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雖然在西北實業大道兩側的路燈已經亮起,但是此時街道上一排排燈籠好比是一條“火龍”,這種由蠟燭照亮的燈籠完全掩蓋了實業大道的路燈的光芒,那些熱情揚溢的的民眾都振臂高呼著,數萬人參加的提燈遊行把整個整個實業大道完全成一條火的海洋。
在西北廣場上更是一片鑼鼓喧天,喜氣洋溢的景色。暮色中,一隊隊一行行的紅燈宛如一條條騰飛的火龍在**前盤旋飛舞,景色十分壯觀,人們在佈滿五彩繽紛的燈籠下穿過,如頂滿天繁星,人潮湧來湧去,每個人都喜氣洋洋,紅燈映紅了人面,西北人在用最傳統的方式歡天喜地的慶祝著。
西北大廈樓頂上的放射探照燈作“V”字形,這些西北的公民們自發的提紅燈聚在一起,沿大街遊行,歡呼聲、鑼鼓聲、鞭炮聲響成一片,歡騰的遊行隊伍接二連三地點燃了燈籠火把,星星點點燎原成七彩燈海,整個西北廣場和實業大道變成了一片通明。
什麼是夢魘?
站在西北邊防公署大樓的辦公室中看著眼前廣場上的這一切,望著宛如一條蜿蜒蠕動的五彩繽紛的火龍。司馬感覺到的眼前的這條火龍正是讓自己恐懼不已的夢魘,儘管當看到人們向自己歡呼的時候,司馬的虛榮心會得到極大的滿足,但是司馬知道,他最終帶來的會是什麼,而正是因為那一切此時的司馬才會變的如些的恐懼。
“主任現在正在休息,主任交待過今晚不見任何人,還請諸位見諒。”
在司馬辦公室外的南宮一已經記不清,眼前的這幾名西北知名的工商人士是第幾批前來祝賀的人群,南宮一知道今天晚上如果不是因為主任有言在先,恐怕此時主任需要在會議廳裡接見這些前來祝賀的實業人士。
“主任在想些什麼?”
看著辦公室緊閉的木門,南宮一皺著眉頭想到,自從晚上和議員、民意代表、工商人士參加完慶祝晚宴之後,主任就緊繃著臉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之中,直到現在已經快兩個小時了,主任還是把自己關在辦公室之中。
“你是納粹嗎?”
對著鏡子行了一個舉手禮的司馬,看著鏡中的自己自問道,司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鬼使神差一般的竟然在最後向大家行出了這麼一個可謂是遺臭萬年的舉手禮,雖然不可否認這種舉手禮很突出,甚至於很帥氣,但是一想他背後的意義的時候,司馬就忍不住膽寒,僅僅只是為了這個手勢。
司馬知道自己所為的並不僅僅只是為了這個手勢,而為了這個手勢所包含的意義,現在司馬感覺到一切好像偏離了自己原先設想的軌跡,而且這種偏離將自己和西北都推向了危險的邊緣。
“你竟然還那麼激動,你忘記他們的下場了嗎?你想讓整個西北和中國都為你的陪葬嗎?你忘記了你的使命,你背叛了你的理想!你是人世間最卑鄙的小人,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此時的司馬像著魔一樣,看著鏡中的自己指責著自己,司馬發現自己並不可能冷靜的面對這一切,此時的司馬完全沒有以往的那種意氣風發,一直以來都緊扣著的風紀扣此時也被鬆開,甚至於就是衣釦都鬆開了數個,那頭一直都整齊的頭髮,此時也變成亂蓬蓬的一頭亂髮。
“是你讓他們奉公,是你告訴他們紀律是一切,西北是一切,你是一切!你才是一個真正的混蛋!”
拿著酒瓶的司馬喝了一口之後看著鏡中的自己大聲的指責著自己,司馬發現自己竟然迷失的在這種絕對的權力之中,竟然享受著被人們崇拜的那種感覺之中,而現在反思一下來,司馬發現自己一直以來似乎都是在有意無意的推動著這一切,今天的西北之所以如此,一切都和自己刻意引導不無關係,此時反思下來,司馬只感覺到鏡中的自己竟然卑鄙無恥到極點,以至於自己都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會發生這種轉變。
“個人崇拜和集權沒什麼不好啊!我知道未來怎麼走,可以用最短的時間達到強國的目的,可以節約很多時間,可以避免很多錯誤,有什麼錯啊!我那裡卑鄙了,我那裡無恥了!”
已經喝了不少酒顯得有些醉意的司馬左手搭扶著身靠的椅背,看著鏡中那個雙眼通紅的自己,坐在地毯上的司馬自語自語的勸說到自己,希望能夠以此來說服自己。
“你忘記納粹是怎麼滅亡的了嗎?你不是為了實現中國的再次復興,你是是毀滅這個國家,你想讓整個中國都為你的野心陪葬,你想要的就是毀滅,你和希特勒一樣都是野心家,都是想犧牲整個國家來達成自己的野心!你是個瘋子!”
正在勸說著