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十餘天的暴風雪過後,厚積數尺的雪層恐怕沒有個幾個月的時間絕不會融化,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霧濛濛的,還有一個多小時天就要亮了,此時是黎明前的黑暗,漆黑的夜色中,籠罩著冬季特有的迷霧,
在開闊的冰原上上硝煙依舊嫋嫋未散,一切變的是那麼的安靜,似乎時間在此時都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在靜靜的等待著朝陽的升起,在這裡溫暖的朝陽不代表希望,而代表著新一輪的撕殺。
在一望無際的冰原上,空氣中混雜著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兒。天空中不時急速升十幾個白點,在最高處停下,徐徐飄蕩,隨即將整個大地照的慘白,如同白晝般。
在冰原一側的雪林間,分佈著連綿不斷的散兵抗,這些半冰、半冰土的散兵坑是第一批進攻部隊挖下的防禦工事,他們沒有的時間也沒有精力修建完備的戰壕防禦體系,此時散兵坑內的所有的官兵都貓著腰大口大口吃著高熱量的野戰食袋,這一頓飯吃過之後,誰知道下一頓是什麼時候。
在開水桶裡煮的野戰食袋並不算熱,至少從後方運到前線再發下來之後,甚至只是溫糊糊的即便如此也不妨礙戰士狼吞虎嚥一般的大口吃著,平日裡並不算香的食袋此時成為了所有人口中的美味。
“來喝熱茶吧!”
不到一米深的散兵坑內,防寒服外罩著白色偽裝罩衣的戰士用飯盒給同一坑的戰友分著熱茶,只露出嘴眼的白色防寒頭罩遮擋了彼此的表情,三人默不作聲的喝著茶戴著防寒手套的雙手緊緊的握著馬口鐵製的飯盒。
“說好了!咱三要是誰能活下來,記得一定到家裡替旁人磕個頭盡個孝!”
其中一個喝完茶後,從腰間取出水壺把飯盒罩在水壺上,看著另兩人說道,一個散兵坑裡的兄弟,同生共死!但是今天一但發起衝鋒,誰死誰生,都是未知之數。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凍實的雪地被踩動的發出的脆響。
“誰!”
散兵抗內的戰士連忙操著衝鋒槍的指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我!連裡的小王,連長命令!所有人穿防護服,戴防毒面具!立即!”
貓腰趴在雪地裡的戰士輕聲傳達著連裡的命令,隨即轉向另一個散兵坑,其間擔負的風險絕非常人所能體會。
“嘩啦啦!”
貓在散兵坑內的戰士從揹包內取出或白色或綠色的防護服時,低溫使得塗膠的防護服在展開時帶著些許脆響,這種脆響使得戰士們不禁擔心起防護服的效用起來,儘管長官們早已告訴過他們不需要擔心,但仍然會不能讓戰士們安心。
這些全身防護服除了一部分為部隊的儲備之外,其它大都是由西北市的十餘家服裝廠臨時趕製,儘管那些工廠已經拼盡全力,但仍然不能裝備到遠征軍的每一名官兵,僅只有第一、二進攻波次部隊配發了全套防護裝備,至於後續部隊只能用雨衣加防毒面具應急,儘管簡陋但也可堪使用。
“呼!呼!”
戴著防毒面具、穿著防服護的戰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們緊張的握著手中的武器,望著遠方,焦急的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進攻命令的提出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他們原本還以來會在太陽出來之後才會發起總攻。
當穿戴整齊的戰士們焦切的等待著進攻命令時,後方的炮兵陣上此時已經忙活了起來,105、155榴彈炮都已經搖起了身管,短粗的身管直指向前方,炮位後穿戴著防護服裝的炮兵們按位序做著復裝準備。負責發射掩飾炮彈的75野炮兵同樣好了速度準備。
“炮三團呼叫一、三、四野炮營及榴彈連,射擊任務!座標A6-3H,全單位,野炮十發速射,榴彈遞接射擊特種彈,瞬發信管,準備好報告!
收聽到電臺內傳出命令的各炮營通訊兵立即在掩體內逐句大聲複誦命令,一旁的另一名通訊兵立即對著話筒喊道。
“射擊任務!”早在在戰鬥崗位上就位的炮手隨即緊張了起來,。
各炮連作圖手以扇形尺在圖紙上量出座標A6-3H與本連陣地之間的距離與方位,計算手根據作圖手報來的射擊距離。拉動射擊尺的遊標讀出對應的射擊仰角,在此同時,炮班已根據先前命令準備適當彈藥數量並結合彈頭信管。
計算手剛一算出資料,就連忙拿起臺上的電話。
“一、三、四野炮營,5號裝藥,方向1350,仰角930,準備好報告!”
“榴炮連,6號裝藥,方向1260,仰角390,
……全連,2號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