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雷文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漢斯,等待著他的討價連價,在雷文看來,即便是自己給眼前的這個美國人開出一B級待遇,相信也會物有所值,就像前幾天為那名火炮專家開出一A級的待遇一樣,在雷文看來,僅是他提供的那份圖紙,就值那個價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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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碼頭附近的街區那些三、四層的樓房,這些樓房大都是普通的小旅館,這些條件簡陋的旅館的客人都是碼頭上的貨船上的水手,這些在海上航行十多天甚至一個多月的水手們,只要一上岸就會在碼頭附近的酒吧裡買醉,然後喝個濫醉之後,在路邊找一個穿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妓女,在小旅館裡發洩著他們壓抑許久的**。
而在這個特殊的時期,面對著德國又一次恢復無限制潛艇戰,那些貨船的水手們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最後一次踏上陸地,因而他們便在上岸之後瘋狂的發洩著自己**,把自己掙到的薪水在碼頭的酒吧內和妓女的肚皮上揮霍一空。
“該死的!那個妓女把我的錢偷走了!”
喝了不少酒仍然有些宿醉的雷曼睡醒之後,像想起了什麼,於是便開啟放在床頭的錢包,一開啟錢包,錢包內空空的,甚至於連忙錢包裡的照片都被掏出扔在床頭上,錢包裡的錢已經不見蹤影了,於是便大聲的叫罵著。
昨天領到薪水之後,雷曼就像和以往一樣,拿著薪水和水手們一起上了岸在酒吧裡喝得像爛泥一樣,然後找一個妓女渡過在一夜,可雷曼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碰到了這麼一個小偷,自己剛領到的薪水竟然被那個妓婦女偷走了!
“該死的,下次絕對不能再喝那麼酒了!”
看著空空的錢包,仍感覺有些宿醉的雷曼自言自語的開口說到,這時雷曼看到了被妓女掏出扔在床頭的照片,看著照片上的自己還有家人,雷曼一下沉默了,如果不是看到照片上的自己,雷曼幾乎都快把那一切忘記了。
這兩年多以來雷曼選擇在這條老舊的“巴耶號”上當個司爐手,就是選擇逃避現實,可以當看著照片上那個身著黑色制服的自己,還有身邊的妻女的時候,雷曼突然之間的意識到自己的荒唐,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戰爭!是這場戰爭必變了一切,如果沒有這場戰爭,雷曼相信這一切都不會如此。不過雷曼知道也許自己應該慶幸,自己沒有被葬身於大海,也沒有被英國人關進戰俘營,無論如何,自己都有足夠的理由慶幸。
儘管目前的這種荒誕的生活方式,並不是雷曼願意要的,甚至在雷曼看來嚴重侮辱了自己家族的榮譽,但是在雷曼看來,這是一個無奈的選擇,必竟自己需要生存。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透過窗戶看著停靠在碼頭的那條顯得有些破敗的郵輪,雷曼自言自語到。昨天之所以喝的是那麼的爛醉如泥,實際上是因為雷曼昨天隨著“巴耶號”進入薩皮克灣碼頭時的時候,看到的在停靠在碼頭的“威廉皇太子號”郵輪,那艘曾經的大西洋上的明珠,雷曼不禁想起了里奧德奧羅港自己親自下令引爆的的“威廉大帝號”。
而眼前的“威廉皇太子號”正是“威廉大帝號”的姐妹艦,兩者極奇相近的外型勾起了雷曼內心一直壓抑著的痛楚,作為一個船長下令炸沉自己的船,這個決定對於雷曼而言,無疑是個痛苦的決定,當時不過是不想讓它被英國人俘獲,於是才會引爆船上的炸藥而自沉。而雷曼則游回到陸地,在一艘中立國貨船上當司爐手,直到現在隨著老舊的貨船來到了薩皮克灣碼頭。
“咚、咚、”
“請問你們找誰?”
就在這時雷曼聽到了敲門聲,雷曼連忙調整一下思緒,穿上了衣服後,開啟了門,沒想到門外敲門的是三名東方人,於是雷曼面帶著疑惑的開口問道。
“雷曼。馮。施德勞恩!”
站在三人中間的那個東方人看著眼前的這個留著大鬍子,身上的白色的水手服帶著煤灰和機油的外國人開口說到。
“不好意思,我並不是雷曼。馮。施德勞恩,你們找錯人了。”
聽到對方說出自己的隱藏多年不用的名子後,雷曼身上忍不住顫了一下,雷曼著實被眼前的這三個東方人嚇了一跳,對於這三名東方人為什麼來找自己的雷曼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讓雷曼吃驚的是,他們竟然可以找到這個地方,自己從來沒有把自己的身份告訴過任何一個人,否則需要像現在這樣在貨船上做一個最苦最累的司爐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