣,相田就知道自己要找人一定就在這裡。
“同……同志……我……我可以和家人告別嗎?”
披著衣服的大田在說話時,聲音變得有些結巴,雙腿不停的微顫著。這個穿著的烏米揚諾夫式服裝的男人大田並不陌生,他是岡山縣國家安全處的處長,可以說是整個岡山最有權力的人。如果只是為了逮捕自己,根本不需要這位處長大人親自帶隊,難道……大田的心中冒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大田紀夫同志!作為一名國家公職人員,同時也是一名社工黨黨員,目前我們的國家面臨著非常嚴俊的局面,極少數反動分子勾結帝國主義國家,試圖再次重現壓迫勞苦大眾的資本主義政權,顛覆我們的政權,國家安全部在這個時候,需要揚起手中的利劍,刺向每一個反動分子!尤其是當這些反動分子深入到革命隊伍中之後!”
相田一說著一邊來回在大田的屋裡走著,同時注意觀察著的大田的表情,終於走到一個位置時,相田看到的期待已久的表情,大田的眉頭一跳,顫抖的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